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母也想的厲害,哎了一聲將人抱住,「怎麼不見姑爺?」
話音剛落,馬車裡一個高大的身形出來,「母親。」
落梨出來後就站到了同歸身旁,他換了紅衣,臉上帶著笑,健碩的腰身英氣勃發。
很是英氣。
同歸瞬間扭開了臉。
這一扭帶動了兩側垂著的發,隱約能夠看見臉頰上泛著的紅。
同母的眼神瞬間凝了凝,笑容淡下來,「先進去吧,有什麼話進去再說。」
才幾天的時間,同家當然不會有什麼變化。小院裡一切都是那麼平靜,花圃里也種了些新鮮的花植,生機盎然的挺著杆子,一副充滿活力的模樣。
同家不大,這小苑的景色在眼前其實只呈現一段很短的時間。
可那段小時候無憂無慮的歲月,卻沒能隨著美好的風景一同消失。
同歸走了一路,看了一路,一肚子的委屈莫名就被撫平了。
也是同父同母的家教很好,從未在孩子面前吵過架。因此同歸也下意識不想將不好的情緒帶回來。
整理好情緒後,同歸再去看母親也只有儒沐之情了,她去牽同母的手,很是誇張的比劃,「母親,我今天一定要狠狠吃上兩碗飯!」
同母不成氣的搖了搖頭,又拿眼睨了一下跟後頭的落梨,「你個貪嘴的,難不成姑爺家還能少了你飯吃。」
言辭間微有點提之意。
落梨立刻上前一步接話,「當然沒有,我瞧著同歸早上吃的挺香的。」
同母笑呵呵問道,「哦,那吃了什麼?」
落梨回答,「用的粥,還有些糕點。」
尋常人家早膳大抵就是這些了,同歸也能吃,但更愛吃重口的。所以同家若是早膳是粥,一定會配些小菜。而不是糕點。
僅僅只是幾句問話,同母就大概知道了同歸過的如何。只是日子到底還是要自己過的,同母也不能過多插手,淡笑了笑繼續閒話家常。
同歸沒察覺到母親笑里的不真實,繼續沒心沒肺貼貼母親。可由於動作太大細膩的脖勁間那層淡淡的血痂便藏不住了。
同母見狀臉色徹底冷下,「囡囡,你父親和大哥他們都在裡頭,你先進去,我有話和姑爺說。」
同歸還沉浸在回家的喜悅中,聽到不止父親連成親當日沒趕來的哥哥都在,連忙歡呼一聲,撒開手蹦了進去。
廳堂里,陸殊途席地而坐,腰身筆直。
他身前擺著一壺清酒,像是坐有了一會了。見到同歸進來並不驚訝,「瞧,這不是來了。」
對面坐著的同父立刻扭頭,對著同歸招手,「囡囡,快過來,方才我還在說你怎麼還不到呢。」
自從踏入這個門見到陸殊途開始,同歸就很警惕了。一方面是怕此人突然發瘋說出成婚當天的事情,一方面就是單純的怕這個人。
畢竟能在同家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出這種事,可見手段一般。
同歸很小心的走到父親身邊,皮笑肉不笑的道,「父親,你怎麼和他坐在一起?」
同父笑眯眯的解釋,「囡囡,你還不知道吧,多虧了小陸,為父才能從大理寺出來。」
同歸一愣,「怎麼說?」
她無比確信,父親的自由是她和落家交換的結果。可現在卻變成了別人的功勞,一時間震驚的說不出來話。
同歸有心提醒,「父親,你可別被人騙了。」
哪知同父卻不以為然,擺擺手道,「我知道你以為是落萬千在朝廷上為我求情的,可你不知道那落萬千一個武夫,哪裡會想到這麼高深的計劃……」
從如何想到這個計策,如何判斷官家的心情,再到合適的時機去求情,如何求,怎麼說,同父說的一清二楚。
可同歸愣是呆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落萬千是誰。
落萬千是落父的名字,往年同父和他關係好時,稱的都是落兄,可如今卻變成全名全姓。
能夠在短短時間內讓同父的態度轉變成現在這樣,同歸一時駭然無比。
她扯了扯同父的袖子,「父親,你被下降頭了?」
降頭是巫蠱之術,傳聞能讓人心智迷失,變得像另外一個人。這種邪惡之術早就被嚴厲禁止,本朝也沒有聽說過有誰中過。
可若不是巫蠱,同歸實在想不出為何父親會變成這樣。
同父反手就是一個暴栗上來,「你這小孩兒怎麼說話的。」
同歸吃痛,揉了揉額。
實在是很痛,同歸不敢在狂言了,轉頭眼神很複雜的看著陸殊途,「我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你要這麼來禍害我還有我家人?」
只有這一種可能,不然她實在想不出這人為什麼一再糾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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