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文學院的出身加上碎嘴子,一個小故事被蔣寄野描述得繪聲繪色
薄懸看著他,聽到一半就開始跑神,魔怔似的,只看見他嘴巴在動,壓根沒聽見後面的內容。
毋庸置疑的蔣寄野是個很強壯的男人,薄懸剛替他洗過澡,一身結實的骨頭,緊實有力的肌肉,薄懸完全相信他能夠一腳踢斷成年人的半邊肋骨。
他具有財富,地位,相貌,尋常人所渴望擁有的一切。
薄懸有時候覺得他像一頭氣勢洶洶的獅子,天生睥睨的氣場,侵略性極強,穿著睡衣在公寓裡團團亂轉也像是在巡視地盤。
而正因為如此,他偶然表現出的溫和的另一面才會讓薄懸感到心驚。
薄懸經常跳出自己都為之迷茫的念頭:他為什麼會這麼喜歡蔣寄野?
不知道,他可太喜歡蔣寄野了。
付出一分就索取到一分的回報,是在生意場中也難有好事,他對蔣寄野付出的一切都出自於自願。但是,當薄懸有遇事隱瞞不報的前科,蔣寄野跟他做了同樣的事,被抓到小辮子後理直氣壯地反問他『哪點不一樣。』指責他不能雙標。
像一道天光穿透迷霧,暗紅塵霎時雪亮,有個聲音在薄懸耳邊說:『他知道我有多喜歡他,他也願意像我喜歡他那樣來喜歡我。』
蔣寄野看他兩眼,發現這人表情傻兮兮,腦子不知道溜到哪旮旯去了,怪可愛的。於是勾勾手指,示意他湊近點。
薄懸以為他還有話要說,剛一接近,就被扶著後腦勺親了個正著。
吻是薄荷牙膏味的——蔣寄野死要面子,腿瘸了也得睡前把牙刷了,非說一個人站得牢,最後拿著牙刷,以金雞獨立的高難度姿勢差點摔在洗梳台上,幸虧薄懸在旁邊扶住了。
親到一半,薄懸渾身微微發抖。
蔣寄野端詳著放開他,不滿意道:「……你笑什麼?」
薄懸心情好,聯想到那副畫面,笑得更厲害了,腦袋和聲音一起埋進被子裡:「我明天買點大骨頭回來燉,醫生說你要補補鈣質,你別忘了提醒我。」
蔣寄野動手把被子裡的鴕鳥刨出來:「你不專心!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
「不是都說完了。」薄懸頭髮被撥弄得亂糟糟,一張臉上笑意盈盈看著他,鮮有過的情緒外露。
蔣寄野手上一停,稀奇地看他好幾眼:「等會,你今天這麼高興,碰上什麼好事了,說出來讓我也高興高興。」
薄懸搖搖頭,爬起來說:「我去外面睡覺,還有點東西要看,要給你熄燈嗎?」
又要工作,蔣寄野仰身摔在大床上,有氣無力道:「祖宗,咱歇一天成不,家裡還沒到揭不開鍋的地步,地主家的驢也沒像你這麼勤奮的。」
這也是蔣寄野無法理解之處了。
他爸蔣鴻義一年到頭各種會議報告層出不窮,照樣會抽假期跟他媽出去遊山玩水,對比之下,薄懸簡直上班成癮,或者創業初期必須花費心思至此?
不過學神的世界他不懂,蔣寄野也不會直說你別去上班了,萬一人家追求的就是功成名就,他非要一廂情願強制性把人拘在家裡賦閒,那也夠殘忍的。
接下來的一整個周末連同五一假期,蔣寄野都沒怎麼出門,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閒得快要長毛。薄懸收藏的甜寵電視劇都被他從壓箱底的平板收藏夾里翻了出來。
電視是新奇的劇情,男的帥,女的靚,蔣寄野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忍不住去觀察薄懸。
他這一受傷,薄懸也不大出門了,確實沒有公務,先前為了旅遊將時間早早騰出來,誰知撞上這一樁意外,小門小戶請不了護工,如此一來,剩下兩個人幾乎二十四小時膩在一起。
清早,陽台紗簾被微風帶著拂過花盆裡的綠植,晨光暖融融落在客廳光潔的地板上。
兩人在小沙發上互相倚坐著,薄懸看一個業內的英文講座,蔣寄野心不在焉地翻著投影儀里的節目單。
他近日連喝幾碗大補湯,補得有點過了頭了,這個年齡段本身氣血充足,和對象互相對視兩眼都能莫名其妙地升旗,對著綠油油風光無限好的大草原,腦子裡呼呼悠悠崩出趙忠祥老師的經典台詞:春天到了,萬物復甦,大草原又到了動物們……』
他扭頭看著薄懸的脖頸,肌理細膩,湊過去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
沒設防的薄懸短促地啊了一聲,說:「癢。」
蔣寄野抽張濕紙巾,擦掉蹭上去的口水,擦完看了看,皮薄肉嫩,白中帶著點紅痕,他沒忍住又啃了一口。
薄懸被兩口徹底啃清醒了,從講座里抬起頭,面露疑惑。
蔣寄野:「我想起來,我成年了。」
可不是,都成年快滿一年了。
這話挺沒頭沒腦,但是薄懸一下子聽懂了。
楞了兩秒,他忍著發笑將目光落在蔣寄野腿上:「醫生說你最近要好好修養。」
蔣寄野將腳墊在地上試了試力道,隱隱有些痛感。
腿到用時方恨少。蔣寄野把兩腿一搭,無趣地退回到了安全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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