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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白雪」指代孟老闆、周四爺對周宣的法律幫助,「屍骨」指代周宣在父母家庭暴力下形如行屍走肉的糟糕處境;「我」親自刨出了自己的屍骨,表明周宣即便深知自己正經受暴力,也明白孟老闆與周四爺的良苦用心,卻依舊在扭曲價值觀等的影響下,拒絕藉助法律手段擺脫家庭暴力。】

文儕的眼睛還沒看完,身子先有了動作,他緊抱住戚檐,等待著電流的到來。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

電流還是沒到。

文儕抓了戚檐的答題紙來瞧,只見一道紅圈赫然浮於紙上,那一剎他好似遽然泄氣的皮球,渾身無力地癱在了床上。

「哥,我好喜歡你抱我,以後多抱抱我吧?」戚檐樂得合不攏嘴,見文儕要起身,他反抱住文儕,將文儕摁在懷中,「好容易遇著你主動投懷送抱,我怎麼捨得讓你走?」

「三、二……」

「不要。」戚檐伸手捂住文儕的嘴,「別催我嘛,我們舒舒服服躺到四爺過來叫咱們再走吧?」

文儕冷哼一聲,又將那張答題紙拿了起來,卻還在嘟嘟囔囔:「什麼時候把我的紙筆順走的……這字寫得也太難看了……」

「躺著寫的能怎麼辦?」戚檐含情脈脈地看著文儕,「誰叫你剛剛又不理我,我明明在說話,你卻不好好聽。」

「我聽了……」文儕有些心虛,卻依舊犟著不肯承認。

「哦?說了什麼?」戚檐笑起來。

文儕眨了眨眼:「就那些會被我否定的話吧……」

「才不是!」戚檐笑著。

「那你說了什麼?」

「戚檐對文儕的第四次正式表白——文儕肯定會答應版本。」

文儕瞪他一眼,隨後翻身起來:「少廢話,幹活去。」

「哥,我是真的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戚檐忽然對著他的背影笑說,「你剛剛沒聽見,所以我再說一遍。」

文儕捂住了耳朵,不理他。

***

四謎題是解決了,可是循環要如何中止呢?若還是像委託三那般無休無止,實在是叫人受不住。

戚檐搖著文儕,搖了好一會兒,便翹著二郎腿坐去了床沿。那對長腿晃了好半天,終於在某一刻消停下來。

他說:「周宣的死因是臥軌自殺,理該是被火車碾壓而死。可咱們上局已經試過了,除了第七日外,火車絕無可能前來。若是想讓周宣提前死亡,會不會只需要滿足【臥軌】與【碾壓】兩個條件,便算是死況還原?」

文儕眼下並無更好的想法,只答:「說不準。」

門被叩響,四爺緊接著闖進來,戚檐伸了個懶腰,說:「走吧,吃飯去。」

***

每局開場,二人都要被揪去桌上吃團圓飯,文儕為了叫那些人放下忌憚,先大快朵頤一番,這才擦著嘴問:「大姨,咱們家裡有車嗎?」

「車?」顧大姨詫異地瞅了他一眼,「說什麼瞎話呢!——咦呃,在這般時候說胡話,怪瘮人的!!」

戚檐嘿嘿笑著插一嘴:「有農作工具嗎?像拖拉機那種……」

平大廚愣一愣,說:「有啊,就在院角,這會兒該被雪埋了。」

「有油嗎?」戚檐懶得客套,微眯眼痞子似的隨口問去。

「冬來前給加滿了。」平大廚說。

戚檐同文儕交換了一個眼神,便笑著垂頭吃飯。

也不知道外頭那條癩皮狗何時會跑來咬人,倆人只像是有閻王追著討命似的,囫圇灌了幾口湯,便開門往院角跑。然而他們在風雪裡跑了近乎二十分鐘,才終於瞧著一個近乎被雪埋了的拖拉機。

「放得這般偏僻,我看壓根就沒想叫人找著吧。」文儕罵著,快速把機體上的雪掃了掃,便去硬拉門把手。

戚檐卻徑直繞去了拖拉機前頭,也不知何時拿的扳手,總之文儕扭頭看他時,那人已經開始拆卸水箱了。

水管給凍得梆硬,彼時戚檐的臉色已不大好看,誰料卸下來水箱後,那人直接將扳手丟去了雪裡,說:「嘖,水箱裡的水沒排空,水箱凍裂了,水管和水泵也都壞了。」

「白費力氣了……強開拖拉機,發動機過熱,要燒死人的。——走吧。」戚檐果斷拽住文儕往回走,「顧不著什麼沉沒成本了,這是條破不開的死路,咱們還是及時止損。」

戚檐見懷裡人不吭聲,垂首瞧了眼,見他眉頭擰著,忙停步將他打了個轉,卻只見他面色蒼白,就連雙唇也泛了點紫。

「怎麼了?」

戚檐雙手扶著文儕的肩,那要強的人兒雖說咬緊了唇,可是腦袋還是不受控地往戚檐的手上耷拉。

「……痛。」文儕虛弱地說,「腿。」

戚檐要文儕扶著他的肩,二話不說便蹲身捲起文儕瞧來完好無損的褲腿。只見被衣服包裹的腿上不知何時冒出個巴掌大的咬痕,血絲粘稠地滲進了下頭棉襪。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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