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飄搖夜,港城某個主幹道發生一起車禍,大貨車與商務車劇烈相撞,兩車四人當場身亡。
若是普通交通事故沒多大看頭,偏偏這事故里有齊家風頭正盛的兩個人。
齊雅看見風華正茂的兒女變成了兩具屍體當場就瘋了,歇斯底里地說齊秉貞是兇手。齊秉貞無辜攤手,態度端正,配合警方各種調查。
然而警方經過多方查證,沒有直接證據表明齊秉貞是幕後兇手,饒是齊雅再不罷休,這事就這麼懸住了。
其實大伙兒心裡都明白,齊社明因寵愛齊雅,不甚看重原配子女,集團核心更不外露,但齊秉貞再不受重視也冠著齊家姓,手裡有些資本,還有一些灰色產業,這事兒是是誰做的,閉著眼都能想到。
不過還是那句話,沒有證據,而齊秉貞一派容人雅量,說齊雅沒名沒分地跟了齊社明這麼多年,如今一雙兒女死於非命,他於心不忍,特收留齊雅,為她養老送終。
一句話,將齊雅關進了他私人名下的療養院。
沒有了外界干擾,齊秉貞理所應當地上位,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年,然而某一天,齊秉貞被警方當眾從公司帶走,至此未歸。
原來齊秉貞手下走私違禁物品被繳獲,或許有人從中『提點』,為首之人為立功把齊秉貞賣了,里里外外交代的一清二楚,並指證多年以前那場四人喪命的車禍,是齊秉貞為除異己買兇殺人。
彼時齊家老二齊秉屹在大哥的庇護下安然長成,日子過得滋潤至極,渾然是個挑不起大梁的少爺,眼見大哥一朝入獄,簡直要了他的命。
雖說慌亂,腦子倒還清醒,花重金敲開了律界某位大佬的門,大佬的徒弟接了這樁案子。
一番深談,楊如晤保下齊秉貞一條命,也是由此一案,籍籍無名的小律師名聲大噪。
『與光同輝』是在齊秉屹掌權後開辦的,一年一度,邀請各大行業的大佬與精英,這一張請柬成了多少人心中的榮譽。往年齊秉屹邀請過楊如晤前來,楊如晤總拿一個『忙』字回絕,這次人在港城,齊秉屹親下請帖,邀他務必前來。
傅序南的擔憂不無道理,往上數齊家祖輩都是官爺,延續到今日家業,其中多少理不清道不明的事,而且自從齊秉貞落馬,齊秉屹這位好吃懶做的二少爺掌權至今,想必曾經的天真早就堙滅在權利中了。
與光同輝確如外界傳言那般,場面富麗堂皇至極,各行各業會晤交流,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均氣質非凡,其中不乏身份不可言說之人。
這些人自詡身份高端,即便來往之間頻頻碰杯,喝的臉頰緋紅也端著姿態,侃侃而談間竟揮灑著幾分指點江山之態。
傅序南端著杯應景的紅酒,感慨此情此情當真奇觀。
齊秉屹下午才出現,這人不算上了年歲,但雙鬢早已斑白,見到楊如晤,一雙眼睛霍然轉亮,連忙過來告罪:「如晤,老哥怠慢了。」
他叫的親昵,言辭也頗為誠懇,楊如晤榮辱不驚地笑笑:「齊二爺客氣了。」
齊秉屹也不多寒暄,引著幾人到來一處室內畫展。
與光同輝涵蓋各種展會,一路過來聽了不少語帶奉承的『齊二爺』這三個字,迎來送往間好不熱鬧。
這處畫展倒是清淨,齊秉屹主動介紹:「這都是齊蕊的作品。」
齊蕊,齊秉貞長女,當年楊如晤曾見過她一面,小女孩溫柔羸弱,眼中神態卻有其父之影。
「畫的不錯。」楊如晤給了個很蒼白的誇獎。
齊秉屹直爽地樂了一陣:「我跟她說今天你來,頭好幾天都惦記著要見你一面,這會兒人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說罷,齊秉屹吩咐親信,把齊蕊找來。
楊如晤縱觀全場,這展廳除了他與傅序南三人,並無他人在。
於是,不緊不慢繞一圈,過來開門見山:「齊二爺有話直說。」
齊秉屹臉色尷尬些許,嘆息又說:「等齊蕊來了再說吧。」
楊如晤也不催促,順著畫一幅幅地看下去,傅序南走過來,小聲問他:「我聽著怎麼像是要給你保媒呢?」
不知想起什麼,楊如晤忽然笑了聲,扭頭問他:「我相親對象不是你?」
傅序南連連嘆息:「我這個誤會好解決,回頭我約上宣贏聊一聊他就明白了,這位齊蕊,嘶——」
「你想多了。」楊如晤說。
事實證明傅序南確實想多了,待齊蕊過來時,手邊挽著一位英俊的男人,齊蕊先是笑靨如花地叫了聲楊大哥,隨後挽著那位男人緩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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