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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寒氣的笑,讓他滾回去睡覺。

鍾姐好幾天沒見到他,拉著他左看右看一陣才肯放開他:「水放屋裡了,藥在抽屜里,老地方,打開就能看到。」

「謝謝鍾姐。」宣贏心道還是自己家裡舒服。

鍾姐笑笑,抬頭看了眼樓上:「程先生在你房間。」

宣贏嗯一聲,轉身上樓,在其他房間洗完澡,回到自己臥室就見程願穿著他的睡衣靠在床頭看書。

他們對視一眼,程願放下了手中的書。

宣贏在某些時候充斥著一些暴力因子,很粗魯也很蠻橫。

很久之後,程願一腿無力地搭在床邊,捂著喉嚨咳了幾聲,宣贏喝完藥,剛將水杯遞給程願,床頭柜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幾天之前,他與楊如晤互換過聯繫方式,也加了微信好友。

屏幕上閃動著三個字:楊如晤。

程願接住水杯,喝了一口:「催你回家了。」

今天周五,到了楊如晤的探親日,與趙林雁的那通電話里,宣贏料想那聲低沉的笑聲必定是楊如晤。他食指放在唇邊噓了一聲,劃開接通建。

"吃完了嗎?"楊如晤問。

宣贏笑的無害,五指攏進程願的髮絲:「吃完了。」

第5章

電話在宣贏說出『今晚不回去了』之後掛斷,他們的交流也只有寥寥數語。

其實楊如晤在宣贏眼裡是一個十分模糊的存在,唯一印象比較深的,是這個人長得高,臉嘛,也還行。

一個人的外表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到,而內在宣贏卻琢磨不透。

若同一件事放在自己身上,一個多年未聯繫的親人突然跟他們同一屋檐,即便以往關係再親密,他恐怕也做不到如楊如晤一般平靜。

楊如晤以一位嚴兄的角色,維持長輩與晚輩之間的平衡,讓賀家所有人都處在平等位置,只是他進入角色與狀態過於快速也過於平穩了,仿佛對一切遊刃有餘,這點讓宣贏很討厭。

在賀家除了周五,其他時間幾乎看不到楊如晤,趙林雁對這個乾兒子很是自豪,晚上吃完飯就拉著他聊天,看似要拉近生疏的母子關係,可宣贏聽著,總覺得她在故意顯擺。

先是說賀此勤如何優秀如何穩定,事業愛情雙豐收,有一個交往多年的女友,今年過年雙方父母打算見面給兩人訂婚。宣贏不冷不熱地說了句恭喜,趙林雁天真地回說同喜,說完了就開始夸楊如晤。

楊如晤今年三十六,業界赫赫有名的大律師,頂級律所執行合伙人,他們一家人原來在蘇州,隨著賀成棟工作調動,楊如晤考慮一番,決定百善孝為先選擇跟他們。

當然,趙林雁說他有孝心的時候宣贏十分不屑,畢竟律師做到楊如晤那個身價上,在哪兒都不愁案源,也不知道來海安之後,哪家事務所燒了高香,讓楊如晤坐到了高台上。

「程願,你見過你家樓上的鄰居嗎?」宣贏用手機一角點著下巴。

程願翻了個身:「沒見過,怎麼突然問這個?」

「楊如晤個頭很高,長的沒我好看,戴著眼鏡。」宣贏說,「如果偶遇,不用給他好臉色。」

「嗯。」程願應一聲,取下他點在下巴上的手機,「休息吧,樓下鍾姐收拾好了,我下去了。」

宣贏抬手按下他肩頭:「就在這兒睡吧。」

程願回頭笑笑,披上衣服慢慢繫著扣子:「你身邊有人睡得著嗎?」

因為睡眠質量極差,宣贏對睡眠環境要求很高,不能有一絲光亮,也不能有一點動靜,尤其不能與人同床共枕。

說話間程願穿好了衣服,雙手扶在床上,傾身過來說:「我們說過,只談性,不談情,如果我聽你的留下,我們就越界了。」

宣贏閉著眼笑了聲,隨意擺了下手,讓程願走了。

隨著夜深,沈園一切歸於寧靜,宣贏站在陽台處,端著一罐冰可樂喝。

他與程願是在四年前沈休的訂婚宴認識的,當時彼此都沒什麼印象,來年二月份程願奉命來沈園取東西,他們才算正式相識。

程願原來是沈休的助理,在得知他與宣贏相識之後,沈休將他調到了其他部門,職位換成了高級顧問,不用坐班,時間自由,只有一點,要求他兼顧宣贏。

在沈休的特意安排下,程願成了宣贏的影子,宣贏所在之處必定有程願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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