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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文儕不語,他於是接著往下說:「若鬼老頭真的是任懷的直系親屬,那麼通過鬼老頭的模樣和年紀來判斷,應當是任懷他爸。恰好『爛果』留核,種下去,長出新樹,結『好果』,那好果爛果說白也是同根生。」

文儕思考時慣常皺眉,這會兒亦然,只說:「有道理,正巧那鬼老頭無名無姓的,若是任懷的親屬,那麼答題時對他的代稱也可以確定下來了。」

戚檐拿筆頭戳在下巴上,說:「那『我留下一顆爛果』要如何解釋?」

「哦,對了。你開會時我從二樓小客廳的雜誌里翻到了當年那案子……李素當年應是心臟病發作死亡的,那綁匪被法院判了死刑。」文儕說。

戚檐一面揉他腦袋誇他能幹,一面盯著委託紙上的謎題四前半句,好一會兒才說:「既然那匪徒已死,那麼這裡的『留下』就不能解釋作李策寬容待人,留下了匪徒性命……且依據我們目前的推導方向,任懷的故事主旨講的是仇恨血緣繼承,既然匪徒的生命沒有『留下』,那『留下』的恐怕只剩下李策對那死人的恨了。」

文儕知道戚檐應是想通了,故而沒有插嘴,只任他繼續說。

「後半句的『要』語氣強烈,『還』則是李策遺恨未解的代價,『好果』與『爛果』相映射,表明李策索恨的對象,從那匪徒,變作了那人的兒子任懷,可是『好果』並不能直接解釋作任懷,而是李策對任懷做出的報復舉動。陰夢本就是現實的另一種表現方式。從陰夢裡出現任懷同『我』爭辯自己不是殺人犯,且出現自殘舉動來看,李策在現實當中估摸著也沒少為難他……」

戚檐斜眸,說:「我作答了?」

「筆帽都給摘了,才來問我。」文儕斜睨他。

戚檐笑起來,接過文儕的筆記本,落筆。

【肆、我留下一顆爛果,要它來日還我一顆好果。】

【答:『爛果』指李策對於造成姐姐李素死亡的綁匪的恨意,『留下』強調恨意的延續,『好果』指李策對於匪徒的仇恨在他死後,轉移至其子任懷身上,『還』指李策通過報復任懷,來解自個兒對於那匪徒的恨。】

文儕不願去看,只默默攥住了戚檐的手,短暫地闔上了自個兒的眸子。

掌心握住的骨與肉沒有傳來電流竄過的抖動。

他睜眼,一個紅圈。

他仰頭,撞上了戚檐的笑,笑得上挑的眼尾都被笑意泡透了。

文儕一怔,只挪開眼去。

戚檐從何時開始笑得這般真心了?

不知道。

沒準一點兒也不真心。

只是他看錯了。

文儕覺得他仔細思考戚檐的笑這件事很是荒唐,於是不想了,只從柜子里搬了團新被子丟上床去,說:

「天色暗了,睡吧。」

第122章

日子一天天過,文儕似乎已不拿與戚檐同床共枕當回事,畢竟在陰夢裡,還是命和效率更重要。

可戚檐如今只要一晚不挨著那僅把他當搭檔或是同窗的家夥入眠,就總覺著渾身有蟲在咬。

總說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卻毫不為自個兒扭曲的心理感到愧疚。

他不僅要名正言順地躺他身側,他還想讓文儕染上他的體溫乃至氣味,還想讓文儕也養成習慣,只要看見雙人床就會想起他,只要一個人睡就會覺著少了點什麼。

喜歡一個人能有什麼錯呢?

他喜歡文儕是沒丁點錯的。

眼下難得起早的戚檐又偷偷摸摸把文儕抱入了懷中,大約十來分鐘過去,他懷中人才終於有些動靜。

他見文儕眉心緊擰,口中一直嘟嘟囔囔著什麼,於是將耳朵湊到文儕的唇邊。

他聽見文儕說——

「渴。」

「哎呦,哥又變成小蝙蝠了。」

戚檐笑著揉了揉文儕又軟又蓬鬆的捲髮,旋即起身到衣櫃中翻出兩套純白的浴袍,抽了浴袍的腰帶,捆住文儕的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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