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到那些話,晉爾臉上的表情頓時更冷,身上的威懾性信息素一下子就壓下來了。
「貝萊,慎言,你最好確認,你可以承受得了這些謠言的代價。」
晉爾翡翠綠的眸子滿是寒意,他確實在想身邊為什麼沒帶保鏢,如果帶了保鏢,他也不至於用信息素逼退貝萊。
真麻煩。
晉爾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麻煩。
貝萊被晉爾s級的信息素一壓,臉色都白了白,他本身也只有a級,而且雄蟲的信息素是非常冷冽的雪松味,讓貝萊覺得鼻腔瞬間很疼痛。
因為晉爾是s級,所以他對信息素的控制非常精確,貝萊頓時嚇了一跳——看來雄蟲是真的生氣了。
但是好歹終於沾上了信息素的味道。
貝萊咬牙忍了又忍,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了,眼看著就要落下來,終於在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晉爾冷冷的像警告一樣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與他擦肩而過。
路易和西瑞自然跟著晉爾一起進去婚禮廳裡面,西瑞路過貝萊的時候,還嘖嘖地搖了搖頭。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啊!」
然後被路易拉了一把,路易看了一眼西瑞:
「快走吧,不是說婚禮都要開始了嗎?」
和晉爾他們擦肩而過之後,貝萊臉上那副天真的神情卻已經收了下去,他抿了一下唇,看了一眼四周,又匆匆忙忙的趕緊離開了。
——
婚禮進行曲那悠揚而莊重的旋律緩緩在婚禮廳內流淌。
珀蘭斯卻輕輕地站起身中途離開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仿佛是與這歡樂氣氛格格不入的一抹暗影。
昨夜的珀蘭斯,幾乎整夜輾轉反側,眼下,青黑的痕跡清晰可見,即便是戴著眼鏡,也無法完全遮掩那份因缺乏睡眠而顯露的憔悴。
婚禮廳裡面實在是太悶了,也太吵了,讓他本就頭疼的頭更痛了,珀蘭斯的步伐雖輕,卻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他緩緩走向婚禮廳外的衛生間。
在那裡,珀蘭斯停下腳步,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在鏡子面前,他可以很明顯的看到自己臉上的憔悴。
與此同時,突然出現了輕微的啜泣聲和哭聲。
還有一股很難聞的、屬於雄蟲的信息素——不過由於信息素排異症,除了路易的信息素,其他雄蟲的信息素對珀蘭斯而言都是難聞的。
「嗚嗚……」
「嗚嗚嗚…嗝…」
輕微的啜泣聲傳來,珀蘭斯回頭,卻看見入口處,貝萊哭著進來了,衣衫不整地哭紅了眼睛,死死的抓住身上七扭八歪的外套,那張臉上居然還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半張臉都是腫的。
珀蘭斯自然認識貝萊。
在貝克伯爵府,貝萊膽子很小,小時候卻很善良,會給被關禁閉的珀蘭斯偷偷的送吃的和喝的。
後來貝克伯爵送貝萊去留學了,珀蘭斯也和貝克伯爵府一刀兩斷,便再也沒有聯繫了。
貝萊會出現在這裡,顯然讓珀蘭斯感到非常的意外。
「貝萊,你怎麼了?」
珀蘭斯皺眉,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貝萊臉上那半張腫透了的臉。
走進了他才分辨出來,原來這股信息素的味道是雪松味的,而在他的記憶裡面,好像只有那隻 s級雄中的信息素是雪松味的。
晉爾。
只聽貝萊哭得梨花帶雨,抬起那雙哭腫了的杏眸看著珀蘭斯:
「是……是雄父,他一定要讓我勾引晉爾閣下,我……我失敗了,他就打我,臉上的巴掌印都是他打的……我好痛……嗚嗚嗚……」
「他打你?」
珀蘭斯皺眉,頓時想要冷笑,貝克伯爵動手簡直是最經常的事情,珀蘭斯以前也被貝克伯爵打得只能跪在地上求饒。
只見貝萊哭著哭著,竟然狼狽的就向珀蘭斯跪下了,他好像知道珀蘭斯有潔癖,也不敢碰珀蘭斯,只是那樣無助的跪在地上,脊背彎了下去。
「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吧,帶我走吧!我不想留在貝克伯爵府……我不想在那裡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還不如讓我死了……」
「……」
珀蘭斯沉默了。
此時此刻,他看到貝萊,看到貝萊那腫得不能見光的臉,突然間想起以前的自己,在貝克伯爵府,好像永遠都是苛責,永遠都在挨打。
一直都是過著暗無天日的日子。
幾番思量從心頭滾過,珀蘭斯蹲下來看著貝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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