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死亡實況代理人[無限流]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25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哎呦,我這腦瓜子!」文儕學著小玲的腔調。

他訕訕一笑,見小玲說罷要走,又趕忙把她拉了回來,問:「那患者叫什麼名字來著。」

「您是他的主治醫生呀!」小玲聽了他那話,差些失聲尖叫起來,所幸趕忙收斂了自個喇叭似的聲,道,「那患者叫『翁明』呀!忘了誰的名字,都不當忘了他呀!他……」

小玲忽然像是意識到什麼似的,沒再繼續往下說。她將臉憋得通紅,文儕卻假裝沒看見。

那番話倒是叫文儕解了個困惑——原來那開水房裡的水壺是那殺人犯的。

其實這麼一想,也不難理清,院長的舊友兼殺人犯,被院長開後門藏進了「旭日東升」,也正因為是舊友,因而院長特地將他的病歷同自家女兒收在一塊,還給他這「正常人」配了開水壺。

也怪不得戚檐那時瞅見了黑白照片裡頭的翁明會神叨叨地一直看,人大哥就睡他對床,能不覺著眼熟麼?

可既然這殺人犯已威脅不到自個兒的生命安全,文儕便也沒道理再追著人不放了,於是朝小玲擺了擺手,一溜煙跑沒影了。

***

文儕這回不單偷摸著去裴寧房間翻找了一通,還將其餘幾個醫護宿舍翻了個遍,摸到院長宿舍的時候,差些被榮惠嚇沒了魂兒。

好在,榮惠沒什麼反應,也並不會告狀。

從深夜翻到早,從早翻到晚,眼見外頭紅艷艷的殘陽也差不多褪彩了,文儕又縮進了自個辦公室那張旋轉椅中。他取出戚檐的日記本,隨手一翻,那皺巴巴的、毫不講究的委託單就掉了出來。

他將紙在桌上仔細捋平,盯住了謎底三挪不開眼,他總覺得還有一塊尤為重要的拼圖沒能尋到,以至於手中千奇百怪的線索至今也不能拼湊出一個完整的故事來。

【參、我的愛人最愛我,我的愛人最恨我】

文儕又不禁瞥向裴寧的辦公桌,那人當然不在。怎麼會在呢?裴寧這會兒多半也如上回一般在屋中守株待兔,等他自投羅網呢!

文儕抿了抿乾燥的唇,莫名有些想喝茶來潤潤嗓子。

他好容易夠著了搪瓷杯,又不喝水了,只將長指曲起,把杯子握手裡頭晃,晃著晃著,又將目光給送到了裴寧那張辦公桌上。

這麼一看,卻叫他愣了神——那張本該收在裴寧抽屜里的相片,眼下正被夾在一本薄冊子裡,露出了裴寧的半張臉。

他忽然有種莫名的衝動,他得看看那相片才行。

不當的念頭一經產生,他登時有四面楚歌之感。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瞧了忙著手頭事的陸琴與小武,儘可能不弄出太大動靜地站起身來,又裝出副伸懶腰的模樣。

他往裴寧的辦公桌自然地挪了幾步。

還不夠,還得再近一些。

文儕輕輕咳嗽了一聲,陸琴沒有動靜,小武卻像是受了傳染,也跟著清了清嗓子,又抬手咕咚往喉嚨里灌入一口水。

他成功又邁出去幾步,手向那頭遽然抻長。

大喜,他終於碰到了那張照片!

「文大夫?」她身後倏地傳來小玲的尖嗓,文儕聞言僵硬地回過身,只見一雙銳利的眼緊盯著在他身上,好似有些訝異,「您在做什麼?您是從裴大夫那桌上拿了什麼東西走麼?」

文儕連口氣都沒敢喘,只佯裝從容地將照片遞至她面前:「喏!怎麼?我不能看呀?」

小玲瞧了瞧,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哦呦!這照片我還是頭一回見呢!您二位這關係也太好了!」

您二位?

文儕扯謊雖說臉不紅心不跳,可在小玲挪步走後,還是長舒出一口氣,彷佛曆了場劫般。

他終於能夠去光明正大地觀察那張照片——先前裴寧身邊那看不清容貌的男人面上這會已沒了遮擋,露出同「文儕」本人一模一樣的面龐。

縱然顏色透著老照片常見的一絲灰調,可二人面上的笑都是那般的鮮活燦爛。文儕再看下去,只怕都要懷疑起這陰夢的真實性了。

照片中,二人身上裹著厚棉衣,摟抱於一塊兒。若有人強說是二人是兄弟,那恐怕不太搭調,畢竟二者之間的氛圍太過旖旎,看著一點兒也不清白。

所幸,那年頭敢同外界公開的同性情侶太少,小玲不帶那般心思看人,自然也沒往那處想,可文儕卻像個局外人似的將那照片看得仔細。

這合照的背面只署了年份與月份——2004年10月,月份後邊還畫了個愛心。

實話說,看到這張相片時,文儕心裡頭已經有數了,無論裴寧和戚檐什麼關係,裴寧他都必然是「我」的愛人。

文儕不自然地用指節掃了掃鼻尖。

既然知道是愛人了,那要解答謎題三麼?

每題只有三次機會,他當然清楚,可是這回不試更待何時?

文儕是個講求效率的,萬事糾結不過二十秒,做事雖衝動了些,但多數時候這般莽沖總能找到突破口。

他將裴寧的日記本打開,在上邊默下謎題三,開始作答。

【解:趙衡的愛人裴寧因移情別戀,對趙衡愛恨交加。】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