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玥見鍾姐一臉為難,也不多問,把披肩扯下來交給鍾姐,接住水跟藥,示意鍾姐幫他打開房門。
沈家無論何人,即便關係如何親密也不會隨意開別人房門,所以宣贏從沒有鎖門的習慣。。
鍾姐打開房門就下樓了,任玥氣勢洶洶地走到床邊,水杯放床頭一放:「起來。」
宣贏攥著小灰翻了個身,瞧見是她無奈地笑了:「姑奶奶,你個大姑娘隨便就闖男人的屋子?」
「叫大嫂。」任玥一頭長髮用一隻碧玉簪挽起,用力地捏住他鼻子,「快起來,鍾姐站門口等你半天。」
宣贏坐起,靠在床頭櫃,任玥把藥盒打開,見他不為所動,掰住嘴就要往裡塞。
「我的天!」宣贏無可奈何,配合著剛把藥含住,水杯就抵在了唇邊。
任玥太著急,一杯水不由分說地全給他灌了進去,宣贏一口氣喝完,忍不住長長地喘了兩口氣,喘完了瞪任玥一眼,揚聲就沖房門喊:「鍾姐,叫沈休過來把他老婆帶走!」
鍾姐聽見了也不敢應聲,任玥毫不客氣地在他後頸上一拍:「沈休不在家,家裡就老二跟我在,你看誰幫你?」
即便沒有任玥這通鬧宣贏沒準備多躺,今天是沈父的一位表叔姥爺的壽辰,因是遠親,沈父親去反而顯得大張旗鼓,每年都是宣贏與沈泓前去。
宣贏洗漱的間隙任玥給他搭了身衣服,換好下樓恰好看到沈泓進來。
二公子一身酒紅色西裝,眉宇間一派風流倜儻,笑起來儼然是個花花公子的模樣,走過來也不知跟宣贏扯了句什麼,宣贏抬手就往他手臂打了一拳。
任玥將他們送到車前,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對兩位小叔子的精神面貌打心眼裡滿意。
深綠色復古西裝的款式挑身材也挑氣質,宣贏卻駕馭的恰到好處,任玥走進幫他整理了下衣領,叮囑道:「那邊肯定鬧哄哄的,早點回來。」
二人應下,上車走了。
表叔姥爺的住處在近郊某個莊園裡,二人中午前到,今天來的人不少,因是年節,祝壽拜年的人都湊到了一起。
這位叔姥爺其實也就比沈仲青大個五六歲,奈何人家輩分大,進入內廳,宣贏與沈泓很默契地捋好稱呼,一聲太姥爺把壽星樂得看不見眼。
老頭兒這支子孫找不出如沈休一般優秀的人物,但都姓一個沈,家裡家外多少能落回些面,他拉著宣贏與沈泓老二老三地叫來叫去,等下一波賀壽的客人來才將人放開。
一經解脫,二人結伴出來透氣,宣贏站在生態魚池旁看裡面的錦鯉,沈泓使壞,在背後嚇唬他要給他丟水裡。
外出一趟,宣贏心裡的鬱氣散去許多,蹲下讓沈泓身上撩了把水:「誒,陳凜呢?」
「在家呢。」沈泓撣撣身上的水漬,「今年他爸媽來這邊過年。」
沈泓是半路彎的,陳凜是他的同性愛人,兩人在一起好幾年,雖然中間分開過一段時間,但和好之後比以前還要恩愛。
宣贏笑問:「那你今年在家過年還是回你那兒跟陳凜過?」
沈泓與陳凜將愛巢築進了市區,沈泓一般周末會在沈園住一天,餘下時間都跟陳凜過自己的小日子。
「在沈園過了零點再回我那兒。」沈泓感慨,「誰讓任總不好惹,我怕怕。」
宣贏皺眉,不解道:「今年冬至家宴,媽不是讓他來家了嗎?差不多就是點頭同意的意思,你還怕什麼?」
沈泓解釋:「媽好不容易才鬆口的,但還不算.....正式接受,我不敢妄動,不急,再過幾年,我倆好好過給任總看。」
想當初沈泓風流的令人髮指,混蛋的就連宣贏也甘拜下風,如今搞起純情,意外地忠貞不渝。
不過有些事,也確實需要用時間來證明,宣贏誇張地給他豎了兩個大拇指,祝他與陳凜可以早日光明正大地登入沈園大門。
沈仲青與沈休名聲在外,午飯期間不乏有特意來宣贏與沈泓桌前敬酒寒暄之人,這倆是沈家嫡親子孫,即便沒有沈休那樣大的名聲,也足夠讓人殷切恭維。
在外宣贏永遠是一副帶著淡笑的面容,實際上耳膜疼,胸口也悶,但這種感覺跟在賀家那種逼仄相比,他顯然更願意負擔與沈家有關的東西。
本來吃完飯就要走,沒等說話又被壽星的兒子拉到了牌桌上,年根底下大夥都喜氣洋洋的,沈泓與宣贏對視一眼,沒掃興,口袋一敞,打算輸夠就走。
壽星的兒子叫沈縱,比沈休年長几歲,在中復集團旗下娛樂公司擔任執行總監,家有賢妻兒女雙全,也沒影響他外面彩旗飄飄。
宣贏見過不少這種奇特的人,饒是里子如何不堪,表面功夫任誰也挑不出錯。
沈縱先是給宣贏與沈泓各點了個炮,後面幾圈局勢漸入佳境,他扔出一張八萬,仗著輩分也仗著家庭氛圍對沈休直呼其名:「沈休最近忙什麼呢?」
沈縱下家臨時搭局的女人似是沒聽見,摸出一張牌,看也沒看就放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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