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嗣音現下也沒什麼事做,與文澤宇了結這件過去的事倒成了要事,自然應允:「好,我會在這裡等文……師弟醒來。」
這位仙盟大師姐似乎管的事頗多,與她告知了此事安排之後,就告辭離去了。
寧嗣音揉了揉臉,方想過去看一看文澤宇,這時,又一名女修向她走了過來:「我是澤宇的師姐,姓李。這些年在極樂谷,澤宇常常與我在一處,是以他的許多事情我知道的比較多。」
寧嗣音笑道:「李師姐。」
這位李師姐擺擺手,道:「剛才聽聞澤宇與你說起那件往事,我也比較吃驚,但我看寧道友應當不是那樣的人,這裡頭興許有什麼誤會,說開就好了。澤宇來到極樂谷的時候,年紀還比較小,那時也不怎麼愛說話,後來才漸漸活潑了些。這些年以為他早已把往事放下,但現在看來,他應當還一直記掛著。對了,以前興致上頭時,澤宇不小心透露過一句,說他也曾有個姐姐,但沒能見過幾面。他說的應該就是你吧?」
寧嗣音一怔,腦海里又在翻湧一張張畫面,但都沒有文澤宇的影子,她胡亂地點點頭:「興許吧。」
她恍若遊魂般,慢慢地走到文澤宇的床前,少年身上的血跡已然清理乾淨,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半點沒有方才那般瘋狂激動的模樣。
半晌,她微微嘆了口氣,只覺腦子裡一瞬間塞入了好多東西,一點也理不過來,怎麼忽然間就這樣了呢?
「嗣音,過來,我知道仙盟有一處院子還不錯,我帶你過去?」呂佳不知什麼時候進來了,在她耳畔低聲道。
寧嗣音點點頭,跟著她出去了。
所說的院子離文澤宇的所在不遠,走沒多久就到了。
呂佳道:「這裡環境很清幽,你先在此好好休息,其他胡亂八遭的事等那小子醒來再說!」
這處院子確實教人覺得安靜,寧嗣音忽覺一陣疲憊湧上來,道:「多謝,我會的。」
進了屋,就在床上躺下了。
這時才覺得腦子裡平靜了許多,那陣頭痛也漸漸緩解了,讓她神思也清明起來,慢慢地想這一連串發生的事。
那個盜寶的小賊也不知跑去了何處,他們這般去妖界,似乎全被搞砸了,什麼事也沒辦成。而且,回來得也不是那麼光彩,不僅破壞了奚瑾的結界,還從他眼前光明正大地逃走了!
想到此處,她眼前恍惚又看到了那少年凌厲的身姿,在她離開之前,所見的最後一面還是他遊刃有餘,宛若戲弄一般地與文澤宇過招。分明可以一招就了結了,但他不知怎麼,像是來了興致,竟與文澤宇來來回回打了幾個回合。
寧嗣音不禁笑了笑,想來,這少年當時心裡應是存了怒氣吧,正好文澤宇撞了上來,可不就在他身上發泄了?
那飛舟做逃命用,行速極快,就這麼在他面前飛過,最後他是不是反倒越發怒了呢?
寧嗣音覺得好笑,便也笑出了聲,心裡暗想,自己似乎有些不地道,回頭還是想法子給他些賠償吧,不然他可就虧大了。雖說他坐擁許多寶物,是不會缺錢的了,但自己也不能當真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她可是大師姐,怎麼會欠小師弟的錢呢?
思及此,又開始發愁該怎麼賺取這麼大一筆靈石了。
她頗是苦惱地嘆了口氣,把被子往頭上一蒙,只想先睡一覺再說。
正在這時,外頭忽然傳來一陣叩門聲,伴著一個男子呼喊的聲音:「大師姐,開開門!」
聽到這熟悉的嗓音,寧嗣音就知道是陸煜恆尋來了,這人不是隨同女主做任務,四處遊歷了嗎?這麼快回來了?
如此想著,她下床開了門,迎面就對上陸煜恆頗是憤慨的面孔,繼而是一連串話語襲來:「怎麼回事,大師姐,你怎麼就成那什麼文澤宇的姐姐了?瞎說!這些極樂谷的人就是荒唐,先前莫名纏上我就算了,現在竟然還找上了大師姐!怎麼,當咱們青雲宗的人好欺負不成?!大師姐,你不要在這兒待了,這什麼破地方,不如咱們宗門自在,走,咱們趕緊回去!」
寧嗣音只覺頭又暗暗地疼了,趕忙叫停,道:「二師弟,你不是與江師妹歷練了嗎?如何還在仙盟?」
陸煜恆被她一打岔,倒也不接著說了,回道:「只是個小任務,我和思月很快就完成了,她現下已經回門派去了。」
寧嗣音點點頭:「倒是順利。」
二人聊了幾句,見寧嗣音沒什麼事,陸煜恆這才不那麼激動了,道:「師姐,文澤宇真是你的弟弟?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師父沒說過啊。」
寧嗣音也覺得不可思議,自來到這個世界,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乃是被青蓮真人收做徒弟的孤女,與她有關係的便是這一幫師弟師妹了,何來的弟弟?
過去的事也模模糊糊的,怎麼也想不起文澤宇的存在。
但觀文澤宇那般憤恨的模樣,應當不會在此事上撒謊。
她頗覺頭大,搖搖頭,道:「不知。」
陸煜恆道:「必是那個小子記憶錯亂了,在這兒胡亂認親呢。大師姐,你可不要隨意亂認個弟弟回來,再說,你看那小子說的什麼話,竟說……母親是你害死的!什麼瘋話!等他醒來,必要叫他好好說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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