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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婆子家相關線索很少,地上擺著倆小木匣子,小些的那個打開后里頭有兩個紅包,皆拿了張白紙裹著,底頭有張白紙上寫了吳姓。

「裡頭的錢都沒取出來,是想存著麼……」

文儕自言自語,在農村,給接生婆送紅包是很常見的事,當初汪婆子也親口說過自己接生了他們兄弟倆,故吳家給她送紅包再正常不過。

文儕不覺得這小匣子裡的東西有哪裡不對勁,於是打開了一旁那個大木匣——裡頭同樣是紅包,只不過用來包裹紅包的東西由白紙變作了紅紙,且其中的錢都被拿了出去,紅包只剩個空殼。

若單單是這樣倒還沒什麼,偏偏裡頭又有一寫了「吳」字的紅包。顯而易見的,這匣中紅包數量更多,汪婆子是這村中唯一的接生婆,相較那小匣子裡的,這大匣子裡的東西更像「接生費」。

那麼,那小匣子中里的又是什麼錢呢?

「怎麼看都像是不乾淨的錢……」戚檐忽然探來個腦袋,他將一條被燒至一半的繡花帕遞到文儕面前,「瞧瞧這玩意兒?」

文儕不知怎麼被戚檐圈在了臂彎之中,他被戚檐手中線索吸引了注意力,單稍稍推了戚檐一下,便再沒去計較那有些曖昧的距離。被放入他手中的帕子的圖案乍瞧去像繡花,但仔細看去卻是紅艷艷的字。

【菩薩顯靈,庇佑信女。信女這輩子好事壞事做盡,卻也是身不由己!信女幫這村里人接生數十年,也有那麼份醫者仁心,求求閻王爺看在這面子上高抬貴手。信女是為了救人啊,吳大里外不是人,那可憐小子不過是替天行道,萬不能再叫他償罪!】

「比起寫字,看來是刺繡更拿手啊。」戚檐笑著,「這算什麼?燒到一半的自白書?」

「這麼看來,不論真兇是誰,這汪婆子都必然是幫凶。」

文儕正琢磨,卻見戚檐將腳一跨,踩進姚姨的地界。那兒倒是沒有什麼熟悉線索,稍稍眼熟的要屬兩張寫滿紅字的紙。

一張寫了「看」,一張寫了「望」。

當真是叫人一瞧便知道仿的是姚姨屋中寫滿字的白床單。

「這玩意兒還重點到要叫人把它給搬來呢!」戚檐見文儕正嘀嘀咕咕地理線索,長臂一展便給人摸著腰帶到身邊來,「哥,你看看。」

「這個還用看嗎?」文儕抓著紙,就著戚檐的手將背倚住白牆,「收手!別把你骨頭壓折了還要在我耳邊嚎……當初她藏在丈夫遺像後的信件透露出的不安感,讓我們斷定她是知情人之一,眼下這『看』與『望』,皆表示雙眼的活動,我更傾向於將它解讀作『目擊』犯罪現場。」

「按理說應是沒錯,可……我怎麼總覺得她還藏了什麼東西。」戚檐的手從文儕背後摸向了他的肩頭。

文儕挺背起來,掰開他的手去拾地上三封信,說:「之前淨是我穿梭於三個世界裡忙活,看過兩封,有一封還沒看過。而你……你只看過一封。讀快點吧。」

說罷,便將三封信都取了出來,只將那倆看過的遞給戚檐,自顧去讀那封新的。

【他、他怎麼……佛啊,信女苦了這麼些年為的究竟是什麼啊!信女不敢說謊,但信女鄙陋,按捺不住要斥他,罵他,怨恨他,可是信女已將三哥送了出去!怎麼還是錯!!!】

文儕擰著眉將信伸到戚檐面前,說:「你看看,說說啥感受。」

戚檐恰巧將姚姨前邊那倆過完,便就著文儕的手看過,說:「嘖……」

文儕說:「像做假證吧?」

戚檐點頭:「而且因為說的是『他』而不是『他們』,把咱倆共同犯罪的可能性給滅了。」

「共同犯罪沒可能了,你或我單獨犯罪的嫌疑一點兒沒小。」

「洗罪嘛。」戚檐說,「一個個洗乾淨——不過前邊這倆封信中,也有我在意的……」

他的指尖敲在【這樣一來,不就只有我留在那個漆黑的深夜了嗎】那行,說:「照我們之前的推理,汪婆子應該也是個知情人。為了不糾結汪婆子這事,我們姑且假設汪婆子的知情,是由於姚姨的告知。那麼為什麼姚姨會說『這樣一來』?殺人兇手做了什麼事麼?為何會讓一個幫他做假證的知情人,崩潰到說出只有她自個兒留在了那個黑夜?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孤立無援感太強了……」

戚檐抬眸直直看進那對琥珀瞳子,說:「就只有倆可能……」

「死了……」文儕呢喃,「或是走了。」

「成哩——讓我來瞅瞅那命不好的小子。」戚檐朝旁一邁,入了【二麻子家】。

來這兒前,戚檐便猜得到屬於二麻子的線索一定很少,那小子死得早,事關殺人案的東西是必然沒有,頂多有些關於前情的暗示。

他俯身撿起了那片局域內唯一的線索,那是幾張被強行捋平的油紙,顯然不知是從哪個犄角旮旯翻出來的。他粗略掃了眼紙上內容,那上頭的字兒不僅多還毫無邏輯,他並沒怎麼仔細看便塞去了文儕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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