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我吹的,自從你和陳爺爺去聚會回來,好多其他班社的單身男都跟陳關打聽你,知道你結婚但是他們都不在怕的。你以為這幾天班社裡堆了滿地的玫瑰花是誰送的?」邵均跟沒看見江枝眼裡的警告似的,坐直身體,像入黨宣誓那樣一本正經道:「不過,按照我們相熟的程度。」
江枝以為他要說句正經話,或者要向她打聽婚姻情況。
她其實最近也在犯愁,該怎麼和陳沙交代實情,卻沒想到,邵均眉眼彎彎道:「你要是離婚了,能不能第一個通知我?我保證,第一個追求你——」
「你拿我開什麼玩笑——」江枝抓起筷子就想打邵均,卻被他側身閃開。
他抓住江枝的手腕,笑嘻嘻道:「姐姐,我是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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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磚小巷裡。
周淮律脫去繁雜自律的西服,身穿復古格子襯衫,外搭咖啡色英式粗紡馬甲,棕色豎紋西褲,長身而立在青磚巷趟櫳門門前,舉手投足間露出old money的英倫復古風,雅致、紳士,溫潤。
他抬起手,抓起趟櫳門的門環,有力的叩了叩。
日落霞光在他左肩跳躍,映照在他發亮的背頭上。
不一會兒,有人來開門,是班社王聲,見了周淮律後,他道:「你是?」
周淮律客氣道:「你好,我找江枝。」
「找枝枝啊?」王聲看了眼周淮律,又看了眼他身後拿著禮物的許特助,恍然大悟,道:「又是來追求枝枝的對吧?我勸你就別送東西了,你看,這幾天那麼多人送的玫瑰花,她都沒收,就你最實誠,送補品,還是中老年的,你也別指望從沙叔身上下手,我們家枝枝結婚了。」
王聲是一口氣說完的,周淮律聽著有些亂。
但他會抓重點,自我介紹道:「我就是枝枝的丈夫,今天是來拜訪外公的。」
說完,他的目光看向裡面垃圾桶里的十來束玫瑰花,應該都是同個花店的,連包裝都一樣。
他想起剛才王聲說的,這幾天很多人送枝枝花——
周淮律眉頭蹙起,與此同時,陳沙正趁著江枝出去,偷偷拿著小杯酒喝,路過後院聽到戲台前的聲音,探頭出來,看見周淮律後,道:「哎呀,淮律,你怎麼來了?」
周淮律看見陳沙,沒有再和王聲多說,朝王聲客氣的點點頭,上前禮貌喊道:「外公。」
陳沙笑得很開心,帶著周淮律往後院走去,這期間,周淮律解釋道:「上次有事情沒忙完,太著急離開,沒有來得及打招呼,今天閒下來特意來拜訪您,您身體好點了嗎?」
「老毛病老毛病。」
陳沙帶著周淮律去了後院,然後沏茶給他喝。
周淮律喝了兩口,便道:「外公,枝枝呢?」
陳沙誒了聲,好疑惑道:「枝枝去哪裡沒和你說嗎?」
沒等周淮律應,陳沙又解釋道:「枝枝和小均去順德玩了,估計要很晚才能回來。」
周淮律握著茶杯的手忽然收緊。
有些不可置信道:「她和誰去?」
「我北京的好朋友的孫子,學中醫的,聽見我病了非要來這裡給我把脈,」陳沙笑呵呵道:「他哪裡都好,就是太皮了,老是要拉著枝枝出去玩。」
許特助看著周淮律的臉色瞬間變了,心裡也是一驚。
不過五天,怎麼感覺好似天地都變了。
周淮律失神似的,就呆呆的握著茶杯放空。
他的心裡煩亂腦子空空,忽然聽見遠處傳來了腳步聲,很奇怪,他聽的一清二楚,他下意識站起來,往外看去。
巨大的戲台遮擋住了他的視線,隨後,有雙影子並肩而行。
他這次清楚的看見,五天未見的女人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
上次見她,她化著厚厚的戲曲妝容,這次見她,她只化了淡妝,自信,明媚。
他們在聊天,那個男人說:「那我覺得,還是捲髮比較適合你,長發太累贅了——」
周淮律的視線看去,江枝的長髮已經變成大波浪的捲髮。
周淮律的心忽然抽了下。
那種抓不住的感覺瀰漫開來,他幾乎是不受控制,開了口,喊她的名字:「枝枝——」
第19章 「賠禮道歉。」
「枝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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