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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詞前來匯報時宣贏正在楊如晤辦公室偷喝可樂,自從那晚過後,楊如晤不再跟他鬧脾氣,二人和好如初,但是由於近日天氣愈發寒冷的緣故,宣贏陷入郁期,幹什麼都提不起精神,就樂意粘著楊如晤,走哪兒跟哪兒。

「我要迴避嗎?」宣贏舉著可樂問。

祝詞看向他,又看看楊如晤:「嗯....大概不用。」

楊如晤轉動著鋼筆,面容波瀾不驚,似是早有心理準備,這次他既沒用不見二字打發,也沒讓前台冷落,交代宣贏自己待著,放下筆,親迎齊蕊到了辦公室。

再回來,楊如晤掃眼室內,方才還賴在窗邊喝可樂的人不見了,他轉而將視線投向室內的休息室,喚道:「宣贏,出來。」

齊蕊聞言一震,也連忙看過去,不多時,休息室門開了,一個長相極好,身形削瘦的男人站到了門邊。

「你就是宣贏?」只在電話里說過一句話,齊蕊並無生疏之意,越過楊如晤,直接走到了宣贏跟前,先深深一鞠躬,隨即誠懇道歉,「我知道說對不起很蒼白,但是真的很抱歉,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都可以,只求——」

「齊蕊,」楊如晤打斷,言辭犀利,「我讓他出來不是方便你道歉的。」

兩個聰明人不講廢話,齊蕊心知楊如晤才是決策者,她咬了下唇,轉頭輕輕嗯了一聲,不再糾纏宣贏。

跟隨著楊如晤走到辦公桌前,說明來意,求他放過周決明,也求他幫一幫齊皓。

齊蕊打小身體就不好,往那兒一站我見猶憐,羸弱的一股風就能將她吹跑,楊如晤坐在辦公桌後,打量了她片刻,隨後從抽屜里拿出一隻精緻的盒子饒有興致地看了起來。

齊蕊見他不回應,又敘說了一些陳年舊事,無非感激他當年救了父親一命,她感懷在心,希望將緣分長長久久地延續下去。

楊如晤這時才抬了下頭,但不是看向齊蕊,而是看向還杵在休息室門口的宣贏。

「不要再喝可樂了,」楊如晤說,「坐沙發那邊,曬會兒太陽。」

宣贏捏著可樂瓶子,猶豫了幾秒鐘,依言去了窗邊。

楊如晤視線在宣贏的側臉上停留了很久,直到齊蕊期期艾艾地叫了他一聲,楊如晤才將視線挪走。

不過他依然沒有回應齊蕊,轉而低頭,手指一動,掌心裡的盒子一打開,溫軟的淡紫色映入眼帘,楊如晤唇角鬆了松,指腹摩挲著紫色主石,先說齊皓:「齊蕊,你既然能在你二叔手裡搶到那麼多東西,我不信你一點手段都沒有,關於齊皓,你也應該知道他確實犯法了。」

齊蕊說:「可那是我二叔讓他做的。」

「證據呢?」楊如晤看過去,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有確鑿的證據嗎?如果你能拿出來,我可以當一回言而無信的小人幫你跟他斗一回,有嗎?」

齊蕊沒有。

他們都知道,齊皓所涉絕大部分都是齊秉屹在背後指使,或隱晦威脅,或循循善誘,然而齊皓並未反抗,他默認地接受了一切安排。

出頭鳥是他,墊底的還是他。

如今齊皓自身難保,齊秉屹這條滑不溜秋的泥鰍不光要明哲保身,還有找楊如晤再加一道保險。

「楊大哥,你也知道是他,」齊蕊走進,「你最了解他了,真的沒有辦法嗎?」

楊如晤搖搖頭:「深挖或許有,或許沒有,但無論如何,這不關我的事。」

齊蕊臉色更加蒼白,楊如晤又低頭去觀賞手裡的珠寶:「不過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倘若有一天,你真的抓到了齊秉屹的證據,若事關齊皓,我可以幫他翻案。」

「那現在呢?」齊蕊問。

楊如晤說:「有些東西是板上釘釘的,不要做無謂的對抗,認罪認罰,他罪不至死。」

齊蕊苦笑了下:「當年你幫我爸做辯護,也是這樣的神態,高高在上,好像手握生殺大權,楊大哥,你忘了我爸的人後來是怎麼幫你的嗎?」

楊如晤憑藉一案聲名鵲起,確有齊家的幫扶,然而多年過去,齊秉屹從一個好吃懶做尊敬兄長的弟弟變成了為保自身不管侄子死活的冷血叔叔,齊蕊每每想到恨不得撕碎他,可她羽翼未豐,能幫到她的,現也盡數折損。

將他丈夫摁死的人此刻就在身前,但她不能與其撕破臉,就如楊如晤能看出她並非只靠父輩餘蔭生存的大小姐,她也知曉楊如晤行事中的狠辣。

「我理解你的難處,齊皓的事我會看著處理,」齊蕊不肯放棄,「那決明呢?這件事你完全可以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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