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
凌雲婉單手壓住衣角,往裡退,避開衛琅襲來的大力。
衛琅身上帶著冷風,他狹長的眼眸微眯,將凌雲婉往身上帶。
「阿茗。」
凌雲婉往後退的動作一頓,怔怔地朝著衛琅看去,他認錯人了。
可是,距離陸茗的忌日,還有幾日的。
又或許,他們一樣,清醒著,沉淪。
若是真的認錯了,不會尋來她這院子。
畢竟,衛琅早已命人將陸茗曾經住過的院子封鎖起來,不准任何人進去。
凌雲婉沒有繼續再躲下去,她抬手撫上衛琅的眉眼,輕輕柔柔地觸碰。
悼念已死之人,常會活在懊悔里。
你也有遺憾嗎?
想與他一同做的事,不曾做過。
她低睫看向他的唇角,而後,帶了一些遲鈍,猶豫。
眼神相互糾纏在一起,她低下頭。
手捧住他的臉。
輕輕吻上。
衛琅神色一震,他看見眼前女子小心翼翼地吻著他,溫柔,又戰慄。
被酒衝過一遭,有一瞬間,她的貼近令他惱怒,可又一瞬間,他沉淪在這柔軟之間,不肯鬆手。
逐漸地,他用力,占據上風。
將她翻過去。
不肯看她額角的桃花胎記。
凌雲婉雙膝綻開,她抖著,立不住。
被搶奪了上風的位置,她對此逐漸失去了掌控。
他尋到了發泄之處,徹底奔馳,放縱。
尤其是隱去那張臉時。
反而緩解了他的思念與痛苦。
只是,她哭得很煩。
令他忍不住想要結束這場戰鬥,可利劍出鞘,再難收回。
他抬手,捂住她隱隱哭泣的唇。
遮擋了聲音。
雞鳴聲響,白晝出現,他方知停歇。
凌雲婉倒在一旁,在他鬆開的時候,蜷縮在一旁。
她的身體是疼痛的,眼神是麻木的。
她閉上眼睛緩了一會兒,再睜眼的時候,才恢復了清醒。
她看著他起身穿衣,後背有一道長長的疤。
逐漸被衣衫遮蓋住。
「阿兄。」
在戰場上死的時候,你也這樣疼嗎?
衛琅回眸,便見她哭得抽泣,肩膀微微抖著。
他胸口處像是被什麼東西揪住一樣。
腦子突突跳:「別哭了。」
凌雲婉吞下眼淚,轉過頭去。
身後,只見聽門開的聲音,他出去了。
常嬤嬤似乎在外面守了一夜,她欣喜進來,瞧過凌雲婉,便笑起來,「成了。」
一邊,她又吩咐人為她沐浴。
凌雲婉沒有看她,只看向葉醞。
葉醞將補藥端來,同凌雲婉眨了下眼睛。
「娘子,奴婢親自盯著的,斷不會出錯。」
凌雲婉沒有猶豫,將葉醞送來的藥壇,端過,一飲而盡。
等所有人都離去了,葉醞一人伺候凌雲婉沐浴,「娘子,避子湯傷身,您這樣喝下去,往後,若真想要孩子了,該怎麼辦?」
凌雲婉低睫,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
勾唇一笑:「都是福緣罷了。」
「沒有,也不強求。」
說罷,凌雲婉叮囑她道:「此事不必與葉靈說。」
「是。」
她給自己灌避子湯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否則,無論是誰知道了,都會讓她在這國公府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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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將臣有日子沒見衛琅,他算著時日,算到了衛琅會來。往年這個時候,他都會進後山打獵,等回來的時候,身上血跡斑斑。
「衛兄。」
衛琅斜乜向沈將臣,接過他手裡的弓。
「宮裡的事,你可聽說了?」
「校場離皇城甚遠,等消息傳來的時候,都已經月余了,不知衛兄所說的,是哪件事?」
衛琅瞧他明知故問的模樣,他抽下一柄箭,戳到沈將臣喉口,冷森森問:「我家娘子好看麼?」
沈將臣冷不丁被這麼一對待,眼睛咕嚕嚕地轉起來,後背被逼出冷汗。
「凌娘子,自是好看。」
衛琅溫潤笑起來,看不出情緒:「好看?」
沈將臣猜不透他的心思,難道衛琅能忍受旁人說他的娘子丑?
這下,改口還來得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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