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釀月道:「真沒想到,還有你對我說這句話的一天,這不是我經常對你說的話嗎?」
應念念雖然戀愛保質期不長,但每一段戀愛都是全身心的投入,哪怕知道她的本性,金釀月也時常擔心,應念念會因為戀愛腦發作,被騙得褲衩都不剩,經常會說這句話。
金釀月自然也知道,這句話的作用基本為零,說了跟沒說也沒什麼區別,畢竟嘛,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就像她現在,完全不覺得自己給迷惑了。
吃了晚飯後告別,不知道又有多久才會再約。
生活好像就是這樣,哪怕是再好的朋友,也沒有時時刻刻在一起的機會,引起的連鎖反應就是,會在無聲無息中漸行漸遠,沒有吵架,就是疏遠了而已。
就像是鄧怡,自從離職後,她只見過她一次,那也是好久之前了,下次再遇見的時候,她們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熟絡。
金釀月回家傷春悲秋了一會兒,手裡摸著乖乖的小核桃,突然發問,「如果小核桃死了怎麼辦?」
靳星燃怔愣一下,不明白金釀月為什麼會突然想到這個,「不要想那麼以後的事。」
他沒辦法安慰,畢竟這是無法避免的事,小貓的壽命,比起人來說要短暫得多,必定要走在人的前頭。
金釀月把小核桃抱在懷裡,收緊雙臂,故意擠小貓,聽到它發出「嗯嗯」的不滿聲音才鬆手,「小核桃可不要死得太早,媽媽會很傷心的。」
靳星燃給小三花梳好毛,這個時節,小貓掉毛由其厲害,把一大坨貓毛扔進垃圾桶,再把梳子收好,他才轉身過來抱住金釀月,連她懷裡的小貓一起。
她耳垂上的情侶耳釘還沒有取下來,形狀是不規則的隕石,另一半此刻正在他的耳垂上。
靳星燃很喜歡這個耳釘,她們倆合為一體,就是一顆星星。
伸出舌尖輕舔一下,果不其然得到對方的嗔怒,「你怎麼老是這樣呀,好像個小狗。」
靳星燃笑著又舔了一下,「我就是你的小狗。」
金釀月十分震驚:「靳星燃,你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沒下限了。」
這種話,他以前怎麼說得出。
靳星燃道:「不都是你調教的嗎?」
金釀月拒絕承認,她才沒有這樣調教過,也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靳星燃也沒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剛才的小插曲,他舔了金釀月一下,金釀月情不自禁躲避,小核桃不滿兩人的扭來扭去,在那個時候就跑了,現在摟抱著的只剩他們倆,靳星燃堅定道,「我一定會陪著你的,無論到什麼時候。」
金釀月被這一本正經的語氣弄得想笑,心想旦夕禍福,哪有什麼一定的呢?
但這種話現在說起來未免太過掃興,所以她只是笑了笑,並未說什麼。
靳星燃抱了一會兒,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去查看好感度,正好看到從99噌地一下降落到90。
他抿抿唇,很想問金釀月到底是為什麼,但怎麼也問不出口,一半是糾結的內心,一半更是這奇怪的不可抗力。
他已經這樣努力了,她表現出來的也是真被他所打動,可為什麼,就偏偏只差那麼一點兒呢?
他到底是哪裡還做的不夠好,或者是她還念念不忘高中時喜歡的那個人?
懷裡抱著少年時夢寐以求的人,腦海中卻不由浮現出另一個少年的背影,只不過周身隔著一層濃霧,他怎麼樣也看不清楚他的臉。
到底怎麼樣,才能得到她完全的愛呢?
靳星燃想不通,但不會放棄,差的這百分之十,他不相信,用他的餘生也不能填滿。
*****
次日是周末,電視放著全然是擺設,靳星燃壓著小三花,給這小傢伙一遍又一遍地梳毛,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現在偷個懶,不用兩天,家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會飄滿長長的貓毛。
每日一梳,這是春夏兩季的保留節目,事實上冬日也不能太偷懶,不知道是毛太長還是小三花自理能力太差,不勤打理脖子上四肢處就會打結,一打結就只能剪掉了,美貌程度大打折扣。
金釀月看小三花不耐煩要跑,就塞個凍干在它嘴裡,這樣可以保持一會兒的安定。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楼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