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偏偏是今天……
秦暮修沒忍住皺了皺眉,撐著牆壁打算往裡走,小臂上卻落下一雙微涼的手掌。
「這還沒什麼啊,我看你都快要不行了,你可不能死,死了我怎麼辦?」宋遠慰一邊念叨著,一邊把秦暮修往床上帶。
把人放在床上,宋遠慰想了想,還是轉身去了浴室,擰了塊濕毛巾,煞有介事地給秦暮修蓋上。
「易感期是容易感冒的意思嗎?燒成這樣你要不去弄點藥吃?」
秦暮修沒回話,盯著快要把自己眼睛都蓋過來的毛巾,臉色有些不對勁。
還是第一次見人這麼度過易感期的……
「這病吃藥吃不好,只能自己熬過去。」秦暮修淡淡道。
「啊?還只能自己好?你們Alpha也真是不容易哈。」宋遠慰成功被忽悠走了。
秦暮修半躺在床上,額角是毛巾上滴下來的水,但他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一雙眼睛默默盯著宋遠慰的側臉。
「能幫我個忙嗎?」秦暮修問。
「嗯?你說?」宋遠慰眨巴兩下眼睛,轉頭看他。
「能把毛巾擰乾一些嗎?在滴水。」
宋遠慰聞言,瞬間紅了臉,忙站起身來,把濕噠噠的毛巾從秦暮修腦袋上拿了下來。
原本冷冰冰的毛巾此刻竟也被秦暮修的額頭捂得有了些溫度。
匆忙進了衛生間,把毛巾洗乾淨又重新擰乾水分,確定不會滴水了,宋遠慰才把毛巾拿了出去,重新蓋在秦暮修額頭上。
「這次不會再滴水了,我發誓。」宋遠慰信誓旦旦。
秦暮修見他這樣,只覺得有些好笑,倒是沒多說什麼,Alpha的易感期哪需要什麼濕毛巾,不過他願意給,秦暮修倒是也甘之如飴。
看著宋遠慰有些慌亂的背影,秦暮修的腦子有了一瞬間的混沌,下一秒便沒忍住開了口。
「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宋遠慰聞言,這才轉頭看向秦暮修:「啊?」
「你當初來到這裡,任務是什麼?」秦暮修問。
宋遠慰沒想到秦暮修居然會問他這個,一時間有些愣神,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口。
「別緊張,不想回答也沒關係。」秦暮修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
「我的任務大概和別的系統也沒什麼區別吧……也就那樣。」宋遠慰隨口打哈哈。
「是嗎?」秦暮修淡淡看向宋遠慰有些透紅的耳垂,他真的很不會撒謊,「那你的任務也是讓我快點去死了。」
「你……」
「想問我怎麼會知道嗎?」秦暮修輕易就看穿了宋遠慰內心的想法。
「正如你說的,之前來的每個系統的任務都是這個,所以你來估計也一樣。」
宋遠慰哪知道秦暮修回這麼淡定,一時間倒弄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我……也不完全是吧……」宋遠慰磕磕巴巴道。
「你就不好奇,為什麼來了這麼多系統,一個都沒能完成任務嗎?」
宋遠慰倒是真沒想過這一層,於是有些僵硬地轉頭看向秦暮修,「為什麼?」他問。
見他這麼認真,秦暮修看向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黯淡,隨即才緩緩道:「你猜。」
「………………」
「姓秦的,這種把戲你要玩幾次才過癮?」宋遠慰有些無語。
「你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宋遠慰都還從上一個話題中緩過神來,秦暮修又突然跳到了下一個話題。
「怎麼突然問起名字來了?你這話題跨度未免太大了些。」宋遠慰道。
「就當我燒壞腦袋了吧,所以你為什麼會叫這個名字?」秦暮修堅持問道。
聞言,宋遠慰有些沉默,他怎麼偏偏問到名字上來了。
宋遠慰還記得剛到福利院的前幾年,別的孩子都有名字,除了他,倒不是院長不想給他取,主要是那會兒給他取了兩個名字,宋遠慰都很抗拒。
那兩個名字叫什麼,宋遠慰已經不記得了,但他還記得,院長這麼叫他好像是從他第一次開口說話時開始的。
雖然那之前發生的所有事在宋遠慰的記憶里都已經不復存在,但偏偏這件事,他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就好像是從這件事開始他才有了記憶。
因為他當時和院長念了一首詩,說是一首其實也不準確,因為宋遠慰只記得一句,並且後來他讀了很多書,也看了很多詩集卻都沒能找到這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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