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和黃嚴生對峙的薄懸一下停了下來。
黃嚴生心裡一陣七上八下。也是倒了霉,姓薄的在總部貌似有些話語權,上回簽字否決的可不就是他,生怕這位突然來一句「我看雙方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那他就冤枉了。
「薄總,您看這事鬧的,都怪在下……」黃嚴生止不住搓手。
薄懸回頭瞧見蔣寄野半側過去的後腦勺。閉了閉眼,連日奔波有些勞累,也覺得沒勁,很快做下決定,擺手讓助理送客。
這是放過他們這一次的意思了。
黃老闆暗地大鬆口氣,誠惶誠恐地告別,和旁邊持靚行兇的愣頭青請出去。
等到了外面走廊,黃嚴生一改低姿態,疾言厲色地叫人把愣頭青按住:「拉出去問一問!從哪搞來的房卡,到底打得什麼主意!」
助理也全被打發出去,蔣寄野早就熱得冒汗,人一清空就伸手給毛毯扯開扔地上了。
薄懸拿起桌邊扔著的小藥丸,研究性地聞一聞。
蔣寄野虛著眼睛睨過來:「什麼東西?」
「不知道。」薄懸神色淡淡道,催情的,致幻的,使人失去意識的,總共逃不過這幾樣,他說,「我在手機上看到他拿在手裡,看樣子想餵給你。」
蔣寄野火氣很大,又像沒了脾氣:「……我吃了。」
薄懸的表情一下變得沒太明白。不是人說剛碰到你就醒了?
只有蔣寄野知道自己呼出的氣兒都是滾燙的,身下躁動得厲害,表情難看:「放在桌上,我以為是清口糖,拿起來嚼了兩顆。」
還是甜味的。幸好他不愛吃甜的,這特麼是給驢準備的吧。
第84章
七點多鐘, 蔣寄野被生物鐘喊醒了,已經比往常遲了一些,但算起來總共也沒睡上幾個小時。
身旁, 薄懸背過身睡著, 臉埋在被子裡, 一片烏黑頭髮垂在枕頭上。
蔣寄野探手進去摸到他額頭,赤裸的肩膀皮膚微有些涼意, 他好一會才意識到是自己身體在發熱——總算明白有些東西為什麼叫虎狼藥了, 果然不是人能吃得, 一夜過去了,某處還硬邦邦精神百倍地杵著。
薄懸被他驚醒, 閉著眼睛發出幾個不清楚的音節詞。他在問時間, 蔣寄野安撫說:「七點多,還早, 再睡會。」
薄懸往被子裡埋頭鑽了鑽,聽話地不動彈了。
蔣寄野進浴室打開淋浴頭沖澡,期間順帶給自己做了個機械的手工活紓解。
送餐的進門動靜太大, 怕再吵著臥室的人補覺,
商K的客人起得都晚,樓下餐廳人不多, 早餐花樣倒還挺多。蔣寄野在廳里找個桌位, 隨便給自己叫了兩樣能填肚子的,又照著菜單挑挑揀揀點了些像茯苓南瓜粥, 炸蝦球,白灼菜心,芋絲餅,金錢肚……
看起來名目多, 一份的分量也就兩口。琢磨著差不多了,蔣寄野對服務員說:「後面點的那些麻煩打包帶走。」
服務員一個通宵夜班值到清早,人還渾渾噩噩愣著,注意力全在蔣寄野臉上。
以往餐廳里出現最多的是些大腹便便半禿不禿的老男人,偶爾有幾個公子哥也是一副挺不直腰杆的油滑浪蕩樣,突然冒出來個劍眉星目的大高個帥哥,五官周正,結實挺拔的身材將一件黑襯衫穿出巴黎時裝男模的效果。
人就低頭坐在那看著菜單,說話不急不緩,露出的筋骨分明的手腕處扣著枚商務手錶,領口敞著,脖頸有幾道曖昧的抓痕,額髮帶著點濕氣,刀削一樣的眉骨,鼻樑高挺,撲面而來的男性爆棚的荷爾蒙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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