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號是個男人,寫的是『慷慨』。」
「二號也是個男人,寫的是『好命』。」
「三號是個女人,寫的是『貞潔』。」
「這當真有意思!」戚檐哈哈笑,「二麻子被人追著罵掃把星,翠媽被人羞辱作□□,如果2、3所指便是他們死的理由,那麼一號男人映射的也該是那詞的反義——一號那男人是因為『吝嗇』而死。」
「他是因自身吝嗇而死嗎?」文儕說,「還是別人吝嗇,將他逼入了死路?」
雨依舊沒停,文儕知道眼下戚檐並非第五局的戚檐,而是來自前三局那不知為何總會染血的世界,故而不斷斟酌著用詞。
他正想著,在戚檐頗蠻橫地把他的臉掰過去要他盯著自個看時,怔住了。
實打實地呆愣在原地。
——戚檐渾身除了帶點濕以外,哪兒有半點血跡?
文儕心底忽然生出怪異的一念,他盯著戚檐的笑面,沒頭沒尾地問:「你對那視頻信有什麼想法嗎?」
聞言,戚檐挑了一邊眉,只笑著露出個好似有些困惑的眼神,文儕見狀剛要鬆口氣,哪曾想卻聽戚檐開口說:
「不是有兩封麼?你指的是哪封?」
文儕眼底愕然只一閃而過,他乾笑一聲:「都同我仔細分析一遍吧。」
「這麼突然?」縱使戚檐這麼說著,卻還是拉著文儕在板凳上坐下,「第一封視頻信的重點在於『不要相信任何人』吧?我起先是懷疑到你頭上了,現在嘛,我覺著連我【自己】恐怕都不大可信,怕是吳琛幹了什麼自欺欺人的事兒。」
「你眼下有懷疑的事麼?」
「這個嘛……譬如誰人生誰人死,眼見不一定為實?亦或者該說是誰善誰惡,目前也不大好判定,眼下沒有線索佐證,咱們也不能無頭蒼蠅似的一通亂撞不是?」戚檐將肩一聳,「至於第二封視頻信嘛,說的當然是真心話。」
「什麼鬼……」
「不就那一句嘛——文儕我愛你,和我交往吧。」
「……」
文儕給了戚檐背上一拳,戚檐挨了打反而笑起來:「大概是錄製視頻信的限制太多了,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才那樣的吧?只不過我瞧那第二封信上,【我】不像第一回那樣滿身血了,估摸著咱這789局同456局場景設置變了不少吧?」
「應該是。」文儕覺得和非原時空的戚檐談時間機制隱約有些危險,便不再提那茬,只說,「所以咱們現在去哪兒?滿村跑了個遍,總不能又像上局那樣挨家挨戶地試著開門吧?」
戚檐笑了笑:「你還記得第二封視頻信那鏡頭晃得很麼?雖說村中房屋的內景大差不差,但窗子外的一瞥而過的東西叫我有些在意,我覺得很像村中那枯井。可你也清楚的吧,那枯井邊的房子咱們可一間都沒進去探索過,所以我覺著咱們一定漏了個藏有不少線索的局域。」
文儕畢竟從沒親眼瞧見過那視頻信,只訕訕笑著應了。
***
戚檐的方向感一直很好,單憑著記憶里那大致的方位便從十餘間相似的房屋裡摸去了那間屋子。可戚檐只攤開手說,這兒單那一間瞧著最寬,不像個癟肚子。
門沒關緊,旁兒的天然石墩上坐著個瞎眼老頭,老頭一對蒙上白霧的眼朝地垂著,不知在想什麼。
文儕正打算知會一聲,戚檐卻是捂了他的嘴便要邁進去,哪曾想後腳還沒收入屋中便聽那盲眼老頭將手中木棍猛地朝牆一打,隨即大喝一聲:
「該死的毛賊!長兩隻眼還不知道這是什麼地兒?真當老子耳朵也聾了?!!」
第168章
文儕正要賠罪,哪曾想那老頭又繼續說:「要是叫村長發現了,鐵定叫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村長家?」戚檐又伸腦袋進去仔細瞧了瞧,這才笑說,「哎呦,我倆上爺爺家玩一玩怎麼啦?您老就莫要刁難我倆啦!」
那老頭聞言倒抽一口氣,又「哧」一聲把濁氣從嘴裡吐出去,再不搭理他們。
屋內擺設不少,卻也並無什麼大富大貴的玩意兒,這漁村裡頭沒有富人,饒是村長住的地兒也不比邵筆頭的屋好上多少。
走在戚檐身後的文儕將門合緊,徑直越過戚檐走到了屋子的西北角。這屋子的地面有些向西北方打斜,西北角那地兒是又潮又暗,不過挨近幾步,霉味便往鼻腔里不講道理地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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