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學校事情太忙走不開。又可能認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已經到手的東西,不著急簽字一時。
蔣寄野旋即想起來,下午在東門瞧見人背著包,一副準備出門的模樣,東門的對面就是地鐵和公交站。
蔣寄野看看分開後就再沒有動靜的風景頭像,最終也沒去打擾,思索著慢慢對負責人說,「我待會把他電話給你們——今天太晚了,明天再打吧,就說東西他不要也得扔了,讓他挑個合適時間儘快把手續辦了。」
掛完電話,蔣寄野回到床上翻身烙了一會餅,睡不著。
每回都這樣,在一起的時候一天說八百遍喜歡,分開就一根毛都見不著,好像忙得壓根想不起蔣寄野這號人物。
蔣寄野想不明白是對方有毛病,還是被當魚還是棄養的魚的自己有毛病。
這人到底想幹什麼啊?
隔天,蔣寄野下完課,邢嶽麓大概從醉生夢死的溫柔鄉里爬起來了,掐著點找上門又來約他:「在哪呢?我都回國了哪能放你一個人閒著。馬上周末,出來玩。」
蔣寄野對他喜歡的項目不敢苟同,敷衍地拒絕:「在忙,你倒是放寒假了,自己玩去,沒空。」
「忙什麼,忙著走道嗎,哈哈我發現你現在比我還能扯。」邢嶽麓笑得差點打跌,說,「你回頭。」
蔣寄野冒出個不好的預感,停下腳步回頭看,一溜豪車在對過的樹底下停著,赤橙黃綠快集齊了,路邊杵著的五六個人,還大多都是熟人:余意,余研,林玉涵……
邢嶽麓正扶著頂頭的車門,一手把電話掛了,沖他揮手。
蔣寄野冒出一腦門的青筋,走過去沒等開口。邢嶽麓先一步道:「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麼,我腦子沒毛病——夠不夠排場,我可是專程給你賠禮道歉來了,車都給你備下了,放心,今天有餘妹妹在,不搞那些有的沒的。」
余研抿著嘴唇也笑:「晚點我就自己回家了,你們玩什麼我可管不著,到時候玩得不夠盡興可別怪我頭上。」
「那哪能啊,要怪也得怪我哥沒把你招待好。」邢嶽麓說著,把車鑰匙拋給蔣寄野,麻溜地扔完扭身就往後車跑,「我們去後面,不打擾你們高材生交流感情,嘿林玉涵,愣著幹嘛,過來我載你,放心這是國內我保證不超速。」
林玉涵還記著上回露營營地被蔣寄野拒絕的事,看著蔣寄野,猶豫沒動彈。
一群人都在,蔣寄野雖然私底下跟邢嶽麓互罵傻逼從小吵到大,但真當著眾人,他拂誰的面子也不會拂邢嶽麓的面子。
但見蔣寄野接過鑰匙,對邢嶽麓說:「不超速是吧,你把你這話記住了,再晚點保衛科要拿著叉子過來趕人了,去哪玩,走吧。」
一行人轟鳴的引擎聲中駛出學校大門,往濱江大橋的方向走。
蔣寄野這幾天一直憋著股不清不楚的火氣,他本身就是熱愛戶外空氣的人,脫離學生身份的束縛,被環城高速的風一吹,車速直線跟著往上飈,沒多時就把後頭一串甩的人影不見了。
下了高架橋,蔣寄野才慢慢把速度降了下來。
他停在路邊,抄手機給邢嶽麓打電話問爬到哪了,什麼時候下來。
「就來了。」邢嶽麓操著破鑼嗓子大喊,「靠,你丫跑得這麼快,不會故意甩開我們跟余妹妹獨處吧。」
蔣寄野懶得聽他再嘰歪,直接把通話掐了。
他開了車窗通風,跟副駕一直沒吭聲的余研說:「剛沒嚇著你吧」
余研搖搖頭:「沒有。」
又笑著補充了一句:「偶爾一次還是挺刺激的。」
蔣寄野有點意外她的的反應。
余研個子挺高,但長了一張挺乖的臉,認識以來的一言一行都不太像行為出格的人。蔣寄野還以為人會嚇得臉色發呆再也不跟他玩了,
這種矛盾感給蔣寄野的感覺跟某個人很像。他忍不住順著想到那個捉摸不透的人。
也不知道人又在幹什麼,接到電話沒。
下一秒蔣寄野反應過來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搖搖頭甩開雜念,繼續之前的話題跟余研說:「a市周邊的路我基本每條都走過挺多遍,以前總跟邢嶽麓來這邊玩——附近好像有個他名下的渡假別墅群,他是不是說要去那玩?」
余研點點頭,眼睛帶著笑看著他:「好像是。」
蔣寄野心說我就知道,有些意興闌珊,出來能玩的來來回回無非都是這些:會所,度假酒店,別墅區。聚會、喝酒、再不濟就是打牌、唱歌、看節目、打球……
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跟誰一起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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