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
「你不想讓我走。」
凌雲婉難以啟齒,她搖了搖頭,不願意說出口,像是千萬隻螞蟻在她身上爬一樣的難受,難忍,她翻了一個身,整個人蜷縮起來,成一個團,發抖。
隱忍。
衛琅笑著撥正她,低頭看下去,「怎麼?」
「何必如此為難自己?你想要,我給你便是。」
他挑著她下巴,莫名地,又想起了邵頌謙,只要一想起那個人,衛琅便忍不住失控。他想要看見凌雲婉滿心滿眼地都是他,不想讓她在這種時候,心裡想著念著的,也都是邵頌謙。
「凌雲婉,你看清楚,我是誰?」
「嗯?」
凌雲婉「嗯」了聲,沒有回答他,衛琅執意想要一個答案,然後逼她說出來。
凌雲婉紅著眼看她,身體上的失控,令她的精神有些迷亂,她強制清醒過來,望著發了狠,有些瘋狂的衛琅,蹙眉咬牙。
故意,嬌了聲:「阿兄。」
衛琅看著她迷離的眼神,深陷進去,卻還在這個時候喚阿兄,他用手掐住她的下巴,用力,逐漸收緊。
眼前的人面色幾乎紫紅。
她重重咳了兩聲,衛琅才慢慢收力。
凌雲婉大聲笑起來,看著衛琅如此生氣的模樣,她竟也覺得,這是她所能做的,最好的報復。
人與人之間的公平,或許並不絕對,可是她只要知道衛琅在乎什麼,她便能就此做出針對。
極致的痛苦和清醒,混雜著,凌雲婉的身體更加比往日敏銳。
乾淨潔白,如梔子花,上墜了粉色的吻。
漫天霞光都晃在她身上,留下痕跡。
天邊生了一片雲,似狼一樣,尖銳的牙齒,咬住另外一朵雲,啃噬,霸道。
不肯退讓。
也不肯給對方活路。
他說,「要死就一起都死在這兒。」
等鮮紅的露水都流幹了,才能休止。
-
衛琅命人打造了一個金色的腳鏈,上面掛著蝴蝶的墜飾,從她身邊離開,衛琅便將腳鏈為她戴上。
冰冷的金屬靠近她的時候,本能的醒了過來。
她勾起腳趾,看向腳上的蝴蝶墜飾,叮叮噹噹。
發出聲響。
衛琅欣賞地看著,滿心滿眼都是愉悅,「這金鍊相互碰撞,發出聲響的時候,就像窗外的風鈴一樣,動聽,悅耳。」
凌雲婉搖頭:「籠子鎖不住我,你便想用這個鎖住我?」
「自然不是。」
衛琅說:「這金色的鐵鏈如何能鎖的住你,只是我覺得好看罷了。」
「……」
衛琅叫人送來湯藥,餵凌雲婉喝下去。
她閉緊嘴巴,不肯張嘴。
「這個可以止痛,你看你的蝴蝶都紅了,怎麼還不願意喝藥?」
「難道是,不想喝這個?想要我給你塗芙蓉膏麼?」
凌雲婉臉莫名一紅,她搶過衛琅手上的湯藥,咕咕喝下。
而他已起身,走至一旁,去取芙蓉膏,細白的膏脂塗在他的手指上,抹
開,他又彎下腰說:「想要我塗,倒也無妨。」
「我家娘子愛說謊,總是不肯說真話,我自然,要體諒著。」
凌雲婉往後縮了一下,道:「衛琅,當真不要。」
衛琅一手拽住她的腳踝,嚴厲道:「不許動了。」
「再動,就說明你不疼。」
「你若不疼,我便……」
凌雲婉明白衛琅的意思,她不敢再動,只能安安靜靜地等著他給她塗上芙蓉膏。
衛琅一邊塗,一邊蔫壞的。
凌雲婉瞪了他一下。
衛琅說,「怎麼一碰,水就這麼多了?」
他慢慢推進。
粘著芙蓉膏,有一股芙蓉的香味。
「鎖芯只配一把鑰匙,娘子的毒,也只能我來解。」
腳上的金鍊晃動,又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凌雲婉翻過身,往後躲過:「不要塗了。」
他不想讓她跑,也沒有動她。
只是在她身後,幫她塗。
「你喜歡這樣塗芙蓉膏嗎?」
「從後面塗,會讓你更舒服嗎?」
凌雲婉背對著她,沒敢回頭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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