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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面上功夫做得真是好。

「起開起開。」文儕發令,指尖滑去謎題三。

【參、我收回破爛的漁網,扯謊說今日同樣滿載而歸。】

「這謎題重點雖在『扯謊』二字,但『我』扯謊的原因同樣值得探究。首先漁網是破爛的,它所指代的事件必定為壞。然而這一事件卻能為『我』所遮蓋,如果事件的惡劣程度較低,只怕沒可能作為陰夢的四謎題之一。可若是極其惡劣的事件,類似於殺人諸類,應該很難被簡單遮蓋過去,所以對於這一題我傾向於這樣理解——它所指代的事件存在著正反方面的影響,而『我』,吳琛,選擇了放大它的積極一面,而削弱了它的負面性。」

戚檐點頭:「有道理,咱找線索就照這思路來。」

戚檐說罷將委託紙拉過來一些,看謎題四。

【肆、我看見四方格里的螞蟻分食了蝴蝶的屍骸。】

「這道……」戚檐掃了一眼,說,「首先,四方常指天地,但這裡加了個『格』字,將詞義引向了方形格子,然結合下文的『螞蟻』意象,還是不難從中品出天地窄小的意味,十有八九指的便是這小漁村。按照如此推理,『螞蟻』指代的該是村民,但它究竟是泛指全部村民,還是特指一小部分村民,還需要更多的線索來支撐。『分食』意味著『螞蟻』縱使是特指也絕非一人。後邊這『蝴蝶』呢,應是特指,從整道謎題來看,數量應不算多,『蝴蝶』最有可能是1至2人。」

戚檐將兩隻手在文儕面前一拍,說:「四謎題分析就到這兒,只是這回那二麻子怎麼來得這麼遲呢?」

文儕甫一挪眼去看門,那門便被人從外頭急切地敲響,隨之而來的是湛三爺迫切的幾聲喊:

「開門、開開門!!」

「人……」

「有人死外頭了!!!」

第162章

戚檐打開門的時候,三爺已不在外頭,取而代之的是密匝匝的人群。

「哥,抓緊我……」戚檐握住文儕的手擠進人群中,只見滂沱大雨正澆打著一個青年漢子的屍首,那人蓬頭垢面,叫髒泥糊了滿臉,他的後腦勺下是一攤被雨水暈開的血。

戚檐無端生了去摸那二麻子屍身的衝動,可手臂方抻長便倏然被拍了回去,戚檐斜目,看見了上一局給他們仨算命的羅鍋背老頭。

「小子,甭亂碰!那二麻子乃天定的煞星,你這毛手毛腳的,難不成是想把他那一身的霉運都給沾了去?」老頭挑眉眯眼,像是恨不得朝那二麻子啐一口。

旁兒圍著的人也都不敢靠近,皆掛著副膽顫心驚模樣。

死者為大,在這萬意村好像行不通。

文儕將一隻手落在戚檐肩上:「這漁村封閉,迷信的人只怕不少。」

戚檐沒有著急回答,僅瞥著那緩步挨近的算命老頭,在那老頭伸出手點上他胸膛前,朝旁側閃躲開來。

「噫!你倆也、也是滿身髒,同、同那二麻子是一般命!」

就在老頭沙啞的話音落地的剎那,人群霍地朝外散開。所有人都將雙眼瞪如牛,粗重的喘氣中夾雜著幾聲污穢的斥罵。

戚檐聳了聳肩,只故作謙虛地討教:「爺,我好怕,您難道就沒有什麼改命的法子麼?」

「打出生起就定下的事,哪兒能輕易改了去?!」老頭的肩給寒雨澆濕了大片,他瑟縮著,像是怕極。

四面喧嚷,嗚嗚的不知是人在哭還是鬼在嚎。人潮中伸來許多指頭,都指向了他們的鼻尖,而後有人開了個響亮的「好頭」,眾人於是都放開膽子罵了。

鄉音淳樸,話卻很髒,若只是「災星」「禍害」一類倒還好說,誰料罵著罵著就變作了鋪天蓋地一般的羞辱,譬如「畜生」「豬狗」一類。

「啥樣的娘生啥樣的崽!」

看來這村里人對翠媽也有些意見,畢竟二麻子死的時候也沒人罵二麻子的媽啊。

戚檐沉默掃著烏泱泱一群怒不可遏的村民,心底在發冷笑,面上卻沒表現出來,只將手藏在身後牽住了文儕的。他回頭看了看,見文儕神色比他還平靜,眉宇間的丁點躁意大抵也只是因為覺著在這兒干站著實在浪費時間。

二麻子的屍體被水澆得發腫也依舊沒人去收拾,到最後從人群里鑽出來的是耳朵上夾著根鉛筆的邵筆頭。他一言不發地從將二麻子扛起來,而後又閉緊嘴將屍體抬了去。

邵筆頭沒有看向他們,很快便鑽入朦朧的雨霧中沒了影。倆人都有些呆愣,醒過神時候湛三爺已停在了他們跟前。

湛三爺將手上水盡數抹去了汗衫下擺,說:「你倆難得回來,不回家看看?」

文儕擺手說:「家啥時候不能回,我們先去問候問候父老鄉親!」

「叔們現在應都在外頭幹活吧?」戚檐問。

湛三爺叉著腰,眼珠子滾著想了想,說:「邵筆頭在破廟給孩子們上課呢!他若是知道你們回來了,一定很高興!」

文儕和戚檐面面相覷,他這口吻就好像剛剛那抬屍人不是邵筆頭似的。

「這樣啊,」文儕低下腦袋,「多謝三爺,我倆這就去找老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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