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沒有了。
林笑說:「您說一下要求,我這邊找人去幫您聯繫。」
蔣寄野稍一考慮,拒絕道:「算了,不用了。」
求婚儀式主要想製造一個驚喜,姓林出去一嚷嚷,還不全漏了。
大學時候邢嶽麓推過一個服務團隊,負責人的聯繫方式好像還在手機里存著。
蔣寄野轉而對姓林的說:「晚點我讓陳恆給你一個帳戶信息,有一筆私人轉帳,儘快操作通過一些,至於金額……」
按照以往經驗,他估摸給了個八位數出頭的數字——蔣寄野沒有囤積樓盤遊輪奢侈品的習慣,這在他以往的消費習慣里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了。
林一板一眼道:「請問是作哪種用途的,我讓人備註一下。」
蔣寄野不想透漏求婚,只道:「日常消費,就這麼寫。」
林:「具體哪個方面呢?」
蔣寄野微微一滯,這個節骨眼本就處在敏感期,畢竟葉淮和梁丘河分手的最終結果還未可知,神經猛然跳了跳,他突然也笑了:「怎麼,沒有正當理由就轉不了,我以為這是雙方共有的錢——薄懸交代過我不能動是嗎?」
「您誤會了。」林立刻否認,扯了幾句官腔,解釋原因,表明絕對不是自己越俎代庖。
然而事實不過是給蔣寄野的說法換過名目,大部分的股權債權和帳戶上簽署的是薄懸的名字,法律上每一筆支出都要第一時間通知到戶主,經過對方的同意,以往確實薄懸在一筆筆過問著。
當初轉讓授權協議上是蔣寄野一頁頁親筆簽過去的。
這無關家庭地位,誰擅長,誰打理,薄懸學金融的出身肯定比他更專業,蔣寄野也樂意把財政大權交給他管著。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錢送出去就拿不出來
蔣寄野沉默兩秒,一言沒發,直接把電話掐斷了。
沒有這樣的!
高中沒錢,省吃儉用著都要給葉淮花,輪到自己身上,就是各種摳摳搜搜的盤問,他到底是哪一點比不上葉淮,就這麼讓薄懸防備?!
鋼筆敲在木桌上,噔噔聲急促得快連成一條線,蔣寄野忽然想起一茬,打開手機銀行。
他工作有五六年了,工資沒怎麼動用,年薪八百來萬,加上各種季度年終獎金,單獨發放儲存在一張卡上,日常除了偶爾付帳單給薄懸買買禮物,近期買過珍珠、珠寶、紅糖的木頭狗窩,還有餘意的結婚禮物,卡里餘額怎麼說也有兩三千萬打底。
然而,蔣寄野看著卡上四位數的餘額:「?」
兩千多塊??
蔣寄野:「?」
他工資呢??
沒等到中午下班,蔣寄野提前就走人了,來到和薄懸約定午飯的餐廳。
在包廂里倒一杯茶,也沒有點菜,蔣寄野一個人坐著,腦中一條條梳理問題,將近十二點的時候接到薄懸的電話。
聽背景音他人在外面,薄懸的聲音匆忙又疲憊,說中午臨時有點事,沒辦法出來吃飯了,讓他記得叫陳恆訂餐。
蔣寄野心情做了兩天過山車,腦子一根弦抻到緊繃的極致,但到底還知道輕重。
怕薄懸遇事又瞞著自己,怕他衝動之下再做傻事。就像他們剛在一起那樣,蔣寄野囑咐他也是在告訴自己,「有事情要跟我說,知道嗎,我是你男朋友。」
「我知道的。」薄懸這樣回。
隔了會,他低聲說,「梁丘河把葉淮找回來了……」
蔣寄野摩挲著杯子的手指一停,閉了閉眼。是他多餘問了。又是葉淮。
薄懸說:「他當初分手下了決心,梁丘河是強行把人帶回來的,關在屋裡但是沒看住,葉淮可能抑鬱加重,想不開,把自己反鎖在衛生間割了手腕,上午剛出急救室,醫生說他求生意志薄弱,繼續昏迷下去就可能永遠醒不過來,要有人多跟他說說話,梁丘河過來找我讓我跟葉淮聊一聊。」
梁丘河已經試過很多遍了,但在病床前做出的任何承諾好像都只能起反作用,葉淮的父母去世,剩下唯一的朋友薄懸,梁丘河往常慶幸過葉淮無依無靠只能依賴自己,如今走投無路,他瘋了一樣只能過來求薄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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