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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開玩笑的時候?」文儕見戚檐一副樂呵呵的模樣,知道戚檐人沒事後便開始打量周遭,眼下霧散得差不多了,因而可以清晰地看見倆人正身處一大土坑中,坑不算太深,但寬度不算太窄。

「喲,還有個倒霉兄弟也摔下來了啊?」戚檐坐起身,伸手拍了拍身旁的一個模糊的人影,「您是?」

那人沒回答,文儕後知後覺地將戚檐的手扯回去——慢了。

大霧散盡,露出那倚靠著土牆的東西。

「靠。」

戚檐臉上的笑容倏忽收了回去,他將文儕摁在他的胸膛中,不讓他掙扎出去。

「別看。噁心。」戚檐又起了犟勁。

「我不怕。」文儕力氣本來也不算小,一把便將戚檐給推了開,仰首便瞧見了那玩意。

那是具生著兩個腦袋的屍體,就好若腫大的頸子忽然生出了兩個巨大的囊腫,顯得很是詭異。可兩個腦袋共合於一頸一身,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和諧感。

「這是什麼東西……是要暗示什麼嗎?」文儕伸了伸手,想去觸碰那東西,哪曾想忽然被坑頂的人給呵斥了。

「別亂摸!快上來!」

文儕仰首,看見了坑沿無數張神色緊張甚至於恐懼的臉,那薛母咬著唇,眼睛瞪得銅鈴似的,可勁亂晃。

「這就上來!」戚檐毫不猶豫握了那朝文儕伸手的薛有山的手,見他神色一變,卻還是厚著臉皮借力爬出去,完事後還道了聲謝。

文儕是握著戚檐的手爬出來的,他倆都能感覺到旁邊薛有山好似要將他倆紮成刺蝟一般的目光。但由於戚文二人對他們與薛有山的混亂關係心知肚明,便也自然地將他的不善神情忽略了。

沒有人講清這兒為什麼發生了爆炸,也沒人講明那坑底的雙頭屍是怎麼回事,那東西還沒腐爛,應該還沒死多久,可要說他先前一直住在宅子裡,是剛被炸死的,倒也不現實。

倆人出來後,單了解到一個事實——那聲爆炸除卻掀了草皮,作弄出個大坑外,還差些將薛家的祠堂給轟塌了。

起初這坑邊鬧得像是下一刻便要放起鞭炮擺桌吃席,可還沒過幾分鐘這兒除了填埋深坑的下人,其餘重要NPC都喊著困回了屋。

戚檐二話不說便扯著文儕往祠堂里跑,卻只見那灰撲撲的牆皮上裸露出一大塊創口,活像是人遭了挫傷,舊皮起了捲縮在尾端。

文儕將兩隻手猛地一拍,下一刻便將手伸向了慘不忍睹的牆皮。

戚檐拿根長棍把他的手攔下,說:「創口紅白相間,創面有水泡,是燒傷,這『牆肉』指不定還燙著呢——我來。」

言罷戚檐便將那木棍子戳進隱隱約約呈現出皮革制硬化的創口當中,戳弄了半晌,木棍頭焦黑一片,好在它在完全變作一攤灰燼前先幫著從裡頭掃出了兩隻形制相似的手鐲、一頂烏紗帽與一頂鳳冠。

「把婚禮用飾品封進石牆裡,這又是啥習俗?」文儕的腦袋似乎要炸開了,只將自個兒那一年四季總發涼的手放在腦袋上降溫。

戚檐瞅著可愛,便跟在他後頭走,邊走邊說:「眼下從牆裡掏出來的幾樣飾品皆具有常見的男女風格區分,顯然是男女結親時用的。就是不清楚薛有山和鄭槐成親時,他倆都是男性打扮,還是其中一方照女子模樣裝扮。」

「說起來,前些日子鳳梅她哥不是結婚麼,你說這牆中的玩意有沒有可能是她哥和她嫂子的?」

「你說死在倉庫那位?」戚檐聳聳肩,「有可能,當時鳳梅他哥不是穿著一身大紅喜服麼,我記得他的帽子和首飾都不在身上。可假若是鳳梅殺了她哥,那麼她將那些遺物藏在祠堂里僅僅是為了掩飾自己的殺人嫌疑?」

「不對。」文儕甩了甩腦袋,「恐怕這思路太過於現實化。畢竟鳳梅她哥死在倉庫早都發臭了,而倉庫人來人往,時至今日卻還是無人發現,說明已不能用正常邏輯去解釋了——鳳梅他哥的婚禮與鄭槐的婚禮必定有共通之處……眼下我們還是得儘快釐清把婚禮用具封在牆裡的隱喻究竟是什麼……」

戚檐掰出三個手指:「牆封帽冠鐲鏈:一、以小見大,展示這祿雙村婚禮流程的詭異;二、借物喻人,牆封住的表面是新娘新郎的東西,實際封住的是新郎新娘……大概是想用以展示什麼東西停滯了麼;三、同樣是借物喻人,只是將那些東西皆看作踞高牆的薛有山與鄭槐對於薛家諸事的厭煩態度,因厭煩而袖手不理,而作壁上觀。」

文儕正欲細細思索戚檐設想的三種可能性,忽聞神龕後傳來不小的動靜,那般動靜極難形容,像是什麼東西相互摩擦窸窸簌簌地鬧著,然後落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

文儕的心跳急速跳動起來,一瞬反應過來,在撒開腿的同時猝然揪住的戚檐的袖口。

「跑——跑!土匪來了!」

戚檐極力地朝前飛奔,連頭也不回,可一柄飛旋的尖刀還是猛然插上了他的後頸。

他頭破血流,雙腿不受控制地跪下去。

腦袋磕下去,正正磕在門檻邊上。

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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