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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寄野半天沒等到回應,一抬頭看見恍恍惚惚快要睡著的人:「?」

他搭在桌邊的手指輕點了點,處在日夜顛倒混沌中的服務員終於被驚醒了,對上他表達疑惑的目光,猛然醒神站直了身,結結巴巴地抓緊手裡點餐機:「都…都記下了,後廚五分鐘內出餐,請問先生還要點些別的嗎?」

蔣寄野有點懷疑,說:「我點的什麼,你重複一遍?」

服務員磕巴著念起菜名,蔣寄野聽完,補充完兩樣漏掉的,把人放走了。

黃嚴生不知從哪得的消息,一大早地匆匆找下樓過來陪他吃飯。

經過昨天一場小風波——緊急關頭替蔣寄野抗下尋花問柳的黑鍋,自認關係親近許多,叫完了餐,他扭頭瞅見蔣寄野手臂和耳後的抓痕,萬分感慨:「蔣老弟,不怪你不肯出來喝酒應酬,我算明白了,實在是家有悍妻啊。」

蔣寄野笑笑,沒說話,知道他是誤會了,嘴上沒有分辨,實則不太認同。

悍在哪了,跟小貓一樣,也就逼急了才在床上撓他兩下。

黃嚴生後來說起昨晚的事,絮絮叨叨地:「大概是真誤會了,這家店是我一老兄弟的產業,樓上兩間房專門空著留著招待貴賓,裡邊準備的東西是有些……哈哈,可以說過分充足了吧,有些人有這個癖好,都是市面上合法助興的東西您放心好了,那小年輕碰巧來過幾回表演,被人帶進過房裡,偷偷藏了張房卡,聽過蔣總您的名頭就賊膽包天把歪主意打到您頭上了,幸好幸好,沒出大岔子。我這老哥犯了個管理不當的錯,也是嚇得不輕,連夜給那小年輕處理弄走了,好說歹說地一定讓我給他求個情,人在樓上候著呢,晚點親自帶著禮物到包房給您道個歉。」

「道歉就不用了。」蔣寄野隨意推脫了幾句。

彼此心知肚明,那藥做得跟糖一樣,怎麼就恰好放在桌上順手的地方,偏偏陳恆也被無意支開了,沒有老闆的授意,一個場子裡表演的小演員能拿到貴賓房的房卡?

沒人下套他是不信的,但是髒事見得多了,藥也是他眼拙自己吃下去的,沒釀成錯事,看得出來黃嚴生也被擺了一道,估計背地裡也在罵街。

蔣寄野是個懶得記仇的,這地方他肯定是不會也沒機會再來了,更不要提和老闆有接觸,哪怕給黃嚴生個面子,跟人當面撕破臉沒有必要。

蔣寄野還惦記著黃嚴生說薄懸是悍妻那話,怎麼琢磨怎麼不好聽,不像是褒義詞。

吃著飯,蔣寄野說:「其實家裡有個人願意管著你是件好事。」

「對對,我就是這麼個意思。」黃老闆一拍大腿,簡直不能更贊同,「你說咱們在外打拼為了什麼,整天風裡來雨里去,四處逢迎,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家裡,到家有個熱炕頭,有熱飯吃有乾淨衣服穿,有個人在你耳朵邊叨叨,說明日子過得美滿,要我說,咱們男人最幸福的就是小時候有老娘管著,長大了娶媳婦有媳婦管著,生幾個孩子將來老了走不動路了,還有兒子女兒圍在跟前嘮叨……」

他忽然又打住了,乾笑兩聲,睨著蔣寄野神色,只見對方一派和氣笑了笑:「黃老闆也是個顧家的,出一趟差,人在外地,肯定掛念家裡人了。」

黃嚴生嗨了一聲:「不怕蔣總笑話,我老黃一輩子沒多大本事,就是怕老婆,我們老家那塊沒幾個不怕老婆的。」

蔣寄野就這話題閒聊:「看您年紀,家裡孩子應該上初中了。」

「高中了,大的馬上二十去外國留學了,我結婚早,二十就跟我老婆在一塊,那時候手下還是個小廠子,比不上現在氣派,車隊一共才兩輛中型……」

黃嚴生幾句話把話題帶到別處去了。

他剛才想到著蔣寄野對象是男的,談論生養的話題不合適,才突然止住話茬。

不過好些個老錢人家也好男風這口,往前幾千年很多皇帝都在養男寵——這麼一說還是國人老傳統了,身邊養著纖細漂亮的男孩子,不耽誤娶老婆生孩子,外邊還枝葉旺盛地分散著小四小五小六的,包養小明星也有。

乍看起來是一家四口人,實則是一家十幾乃至幾十口。

黃嚴生其實有點鬧不明白,以蔣寄野的身家,犯不著跟個男的攪和在一塊,瞧著還是正兒八經地在過日子,雖然那個姓薄有幾分顏色,不不,昨天親眼得見的本尊來看,應該是很有些禍國殃民的資本,娛樂圈裡一時半會也挑不出這樣,說漂亮都膚淺了,難得的氣質獨特,履歷看也有幾分本事,所以才能把蔣寄野給降服住了?

黃嚴生很快自己又想通了,不管喜歡男的女的,當下很多夫妻結婚之後還不照樣在外頭各玩各的,蔣寄野別說現在喜歡男的,將來浪子回頭,以他的條件想結婚生子組建家庭,多少人照舊擠破了頭想把女兒往他家裡送。

男人在性這一方面覺醒都早,說不定人私底下早就已經有了孩子在滿地跑了。

殊不知,蔣寄野這邊心裡在不以為然,薄懸整天加班出差不著家就夠他受得了,晚上跟紅糖多玩一會他都老大不樂意,分不清大小王啊,首先你是我老婆好不好,他慢慢也理解蔣鴻義的想法了,冒出來的小崽子塞不回去,往後餘生都要分走薄懸起碼一半的注意力。設想一下,晚上薄懸不跟他睡去陪孩子睡,或者一個孩子橫插進來躺他倆中間,沒說上幾句話薄懸就要拋下他轉頭去照顧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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