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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文儕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停流了,手腳也跟著發涼起來。

「所以,這群人是打算瞞著薛家人,將薛大少未過門的妻當作實驗對象,目標是掏空他的內臟並保證存活?什麼鬼實驗,能成功就怪了……」文儕將日記堆至一邊,「目前需要弄清的一大問題是——薛家人對此究竟是否知情。」

「但那花弘也是這兒的成員呢,他剛剛擺明了是想帶好不容易找到的實驗體一塊兒自殺去吧?」戚檐想了想,「陰夢異化得太厲害了,也不能直接往邪|教之類的方向去引,得再看看線索。」

倆人將剩下的實驗記錄也快速翻看了一遍,沒再看見什麼新線索,聽聞樓上哐當一聲響,也就都應激性地停下了手上動作。

屋內東西被最後迅速地掃了幾遍,戚檐打頭拎著煤油燈離開,殿後的文儕最後回首看向那間充斥著福馬林氣味的房間,目光自未腐爛的臟器上挪到一顆顆渾圓的眼珠子上。

他忽然想:鄭槐是害怕變成那樣,才自殺的嗎?

***

由於走在前頭的戚檐動作太慢,甫一出了地下室,文儕便走到了戚檐前頭,將慢悠悠散步的戚檐扯著往外走。

他倆臨近那臥房窗子時又將眼睛懟上去瞧了一瞧,誰料雖聞呼嚕聲還在榻上響,嬰啼聲還在搖籃里晃,可他仔細看去——那榻上空,搖籃也空。

文儕生了一身冷汗,心臟一度跳到了嗓子眼。

話也沒說出口便拽著戚檐快步朝外,眼見那庭院大門已開了鎖,便像是終於找著個呼吸口似的,哪知方探出身子喘出一口氣去,便見那豎著眉的方大爺正執有一人臂粗的木棍站在門外。

「姓方的——!」戚檐忙呵斥一聲,「賞你些便宜,你就忘了這兒究竟是誰家了?告訴你!此乃薛府!我樂意帶嫂子逛哪兒就逛哪兒!好容易一個團圓生辰,叫小爺撞了你方家那群牛鬼蛇神,真真是晦氣!」

說完他便扯著文儕跑了起來,直跑得起了涔涔的汗,這才氣喘吁吁地倚住石牆喘氣。

文儕搖頭:「不想方家的事了……我們去薛無平的……」

話沒說完,便給疾步趕來的一下人打斷了:「二少,文公子,就等你們了!您二位快去正廳前吧,老爺夫人都等了好一會兒了,這會兒夫人怕是已掉眼淚了!」

戚檐仰頭看了眼天,這會兒按理說也才四點多,天卻已黑透,唯有檐下打著的燈籠模模糊糊地將一段路分作昏明相間的幾百段。

「這就去、這就去,不就是遲了些麼……」戚檐一面裝著發牢騷,一面肆無忌憚地挽住文儕往前,直待衝進人群之中,這才撒開手。

人群中間搭起一個近人腰的紅台,紅台靠後位置擺了幾把椅,正坐著薛家幾位。

戚檐把中山裝的後領捋直,而後將手往褲兜里一插,隨即吊兒郎當地往台上走,笑道:「爸、媽、哥、小寶,都在呢?」

「你、你還有臉問!」薛母兩腮皆泛了紅,把腳一連跺了幾下,「你可知適才找不著你人影,我還以為你給土匪擄走了!」

戚檐仍是笑,還不忘把笑臉伸過去:「生辰就不要咒兒子了吧?」

「我哪兒有!」薛母說罷,忙扇嘴呸呸呸幾下,才催促說,「快點吧,生辰最重要的事就在這兒了——抓周!」

抓周?戚檐愣了愣。

那不是嬰兒滿歲禮的習俗麼?怎麼倆成年男人過生辰還要抓周?

戚檐的目光擦過人群中文儕的眼,而後被薛當家推前一步。

薛當家滿臉堆笑,眼尾擠出了三條弧,他笑眯眯地說:「有山、阿檐,快!跪去紅毯上,隨手抓點什麼!」

戚檐無可奈何只好屈膝下跪,眼閉著一抓,抓到面鏡子,然而他把眼一睜,那鏡子竟倏然在他手裡爆裂開。

他滿手皆是血。

眾人驚呼一片,可卻礙於薛有山還未抓著什麼,沒能張口。

「有山!你愣啥呢!快抓!沒看見你弟傷著了麼!」薛母催促。

那薛有山聞言才終於從愣神中清醒過來,手一抻摸到個玉盒子。他似乎也覺得詫異,將盒子打開瞧了,卻發覺裡頭空無一物。

文儕在下邊看著,既不知那薛有山摸盒子是什麼個寓意,亦不知戚檐摸碎鏡的意義何在。

只是看著台上悵然若失的兄弟二人,心裡忽而咯噔一下。

什麼意思?這又是什麼意思?

文儕覺得腦子都快炸了,這場委託的信息量和委託三比起來,算是九牛一毛,卻是完全不知所云,根本串不到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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