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就這麼重要。就這還敢說來接我,呵,等你來接,我自己先餓死得了。
蔣寄野就把解釋給刪了,發了一句:【那沒事了,你忙吧。】
另一邊,薄懸抓抓頭髮,盯著這句消息良久,打開購票官網定了明天夜晚飛海城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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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然居是個裝修風格很綠色的酒店,幾棟小白樓矗立在一片片的茂密又茂密樹木和灌木叢里,入眼景色清新環保,讓人一進門就覺得氧氣濃度肯定要超標。
據說這地方是邢嶽麓的新女朋友親自挑得。就沖這一點,蔣寄野希望她和邢嶽麓的關係能持久些,因為意味著將來一段時間的飯局自己也能跟著清靜不少。
生日辦在其中一棟叫東籬的小樓,地處偏僻,十分幽靜,蔣寄野在小樓布置華美的大廳見到了邢嶽麓的新女朋友,一個高挑漂亮冷白皮的女生,同行的還有她五六個關係親近的女性朋友。
一群小女生關係親近,漂亮活潑,嘰嘰喳喳地滿場亂飛,甜甜嬌嬌的一聲聲招呼直把身處其中的邢嶽麓美得不行。
格格不入的蔣寄野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窩在角落沙發上默默喝飲料。
余意端著杯酒過來,後面跟著林玉涵。余意問晚點打不打麻將。蔣寄野說不打。
余意指著他手裡的橙汁大為納罕道:「開年第一趴你就喝這個啊,你屬兔子的,要不我出去給你薅把草吃,來來,多少喝點,大好時光莫要辜負。」
「不了。」蔣寄野淡定地說,「我屬老虎的,當心沾了酒再把你給弄死。」
余意:「哈哈哈艹。」
邢嶽麓走過來:「弄死誰?」
蔣寄野說:「弄死你。」
吵吵鬧鬧一陣,蔣寄野被燈晃得腦袋疼,手機也玩到沒電了,起身上個衛生間,回來閉著眼睛靠在沙發上,預備充點電待會就撤了。
他這兩天跟著父母應酬不停,難得放鬆下來,昏昏沉沉地靠著椅背。
險些睡著之際,頭頂視野忽然一暗——有人走到了他面前。
邢嶽麓女朋友的朋友們剛才跑過來鬧著邀請他玩,蔣寄野以為又是那群小麻雀,閉著眼睛裝睡,沒有動彈,心想人找個沒趣就該自己走了。
角落周遭好一陣沒有任何噪音。
蔣寄野忽然感覺不對,面門處有熱源貼近,動物的直覺讓他感受到一陣細微的呼吸帶著微微的酒氣噴在他臉上。
心頭猛地一跳,人沒走!
蔣寄野睜開眼,瞳孔猛然放大,隔著幾厘米的距離,一個人彎下腰杵在他跟前,幾乎和臉貼著臉。
這一刻身體的動作遠遠快於意識,蔣寄野睜眼的瞬間就甩開人扔在沙發上,緊接著抬腿一膝蓋頂上去,死死把人制住了。
做完這一切。蔣寄野從腎上腺素急速分泌的驚嚇狀態冷靜下來了。
意識回歸後,他看到身下人有個眼熟的圓圓後腦,纖瘦脊背撐著挺括的襯衫,弧度柔韌,那一截腰前兩天還出現在蔣寄野的夢裡。
這人側過臉壓在沙發上,微弱地掙了掙被反剪在身後的手,皺著眉毛髮出一聲痛呼。
蔣寄野又驚又疑,認出了來者身份:「……薄懸?」
第55章
薄懸掙扎未果, 無可奈何地鬆懈了力道:「是我。」
蔣寄野趕緊把手鬆開了,然後炮仗的捻子差點被點著,這人不是第一回搞無聊的偷襲遊戲, 但是回回都能成功地嚇他一跳。
蔣寄野伸手扶人起來, 到底沒忍住吐槽了一句:「你無不無聊。」
薄懸甩了甩被抓疼的手腕, 笑道:「我還以為你睡著了,怕吵醒你。」
蔣寄野:「你是沒吵醒我, 你差點沒把我嚇死。」
薄懸眼睛亮晶晶的, 帶著笑意看著他。
傻不愣登地互相對視了幾秒鐘, 故作矜持的蔣寄野先繃不住了。腦海里像裝了台時光機,接連往外蹦海城酒店裡發生過的畫面, 一瞬間有些衝動, 很想把人直接綁了扔進小黑屋裡。
蔣寄野欲蓋彌彰地疊起兩條腿,讓出位置, 伸出一隻手去拿手機,腦子裡的黃色垃圾清理乾淨,才想起來一個問題:「你不是有事要忙?怎麼跑這來了。」
薄懸坐到他身邊:「林玉涵說你在這, 我就來了。」
接著,他一語雙關地道了個歉,「對不起啊, 您大人有大量, 原諒我這一回。」
蔣寄野樂了:「道的什麼歉,說說你錯哪了。」
薄懸很認真地思考一番, 鄭重地:「不清楚。」
「嗯?」蔣寄野先愣了下。
他仔細看看薄懸,兩頰泛著不正常紅色,再聞聞他身上的味道,剛才那股酒氣不是錯覺——難怪自打見面就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人是喝了酒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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