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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睡覺難不成不關門的?你平日裡鎖門最是勤快,沒有鑰匙的話,從外邊可是進不去的。」眼底下掛著淡淡黑眼圈的袁景有氣無力地往沙發上一癱,隱隱透出點頹靡死意。

「是唉!」任懷一拍腦袋,旋即咧開嘴哈哈大笑起來,兩行白牙很是招搖,「哎呦,當真是累得我連夢都分不清了!枉費我適才叫這事折磨得疑神疑鬼好一會兒!——也是,這闊氣的豪宅里應是不至於藏了鬼呢!」

他這話一出口,袁景便開始哆嗦,戚檐貼心問她怎麼了,她只嘟囔一句:「誰說沒可能有鬼……」

「哎呦,你這家夥又來了,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做什麼?柳未她最不樂意聽這些了。」任懷面上還帶著笑,顯然並不把袁景的話放在心上。

戚檐與文儕並不準備打斷二人的對話,反而指望著那倆人能聊出點什麼新鮮事兒來。

「我和你們說,我適才洗澡的時候浴室燈一閃一閃的,忽然間給熄了,我可是親眼從那鏡子裡看見我身後站著個紅衣女鬼!她身上都是血,抹得鏡子上也都是血……」袁景抱著臂膀抖了抖,「差些把我給嚇死了。」

「哦,剛剛那聲尖叫是你發出來的啊?我剛剛正上樓,差些給你嚇得跌下去。」戚檐一邊笑一邊抽了任懷幾張數據看,「都說了是暴風雨造成的電壓不穩,你這人也忒迷信了,這麼多年的唯物主義都白學了?總覺得哪兒都有鬼怎麼行?——哦,你怎麼搬到一樓去了?」

「我那間屋的床總嘎吱嘎吱響,就好像有人在床底撓床板似的,總叫我覺著不大幹淨。」袁景撥弄著自個兒還在往下滴水的長髮,「而且真不是我說,站得高看得遠,指不定睡二樓夜裡就不小心瞧見了外頭的什麼東西呢……我可聽說了,這山里常會藏些逃竄的殺人狂呢,站在樓上若是不當心目睹了殺人現場……」

「哎呦,那你睡一樓豈不更危險?那殺人狂半夜翻個窗就進來嘍!」任懷開她玩笑,笑得眼淚都差些掉出來了,「姐,你不然和我換一間,我那間雖在二樓,可卻連窗子都沒有呢!」

「什麼反人類設計……」戚檐怔了一怔,「通風管道總得有吧?」

「誰知道呢?」任懷聳聳肩,似乎並不把這性命攸關的大事放在心頭。

恰這時,那老管家走近前,微微躬身笑說:「夜深了,宅子過了十二點半便要熄燈了,諸位還請快些回屋吧,夜裡也請儘量莫要出房了。」

「為何?」戚檐一面問,一面看向默默無言的文儕。可他見老管家一直不回話,只得又將目光挪回那人身上,怎料卻看見了他一張密布溝壑、扯起嘴角笑得皺巴巴的臉。

「待確認諸位都鎖好房門後,我再離開。」老管家笑眯眯著掃視著在場的四人。

「柳未呢?」

「她已經歇下了。」老管家不假思索。

戚檐於是不情不願地被他盯著回了房,然他裝模作樣爬上床後,還豎著耳朵聽門外那老管家的動靜,原還想著待那人走後便起身找文儕去,誰料方拉過被子把身子蓋上,下一秒竟是沾枕即睡。

外頭風嗚嗚地肆虐山林,床上人呼吸平穩,床側卻好似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

總之,第二日早晨很快便到來了。

***

外頭暴雨弱了聲勢,單余細絲似的毛毛雨四處亂飄。

戚檐昨日睡得急,連窗簾都沒拉,一睜眼便看得外頭天色微明,山林呈現出如遭水洗一般的墨綠。

只是那層巒廣厚,叫他驀然心生一陣無路可逃的惶惶不安之感。

戚檐將五指攤開粘貼那被外頭雨水凍得冰涼的窗子,恰瞟見樓下老管家神情凝重,正同一身穿格子襯衫的老伯交談。

他們的交談聲不大,但隱約可以聽著一星半點兒,什麼「女人」「怎麼辦」「搬哪去」。

戚檐聽得雲裡霧裡,方欲推開窗子仔細聽,一陣猛烈的拍門聲響卻倏然把他嚇得心頭一顫。

為避免又碰著委託二時那遲了幾分鐘便接不著的電話,戚檐不帶半分猶疑,近乎是跑著將門打開的。怎料門朝內一開,叫外頭那倚著門的人險些跌倒在地。

——是那睡在一樓的袁景。

戚檐微微一笑,稍稍扯了她手臂一把,將那差些摔個狗啃泥的人兒扶正:「這是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大早的便慌成這個模樣?」

「人、人!」袁景一雙縮緊的瞳孔左右劇烈晃動幾下,話尚未說完,便忽而拽住自個兒的長髮,蹲身下來,「有、有人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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