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枝用中文說的,她以為是顏朗他們去買了物資回來,沒有等到回應,她撐著自己不舒服的身體,扶著牆,走到了門口,手握住門把擰動的時候,都覺得耗費了很大的精力,她往內打開門。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穿著西服馬甲,帶著領帶的男人,他背後是漫天紛飛的風雪,領帶被風吹起,他隨手將領帶摁住,那隻手的無名指婚戒在黑夜裡閃出光芒。
他風塵僕僕立在寒冷的黑夜裡,一年沒見,他看上去穩重許多,深邃的眸子注視著她,寒冷的風把他的頭髮吹起,髮絲在風中凌亂,他肩上、髮絲上、全是白色的雪點。
可見在敲門之前已停留許久。
廚房內的主持人還在持續播報:「M國已經封鎖感染區域,非必要、特殊情況,請各位不要離開國內,避免感染流感,危及自身生命安全——」
她有些無力:「你怎麼來了?」
這裡不安全,如新聞所說,隨時可能會感染。
他在風中見她,道出此行目的:「抱歉,我只是想來確定你是否安全。」
並非無事故意出現。
結果顯而易見,她很不安全,而且感染了病毒。
女人靠著牆,手搭著門,唇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眼無神,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還是嘴硬道:「我很好——」
怎麼會不知道她這句我還好的意思,下半句無非是與他無關。
話剛說完,寒風襲來受了涼,頭忽然更痛了,覺得天旋地轉,江枝咳嗽加劇的瞬間,想要去關門,卻被男人用手阻攔,空曠的夜晚裡,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道:「別多想,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
他補充道:「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在她的安危上,他似乎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許久未見,昔日在禪城的幼稚影子似乎早已不見,沒有追問她為何不給他機會照顧,質問她為何生病了還如此倔強,而是很霸道,不由她做主,高大的身軀帶來了陣寒氣。
他隨手關上門,寒冷的風被隔絕在門外。
他沒有去看她,越過她脫下鞋子穿著襪子往裡走去,他有備而來,手上提著的袋子裡,擺放在桌子上,退燒藥,止痛藥,以及退熱貼,消毒酒精,甚至還有中藥材,以及中藥壺。
臥室因為生病不舒服,導致有些亂。
地上全是紙巾糰子,水杯掉在地毯上。
江枝站在換鞋的地方,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穿著精英人士的西服,勤勞的開始收拾起了屋子。
灑落在地上的杯子,被他彎腰拾起,玉質扇骨的手拿起杯子就往廚房走,用熱水燙了一遍後,把剛燒開的熱水倒滿放涼,這期間,又拿著垃圾袋,彎腰把地毯上江枝用過的紙巾全部拾起丟進垃圾袋裡。
把臥室收拾乾淨後,周淮律又熟練地走到了廚房,把剩餘的熱水倒到保溫壺裡,然後又把帶來的中藥材放到中藥壺裡,廚房內響起噠噠噠的聲音,是他點燃天然氣。
江枝就站在門口,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病人的反射弧和健康的人不同,他看上去能量滿滿,她唇色蒼白,連站著都沒力氣,待她回過神來時,他已經收拾完畢,又走進廚房,從裡面淘了米,加入水。
江枝虛弱的扶著牆走進去,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
她已經沒有什麼力氣,因為本打算明天回去,所以她沒有囤積任何食物。外賣也因為封鎖而進不來,所以她從下午到現在都沒有進食,饑寒交迫,加上生病,早已經受不住。
與此同時,熱水已經涼了,他把水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拿出退燒藥,摳出一粒,然後塞到她的手心裡,語氣溫潤,似囑咐道:「先吃點退燒藥,粥馬上就好。」
熱水被他塞到她的手上,隨後是毯子,被他從床上扯下來,HelloKitty粉色樣式的毛毯,和他高大的身軀,精煉的西服顯得有些不對稱,他拿起來抖了抖,披在了她的身上。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與她對視一眼,披完毛毯他就起身離開。
好似真的只是來照顧她,半分不會越界。
江枝裹著厚厚的毛毯,把手上的退燒藥伴隨著溫水喝了下去,藥效沒有那麼快起來,她口渴的厲害,把水全部喝完,他身上的松木香的氣息,充斥在空氣里。
「紙巾在哪裡?」他這麼問,手卻挨個儲物櫃都打開,沒等江枝回答,他已經自己找到了紙巾,利落的撕開,將抽紙放在她桌子面前。
熱水從喉嚨里滑落,也稍微緩解了她喉嚨的疼痛,她咳嗽幾聲,喉嚨的疼痛愈發加劇,只覺得眼睛都垂下去,廚房裡冒出白粥的香氣,她肢體酸痛,腦子暈乎乎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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