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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料他單單伸長了手去夠那本子,手指不慎擦過那人的腰,身上的天登時塌了下來。

黑壓壓的大塊頭差些倒在他身上,一舉把他給嚇老實了。

「大哥,我、不拿了,你冷靜些……」

「文儕……」戚檐含糊念了聲。

「我在。」

戚檐強撐起身子,泛紅的瞳珠倒映著文儕,柔軟的髮絲因重力下垂,輕輕掃過文儕的臉。

文儕討好地笑:「不然我先插一嘴問問,你現在有多清醒?」

他沒等到回答。

「又不理人。」文儕無可奈何,索性也死魚似的癱著。

半晌無言後,他又補一句:「你累不累?累的話咱們先解題?」

「文儕。」

他聽得戚檐又喊了他一聲,那悶沉的聲音叫他想到了高中的雨,想到了模糊不清的與村里,想到了好似始終蒙著層灰布的,他的中學生活。

「怎麼了?」

文儕難得軟下語氣,他對上戚檐那雙含情脈脈的,好似醞釀著什麼的雙目,在咂摸出好些不明的情愫時,文儕垂了垂上眼瞼。

溫熱的氣息噴薄著,燙得文儕的面與頸也跟著發紅。

戚檐在下一刻俯下他始終揚起的頭,欲要將薄唇貼過去。文儕卻僅僅一言不發地偏開腦袋,躲過了他意味不明的越界之舉。

戚檐的目光暗了暗,可還是不由自主地盯在文儕面上。

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卻好似並不理解自己這一舉動的含義,只知自己那強有力的手一直蠢蠢欲動,若非他竭力遏制,那隻手很快便要錮住文儕的身子某處,或是腿腳,或是腰腹,亦或是手腕……

他覺得唇舌發乾,喉頭滾了滾,卻解不了燥。

僵持又一會,那狐狸先開了口。

「戚大哥,救命啊!!!那錢柏太猛了,我遭不住了,你啥時候回來啊??!」

戚檐見那狐狸的耳朵正精神抖擻地豎著,一副只要他再碰一下,文儕准要皮球似的彈起來亦或氣球那般炸開的模樣。

戚檐用指腹輕輕擦了擦他緊蹙的眉心,笑了笑:「我什麼時候走了?」

「哦……清醒了?」

文儕僵直的脊背終於放鬆地塌了下去,他利落地抽了戚檐懷裡筆記本,先氣沖沖地把簿子卷作棍狀沖他腦袋敲了兩下,這才側身把簿子翻來讀。

他匆匆掃了幾行,見戚檐還撐在他身上,於是詫異瞅他一眼。

「你愣著幹嘛呢?要練伏地挺身去別地兒練去,悶死了。」他猛力推了戚檐一把,旋即坐起身來。

見戚檐的腦袋很快拱了回來,他於是指著簿子上一頁說:「你先看看有什麼想法。」

「好長,不想看!」

「長個鬼!!!」文儕瞪他。

戚檐撇撇嘴,這才將目光從文儕的眼鼻嘴上挪到了那些枯燥乏味、乾巴巴、討人厭的文本上。

他這才發現,那裡頭沒有叫他心煩的長篇大論,只有一個古怪的謎語。

【食日天狗不食月】

短也討厭,不想猜。

——文儕從那開始充愣傻笑的戚檐面上讀到了那七個字。

果不其然,戚檐很快又伸伸胳膊,塞棉花似的強硬將手擠入了文儕的脖頸與枕頭之間,叫文儕被迫往後仰起腦袋。

「……」

文儕剛準備讓那叛逆小子嘗嘗人世疾苦,誰料戚檐在下一剎纏上了他的身子,在那人一通手腳亂動下,被子很快將文儕裹得蟬蛹似的。

文儕忽然笑起來,一邊笑一邊盯著戚檐的眼睛。

「……」

戚檐怯怯地抱住那團厚被子裹起來的圓球,腦袋也埋在他被絨被裹了一層又一層的腹上,擺明了不讓文儕瞧見自個的臉:「不要罵我好不好?我也控制不了錢柏啊……」

他可憐巴巴地將過錯都推給了錢柏。

文儕單純地信了。

看著那可憐巴巴的後腦勺,文儕像哄村里偶爾沒精氣神的狗崽子似的揉了揉他的腦袋,說:「我對那謎題有點想法,你若是累就先歇會,醒了咱們就不去祭祀了,去另一個地方碰碰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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