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飯的蔣寄野很沒形象地呵了一聲:「扯什麼平,我睡你一次你睡我一次嗎?」
薄懸面紅耳赤瞪著他:「……」
好好的帥哥,為什麼要長一張嘴。
幸好他近年膽量漸長,已經沒那麼怕蔣寄野,隔了兩秒再度執拗地提出要求:「快點,親我一下了。」
蔣寄野:「不行。」
薄懸:「為什麼?」
蔣寄野指指他,再指指自己,口齒清晰邏輯完整地給出理由:「你刷牙了,我沒刷。」
死要面子的蔣大少爺至今吃完東西要漱口,睡前不刷牙就不接吻。
深知他各種臭毛病的薄懸眨了眨眼,絕望地竟然發現自己被說服了,沒法反駁。
蔣寄野頂一張帥得慘絕人寰的臉,繼續不干人事,不說人話,冷笑:「這你都能忘,罰你過來再親我一遍。」
薄懸也是有脾氣的,撇開臉:「不行,你沒刷牙,我拒絕。」
蔣寄野一挑眉毛,反而笑了,頗具讚賞地點點頭:「骨頭還挺硬,挺好,我就喜歡啃硬骨頭,你晚上別想睡覺了,反正你明天不上班。」
蔣寄野把筷子一放,熱得解開兩顆扣子,穿衣顯瘦,脫一丁點,顯露出的緊實肌肉和結實筋骨,立馬讓薄懸覺得他能一拳打死一頭牛。他遞給薄懸一個友善眼神,上樓洗漱去了。
薄懸:「……」
他錯了,他怎麼會蠢到跟蔣寄野鬥嘴。
世界上能吵贏蔣寄野的人還沒生出來,只有烏鴉,烏鴉嘴說誰誰倒霉,慶幸蔣寄野沒有覺醒烏鴉嘴的功能,不然以他逮誰嫌棄誰的性格,這世界上沒人能在他的嘴下存活。"
紅糖跟在蔣寄野後面上樓,一直跟到浴室門口,被蔣寄野關門擋著不讓進了:「乖,爸要洗澡,找你媽玩去。」
紅糖歪著腦袋,疑惑地看著他。
「這都聽不懂?看來我對你的要求還是太高了。」蔣寄野喃喃。
有學霸飛虎珠玉在前,退役軍犬學習的能力和執行能力不是蓋的,快趕得上人了,導致蔣寄野對狗的刻板印象一直是聰明又機靈,直到他撿到一隻在街頭流浪長大的串串金毛。
話說,蔣寄野前幾年在郊外弄過一家狗場,初衷是收留些被遺棄的傷病殘疾狗,慈善的性質比較大,場地里專門圈了草地山坡建了遊樂園供狗子們玩耍。
邢嶽麓那個大嘴巴給他在外面提過幾回,性質就變了。
蔣寄野一不喝酒,二不泡吧,三也不愛露面,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那些想套近乎正愁找不著門路,不過富二代們的愛好五花八門,他這樣的例子也有,得皇帝就有不愛江山愛當木匠的。
邢嶽麓禿嚕著一嘴可好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蔣寄野喜歡狗?喜就有人從各地買品相好的名貴犬,十几几十萬的,招呼也不打一聲就往他場地里送,過後再有意無意提一嘴,蔣少爺別在意,一個小玩意,瞧著好看順路就送了。
不缺兩口吃的,蔣寄野就養著了,他總不能再一隻只原路給人送回去,他連人叫什麼都不知道。
這種情況已經是好的,有個別心比較細的,打聽到狗場裡的狗大部分缺胳膊少腿的,心說怎麼,原來蔣少爺好這口??
不理解,但必須投其所好,找一隻好狗,腿給打折了送過去。
兩次下來蔣寄野就發現了,狗的傷口一看就是人為,徹底毛了,腦子有病?你怎麼不給自己腿打斷送進來?最後那家狗場被他轉讓給了外省一個愛狗的煤老闆。
蔣寄野到樓梯邊喊人:「薄懸——上來陪你兒子玩了——它要偷看我洗澡——」
廚房裡的薄懸:「我洗個杯子,馬上。」
蔣寄野:「柜子里有阿姨給它烘的牛肉乾,你拿兩根。」
薄懸:「好,聽見了。」
治好皮膚病的紅糖是個長相憨憨滿腦子只有食物的笨蛋,每天除了吃飯,就是追著人要飯吃。
薄懸工作忙,家裡過了飯點,只有蔣寄野會給它加餐拿吃的,於是蔣寄野洗澡的時候它在經常在門口蹲著,倒不是黏人,它怕蔣寄野是在裡面偷吃東西。
舉著牛肉乾的薄懸一出現,紅糖立馬放棄蔣寄野,兩眼發直地跟著肉乾跑了。
十幾分鐘後,洗完澡的蔣寄野一身清爽,紅糖趴在陽台的墊子上吭哧吭哧吃得正香,兩根肉乾還剩半根,啃得滿嘴直流口水。薄懸穿著睡衣,背對著蹲在紅糖面前,拿著梳子一下下地給它梳毛。
蔣寄野輕手輕腳走過去,紅糖早看見他了,但是嘴裡有飯沒有搭理。
來到跟前。黑色影子罩在身上,薄懸終於有所察覺。沒等回過頭說句話,突然驚呼了一聲,蔣寄野伸手一撈,像拎個麻袋,輕鬆將人從地上撈起來。
蔣寄野一面往臥室走,順手掂掂分量:「瘦了,你該學學紅糖,它一天能幹三碗飯。」
薄懸頭朝下被他抗在肩上,天旋地轉,視野里只有地面移動,嚇得去伸手拍他:「你別鬧,放我下來。」
蔣寄野:「抗議無效。」
薄懸:「我自己會走。」
蔣寄野:「叫聲老公我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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