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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大夫說罷,直盯著玻璃門的方向咯咯咯笑個沒完。

他們遽然順其視線看去,便見外頭站著一身紅旗袍的秦老闆,她抿唇淡笑,手上還拿著個托盤。

——盤中正盛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

第225章

戚檐和文儕二人都起身去看,因而瞧見那端了盤詭異玩意兒的秦老闆朝他們款款行來時,皆本能地邁出一步要將對方往自個兒身後攔。

結果是髂骨撞去一塊兒,各朝前踉蹌行了一步。

文儕趕時間慣了,反應速度更快些,只伸手貼在戚檐後背撐了撐,將他扶穩。

戚檐伸手時就連文儕衣擺都沒能抓著,手抓空時,心也像沉了下去。

「別跟過來。」文儕回身又說了句。

文儕摸上了玻璃門,同那紅旗袍女人隔著玻璃對望。

要說他此時心中沒半點膈應感也不可能,可是就算噁心又能如何呢?

時間一趕,眼睛一晃,管他是塑料模型,還是人頭獸頭,動作快了,他都辨不清。

文儕並不盯著斷頸上破碎的人體結構瞧,只衝秦老闆一笑:「怎麼還勞您親自送來!」

他仍堵著門不肯開,說完客套話,又直入正題:「這腦袋的主子是誰呢?」

秦老闆哈哈笑說:「認不得嗎?」

她將那盤子轉了個面,供文儕瞧那張被泡皺的臉,一張極其蒼白的,燒傷痕跡滿布臉頰的面孔。

那人的五官並未完全損毀,故而文儕明白這臉不屬於這大樓里任一住戶。可是他心神不寧,渾身血液像是被冰塊凍住似的,沖皮膚外吐起了寒氣。

戚檐不知何時來到身後的,怔怔朝那已經開始腐爛的頭顱喊了聲「小白」。

文儕攔住那不由自主將手撫上門去的戚檐,看向秦老闆:「我家地兒小,只怕沒地安放這顆腦袋啊?這也算獎品?」

「你不要……」秦老闆抿唇一笑,「房東難道還能不樂意要麼?——更何況他可是個寶貝。」

「您這是什麼意思?」文儕嘴角一抽。

「他是活著的。」秦老闆便答。

戚檐方恢復意識,聞言正要說那人的死狀奇怪,燒死的人的皮膚不該是這般慘白腫脹的模樣,那秦老闆卻已穿過玻璃牆,將那盤子連帶著頭顱伸到了戚檐眼前。

「房東,領獎吧?」

「噯。」戚檐欣然接受了,只伸手向韓大夫討了個袋子裝,哐地將腦袋倒進去,打上個結。

文儕鬆開那死頂住的玻璃門,誰料腳往外一跨,竟是走進了黑夜裡。

戚檐跟著出來了,仰首,感慨一句:「哎呦,來時還是早上八點出頭呢,這才歇了不到兩個小時,這陰夢是一天4小時制吧……」

文儕為時間的流逝速度犯愁,只扯著他,說:「少貧了,各回各家去。」

「不成。」戚檐說,「一塊兒上六層住去,否則又要遇上那猿猴。」

文儕固執,戚檐這回也不遑多讓,死活不肯讓他回家。文儕沒了法子,先服了軟,便叫那人歡快地勾住脖頸,回了六層。

死人腦袋總不好往臥室里擱,戚檐隨手往玄關處的鞋柜上一丟,便拉著文儕洗漱休息去。

不曾想夜漸深,那袋子被血浸透,血順著櫃門往下淌,再滴答落去瓷磚上拼湊出一行字。

那行血字爬動起來,越過一層又一層的門,鑽入被熱氣充滿的浴室里,攀上了那正淋浴之人的脊背,嵌入了他的皮肉里。

***

戚檐擦乾淨頭髮,一頭栽進那軟綿的大床之中,喘了口氣,又翻身湊去文儕旁邊,問他在寫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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