難聞的信息素讓珀蘭斯幾乎想要當場嘔吐出來,甚至反胃得眼淚直流。
不過把珀蘭斯按在地上的並不是貝克伯爵。
而是溫蒂家主。
溫蒂家主面目猙獰,惡狠狠地按著珀蘭斯:
「你這個賤蟲,不過是腳下爬的東西,敢對溫瓦卡出手,我這就讓你嘗嘗溫蒂家族報復的滋味。」
而貝克伯爵則不慌不忙地站在樓梯轉角處,從口袋裡面掏出三隻針劑遞給溫蒂家主。
「消消氣,溫蒂家主,這是你要的三支興奮劑,用上兩支就可以當場窒息而亡,完全可以偽造成過量服用上癮型興奮劑而突發死亡。
現在,我已經遵守我們的約定,把珀蘭斯交到你的手上了,希望我們後續合作愉快。」
光影之中,貝克伯爵的半張臉隱藏在黑暗裡,眼裡甚至透露出笑意,
好像現在做的不是惡事,也不是犯罪,只不過是隨手碾死路上的蟲子而已。
溫瓦卡當然不是珀蘭斯動的手腳,恰恰相反,是貝克伯爵做的一箭雙鵰的局。
珀蘭斯確實夠聰明,也夠有能力,但是和他比起來還是太嫩了,不夠狠,歸根到底依舊是不夠狠,還留著一點良心。
就是這點良心,往往可以致死。
最後看了一眼珀蘭斯——這個他不聽話的雌子,貝克伯爵輕聲笑了笑,轉身就離開了。
在這無邊的黑暗中,珀蘭斯的的雙手被外套緊緊纏繞在背後,束縛得絲毫動彈不得。
「沒想到吧,珀蘭斯,你會落在我的手裡,放心吧,三支興奮劑而已,很快的,不過在那之前……」
溫蒂家主惡狠狠的笑了一下,將珀蘭斯整個翻轉了過來。
緊接著,一隻沉重的靴子毫無徵兆地狠狠踩在了珀蘭斯的肚子上,那股力量之大,幾乎讓珀蘭斯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呼吸。
他本能地想要張嘴呼救,喉嚨里卻只能擠出一絲微弱的、斷斷續續的聲音,那聲音里充滿了恐懼與疼痛。
然而,這聲微弱的慘叫還未來得及完全發出,就被溫蒂家主更加用力地掐住了喉嚨。
珀蘭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被徹底切斷,雙眼滿是淚水,身體因窒息而劇烈地顫抖著。
「嗬……呃……」
在這一刻,珀蘭斯深刻地體會到了死亡的逼近,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他曾經那麼拼盡全力想要掙脫這束縛的命運,但現在看來,一切都顯得那麼徒勞無功。
黑暗之中,他仿佛被拋入了一個無盡的深淵,只能等待著命運的惡意裁決。
他曾經做的所有的事情。
他所有的掙扎。
此刻,全都化作灰飛,無用功罷了。
——
貝萊匆匆忙忙往上走回,在走廊的半路上撞到了一隻灰色西裝的雄蟲。
「呃啊!」
貝萊嚇了一大跳,差點跳起來。
看到他是撞到了誰之後,連忙低下頭道歉:「對不、對不起……」
路易是一副焦急的樣子,他剛才想了半天,還是覺得應該早點處理他和珀蘭斯之間的事情,這麼僵著也不是辦法,
結果剛才還看珀蘭斯在那邊坐著,一眨眼就不見了,出來找了一圈也找不到,還在半路碰到了第三軍團長溫萊亞克。
溫萊亞克說,好像在二樓看到珀蘭斯了,所以路易才上了二樓。
路易皺眉看向貝萊,貝萊身上依舊是那一副狼狽的樣子,
「你怎麼了?」
貝萊怯懦地抬眼看了一眼路易,他沒見過路易,自然也不知道路易是誰,只當是一隻身份尊貴的雄蟲。
他連忙說:「沒事……我……」
可是話說到一半,卻突然被路易打斷。
路易眉頭皺的更緊了,他扯過貝萊的領子,隔遠了一點,嗅了一下。
確實是這個味道。
珀蘭斯的信息素味。
——驚恐、害怕的。
貝萊僵硬地看著路易,甚至都忘了逃跑,「您…您……」
「珀蘭斯呢?」
路易抓緊了貝萊的領子,直接把貝萊砸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力道大到玻璃都震了幾下。
「別裝傻,你身上有珀蘭斯的信息素味。」
貝萊感覺後背好像都被搓掉了一層皮,最要命的是窗半開著,他半個身子都被迫探出了窗外,貝萊眼眶裡面馬上就泛起了淚水,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嗚…您在說什麼?我不懂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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