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辰冷笑,他無所謂地道:「我沒有殺人。」
江白柯看著白辰冷漠地說出這句話,她更為急躁地拔高了聲音:「我親眼看到的,你還不肯承認?難道不是你拿著刀砍下我爸的頭嗎?你敢說不是你做的?」
「當時你父親已經死了,你看到的那個人並不是他。」白辰解釋。
「所以你承認了對不對!」江白柯急躁地喊道,「警察先生你聽見沒有,他承認了,是他殺了我爸爸,就是他!他是殺人兇手!」
「你冷靜一點。」一旁的尚野拉住了江白柯,生怕她一時激動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江白柯現在情緒不穩定可以理解,白辰耐心試著讓她理智一點,對她說:「如果真是我殺了你父親,為什麼我沒有把你這個唯一的『證人』滅口,反而送你回家呢?」
白辰的說法讓她愣住了,她記起昨天晚上的場景。昨天晚上目睹了白辰砍下父親頭顱的那一刻,她幾乎以為自己也會死在對方的刀下,可第二天她卻安然無恙地出現在自己家中,這確實不太合理了。
江白柯就像是皮影戲中忽然斷了線的人偶,她開始仔細回憶昨天晚上的細節。
當時,父親和白辰下車去修發動機、非讓自己在車上待著。她待了一會兒,就聽見外邊有動靜,於是下車去看。
可她卻看見父親背對著自己、白辰面對著自己。白辰手裡是一把她從未見過的刀,他的目光里有她從未見過的殺伐之意,令她害怕得不敢上前。
她一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白辰就砍下了父親的頭,血跡染上了白辰白色的襯衣,甚至他的脖子上也都染上了父親的血跡。
然後,白辰朝自己走過來……
後面的事情她全然不記得了,然後她就在家裡醒了過來。
再次仔細回憶這個畫面讓江白柯的情緒更加激動,她心裡有一股邪火一直躥到頭頂上,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憤怒,這憤怒燒遍了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突然,江白柯的眼神變得狠戾,她死死盯著白辰:「是你!就是你,我看得清清楚楚!」
說完這兩三句話,江白柯開始難受。
她感覺到呼吸不受自己控制有點呼吸不上空氣,左手扶著胸口想要替自己順順氣息,可怎麼也沒有辦法順利地呼吸。
一旁的尚野見江白柯狀況不對,連忙扶著她從房間裡出去休息。免得她觸景生情再度引起身體不適。此時江白柯只得由著警察帶她出去,暫時不跟白辰乾耗下去。
她要留著這條命,看著白辰認罪伏法。
江白柯被帶出去之後,白辰也被再次請回了他的座位,而這一回,年輕警員說話更不耐煩:「老實交代吧,現在人證也有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我沒有做過。」白辰依然是波瀾不驚地把這句話丟給他們。
年輕警員一聽白辰這番話就火了,剛才江白柯被氣得心臟病發作的畫面給了他巨大的刺激,現在白辰在他看來就像是一個死不悔改的罪犯。他的聲音提高了幾個分貝:「人證都在這裡,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尚野找人安頓好了江白柯,又再次走進來,一進門就聽見這焦躁的聲音他似是不滿,出言道:「鍾耘,你這樣大聲喧譁,像什麼話!」
「我……可是他一直在託詞狡辯!」
「那你也不該失了身份!」
「知道了,局長。」
尚野倒是沒有那麼重的戾氣了,他反倒是拉開椅子坐下來,一副開誠布公談一談的架勢:「白辰,我們也不想冤枉了無辜的人。如果這件事真的和你沒有關係,你想一下,有什麼可以證明你清白的物證嗎?」
白辰垂眸,見這個人的確有解決問題的意思,便與他道:「那你讓他出去,我就跟你討論。」
聽見白辰這番話,鍾耘立即就火了:「你還指揮起我來了?!」
尚野:「你先出去照看一下江白柯。」
「局長——」
「去吧。」
雖然心不甘情不要,可隊長這麼吩咐,鍾耘只好訕訕地推門出去了。
見鍾耘帶好了門,尚野這便對白辰說:「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
「那輛貨車上有昨天晚上沾上的血跡,你們可以採樣拿去檢查。那不是屬於人類的血,你們完全可以拿去跟江騁的血作對比。」
「從你剛才說話的內容看,昨天你確實對某個人下了殺手,而那個人卻不是江白柯的父親,對嗎?」
「我沒有對某人下殺手,當時江騁已經被那妖物殺死了。江騁臨死前,讓我救他的女兒。為免節外生枝,我了結了那妖物便帶江白柯回去了。」白辰道,「誰知道剛好被江白柯看見,她便以為是我殺了江騁,便來你們這裡作證。」
尚野:「你這番怪力亂神的說辭,很難作為證據。」
白辰:「所以我不是讓你去貨車上取證嗎?對了還有那件衣服,昨天我穿的衣服放在出租屋裡,衣服上也有那東西的血跡。如果不相信,你們完全可以拿去比對。我所說是真是假,你們一對比就能得知,不是嗎?」
「究竟是不是屬於人類的血液,你們一查便知。」
「最後一個問題,如果江騁已經變成妖物,你又怎麼做到反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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