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句話說的好像他們是很恩愛的夫妻,丈夫對妻子無微不至的關心,她眉頭微微擰起,咀嚼的嘴巴停頓住,那句關你什麼事差點脫口而出,就看見陳沙笑嘻嘻的給周淮律夾了筷魚皮。
反倒是邵均,應了句:「淮律哥,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妻子貧血,身體不好,心情不好,身為丈夫應該要及時觀察,及時做出關心和愛護,怎麼還能怪姐姐沒告訴你呢?」
邵均說完這句話,周淮律頓時語塞,許久後,他才道:「是我平時工作忙,疏忽了。」
「工作忙是男人敷衍女人的藉口,」邵均笑得很欠揍:「姐姐,你可千萬不要相信他。」
邵均有點賤兮兮的,說完就被陳沙筷頭打了手,在陳沙和外人眼裡,他們還是夫妻,把夫妻關係擺放在明面上說,的確是很不合禮數。
但江枝卻認為邵均說的沒錯,不過那也是現在才這麼認為。以前她會安慰自己,給他找理由,替他哄自己,但直到走出這段關係後回頭看,那純粹就是沒放在心上罷了。
她挖了口雙皮奶吃,沒去應答周淮律。
他就在她旁邊,修長的手指握著青花瓷的杯子,時不時和陳沙聊上兩句,隨後道:「我這次來是想接外公一起回去香山澳定居,我和枝枝的婚禮也快舉行了,到時候您要是住的習慣,就和我們一起住,住不習慣我就在香山澳再給您建個這樣的院子。」
班社裡的人對香山澳都不陌生,他們知道江枝結了婚,但是不知道江枝的丈夫,居然在寸土寸金的香山澳說建院子就建院子,像是買菜那樣隨意,可見實力不容小覷。
「我現在年紀大了,沒往這些方面想,你要我離開這裡,我還真是捨不得。」陳沙沒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道:「你是在禪城附近出差嗎?」
周淮律看了眼江枝,溫聲道:「我最近把時間空出來,打算在禪城好好陪陪枝枝。」
江枝握著調羹的手頓住,輕輕的咬了咬腮邊的軟肉。
她不明白周淮律的用意和做法,卻又聽見陳沙道:「那你住哪裡定下來了嗎?要住在班社,還是——」
這次沒等周淮律回復,江枝搶先道:「班社那麼多人鍛鍊,很吵,他住酒店就行。」
他知道這不是關心。
周淮律那句住班社停在嘴巴里,見她這麼安排,只能道:「我住* 酒店就行,在這裡可能大家要訓練,會覺得不自在。」
陳沙也沒強硬留他,只是讓周淮律在這裡吃晚飯。
可能是看出了江枝的冷淡,周淮律也沒有逗留太久,晚飯後小喝了茶,起身提出告辭,走前,倒是看著江枝道:「枝枝,送送我。」
班社裡的人都看向江枝,這幾個小時下來,他們沒看見江枝和周淮律有聊天,甚至對視都很少,他們猜不準是吵架了,還是他們的相處就是如此平淡。
江枝也明白如果她還和剛才那樣不理會他,陳沙必定會看出端倪。
而且她有話要和周淮律說,也看出他有話要說,於是她起身,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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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磚小巷裡,江枝先走到前面,周淮律跟在她身後。
深夜,很多老人已經消食完回去看電視,街道已經沒有行人,除了幾個小伙子騎著白沙在炸街。走出小巷後,她走到了停車的地方,老遠就看見周淮律那輛專屬座駕,她先站在他的車旁。
這裡的晚上稍顯涼意,晚風徐來,帶著涼颼颼的冷風。
月光下,周淮律的影子覆蓋在江枝的影子上。
低頭看去親密無間,但他們實際的距離相隔甚遠,他站在她身後,問道:「你為什麼和邵均一起去順德?」
江枝沒想到他開口是先問這個。
她道:「我和他去順德,跟你有什麼關係?」
這句話刺耳的很。
她最近為什麼總是這樣講話?
沒等他繼續開口,她毫無波瀾,背對著他,聲音很平靜,道:「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又。
是不耐煩,是不想看見的意思。
但現在不是揪字眼的時候,周淮律清楚,於是開口解釋來這裡的目的:「這幾天王媽告訴我,你那段時間不開心,我想了很多,的確是那段時間忽略了你,忽略了這段婚禮。導致你有了情緒,所以,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
話音剛落,他就伸手打開後排車門,從裡面拿出大袋子。
她是背對著他的,他把東西遞到面前,邊打開,邊溫聲道:「這是你定的婚紗樣式,我特意帶來給你看,你看哪種你比較喜歡,如果都沒有喜歡的,我們就去趟國外,你覺得怎麼樣?」
江枝低頭看,周淮律手上捧著的袋子裡面是是前段時間她和蘭雙去選的婚紗,設計師答應會在一個月後送來樣式供她選擇面料,她離開時,只記得把婚宴取消,沒想到婚紗卻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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