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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張黑白照片,像是五六十拍的那類校友照。照片失真,灰色磨去不少,人臉上近乎只剩了黑白兩純色。戚檐卻近乎執拗地盯著那男人瞧,卻也僅僅能看出他將濃密的頭髮向後梳作背頭,油光鋥亮,還笑得露了齒。

他想了很久,還是沒能想明白自己究竟在什麼地方見過那人,也根本猜不出自個附身之人同那人又有什麼關係,只得將照片揣入了兜里。

那照片側邊被用回形針別了張發黃的信紙,被過來溜躂的文儕摸走拆開看了。

信很短,就兩行字。

第一行——

「我親愛的老友喲,我殺了人,你救救我吧。」

第二行——

「請把我藏進旭日東升里去,拜託你了。」

第8章

「噓、噓,你靠過來,我告訴你——咱們院裡藏著個殺人犯!!」

***

06年,癲佬窩裡頭躲進來個殺人犯。

他到那兒的第二年就放雞血似的割了自個兒的頸子。

腥血裝了滿滿一大碗。

他死命一潑,把那碗髒東西都潑到個紅衣女童身上。

聽說那女童嚇得哇哇直哭,當晚就鬼上身死了。

------

文儕莫名其妙打了個哆嗦,只聳肩嘟囔道:「咱這旭日東升還真是啥都有哈,有鬼有殺人犯,還有咱們命倆條。」

戚檐抵著他的背,借力搬高處的東西,說:「豈止啊,咱倆的命有無數條,解不了,咱就一輩子窩這兒當大夫當瘋子,享受7日循環式人生,死到我們爽啊!」

文儕哼哼著,只接過戚檐手上那大箱子,跑別地兒翻去了。

戚檐斜眼瞧見滿地塵土,卻是亳不嫌棄地盤腿坐下來。

適才翻出的那沓照片底下是幾個牛皮紙文檔袋。戚檐在棚戶區長大,那兒三天兩頭停水斷電,直叫他學了不少本事,摸黑速讀便是其中之一。

他將那些沾滿塵灰的文件粗看一通,基本都是這家精神病院備建的舊方案,並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放在最底下的文檔已經發霉泛黃,可是紙張較其他的硬了不少。

那是這家精神病院的第一版設計圖,上頭對門窗分布以及病院房間安排都標註得很詳盡,只是那畢竟是老設計圖,除了門窗位置和承重柱沒什麼變化以外,各個科室的分布與具體大小都與如今的有很大區別。就比如,現在他們所處的儲物室本來是要用來做診療室的,而二樓的手術室本該是醫生們的辦公室。

戚檐雖有些猶豫,但想著哪怕是用來做草稿紙,有也比沒有強,於是乾脆將那張設計圖折起來收進了口袋中。

「餵——」戚檐將角落中被他翻了個遍的東西簡單收拾了,舉起那紅皮筆記本朝文儕揮了揮,「這東西是要我來寫的嗎?」

「不是你寫,還叫我寫嗎?「

文儕方才還在愁那紅本子空空如也,這會兒戚檐竟敢把那玩意舞到他跟前?他將地上堆棧的東西整齊收回箱子中,旋即一腳將幾乎要解體的紙箱踹回了桌底。

「可以留給鬼寫。」文儕冷不丁又補了一句。

文儕踮腳搬架子上頭的箱子,哪知箱子沒碰著,先滑下來個輕飄飄的空箱,裡頭裝的灰塵登時落雨似的一股腦澆了他滿身。

「我、靠!」

文儕用手搧風驅塵,卻還是禁不住接連打了好些個噴嚏,跟巷裡野貓兒似的對著頭頂毛髮亂撓了一通。

他聽到悉悉簌簌的笑聲,回身看戚檐,那人卻只是無辜地抬眼,扭捏地說:「我知道我的臉生得好,但你也節制點吧?偶爾看一下就得了,總看,我也會不好意思的。」

文儕瞪了他一眼,便埋了頭不再理人。

那「空」箱子其實不完全是空的,裡頭還落著一捲髮黃繃帶,上頭星星點點地沾了紅褐色的什麼東西。

血跡?鏽跡?

拿繃帶裹著,怎麼著也該是血跡吧?

文儕將那巴掌大的箱子翻了個面,只見外頭用水筆寫了三個歪扭的大字——寄文儕。

原來這裡頭裝著什麼呢?用得著裹著繃帶送來麼?只用了這麼短短一截繃帶,只怕也裹不了多少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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