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團長醉醺醺時詢問過,團長喝得眼神迷離,就知道指著他的後背罵,什麼有用消息也沒說。
商允最近一直在研究,也沒研究出所以然來。
對他最有威脅的人已經死了兩個,商允回想牆上的畫,現在就只剩溫蒂大嬸和他自己。
關於這個世界故事線還沒特別明顯,他只能依靠牆上的信息猜測牆上的漫畫是不是相當於「目標」。
而他的任務就是讓這些目標付出應有的代價。
比如老皮特是對原主施虐,團長則是動輒打罵,那溫蒂大嬸呢,她又做什麼了。
雪不知什麼時候停了,商允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上,他得把老團長拉到河邊找個隱蔽的地方埋了,這樣才能得保證來年雪化,沒人會發現屍體的異樣。
身後傳來粗|重的喘|息聲,商允腳步沒停,等到那人走到身邊才抬眼看他:「你來搭把手?」
古德呼出的白霧模糊他的神色,他沉默著拿過商允肩膀上的繩子,悶頭往前走。
商允跟在後面,兩人相顧無言,直到走到一個深坑邊,古德把屍體推下去,看著坑底兩具屍體發呆。
兩具屍體一具是老皮特,一具是團長。
這個坑是商允特意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挖出來的,在雪地上挖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挖完之後手上被挫出好幾個口子。
商允踢了踢旁邊挖出來的土堆:「挺好的,有伴了。」
古德沒看他:「怎麼不填土?」
商允伸了個懶腰:「這不是等著你把我推下去呢嗎。」
古德渾濁的眼珠慢慢轉動,最後看向他:「你什麼意思。」
商允目光平靜:「你跟來不就是這個意思,只要我死了,就再沒有人知道團長是你殺的。」
這是正常兇手都會有的想法,他提防了好幾天,連食物和水都是自己準備,晚上睡覺也不敢睡熟,就等這一天。
古德看他的眼神帶上複雜,這小孩自從遞來老鼠藥後就讓他膽戰心驚,總覺得他會在某天像對待老帕頓一樣對他。
商允借著伸懶腰的動作摸了下腰間的匕首,摸到還在才安下心:「其實你有些多慮,我很快就會離開了,不會把這件事告訴別人。」
古德明顯不信:「死人嘴才最嚴。」
商允搖頭:「你是因為心虛才有所顧慮的嗎。」
古德避而不答:「你是惡魔的孩子,讓人心慌。」
商允:「你怎麼確信你殺了我就會後顧無憂?」
古德皺眉:「你什麼意思。」
「意思是我臨走前和安娜說了好久的話,」商允笑眯眯,「如果今天我死了,明天雜技團就會有你不想聽到的留言傳出。」
「金今天才成為新團長,正是需要立威的時候,你猜他會怎麼對你。」商允又把土踢落:「你現在可以冷靜地考慮了嗎。」
古德攥緊手心:「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干,我只是想活著,」商允往後退了幾步,「你可以幫我把坑埋上嗎。」
古德沉默半晌,最後拿起鏟子往裡面鏟土。
商允在旁邊看著,偶爾遞給他手絹讓他擦擦汗,古德搖頭拒絕,直到把坑填好才轉身離開。
商允滿意在坑上踩了兩腳,跟在他身後離開。
兩人一路無言回到馬戲團,金正帶著團員訓練。
這還是商允來這第一次看見訓練的場景,這幾個月沒有人看雜技,團員們也就疏忽訓練,今天還是金非要所有人集合,宣布重新開始訓練。
商允回去時他正拿著團長的手杖巡視,偶爾還會對著偷懶的人屁股來上一下。
「打起精神來夥計們,我們馬上就要離開了,你們難道就想用你們這種蹩腳的技術去面對我們的觀眾嗎?」
他挺胸抬頭:「我在老帕頓的房間找到一副路線圖,我準備採納他的意見,順著標註好的地點往下走,你們知道路線的終點是哪裡嗎?是曼斯納,這可是最繁華的城市!」
訓練的人忍不住抬頭看他,眼裡滿是期待和希望。
金被他們看得心情大好:「看來你們都知道曼斯納,只要我們能在那裡演出,我們一定會火爆全國家。」
古德不打算跟團走,於是直接離開。商允記下曼斯納這個城市的名字,走到大鼓前面。
金看著他的行動,眯著眼睛用手杖在地上輕輕敲了下:「帕頓你想幹什麼?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工作的地方在雜物間,清掃整理所有人的房間。」
安娜正站在小七的肩膀上做高難度的彎腰動作,長發紮成丸子頭,悄咪咪看商允。
商允拿起大鼓旁邊的鼓槌,在手上掂量兩下又扔到旁邊:「團長,我想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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