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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從得到系統至今, 范愚還沒被阻在系統建築外邊這麼長時間過。

連專注功能都沒法使用的日子,讓他的興致一直不算高。可能是習慣了讀書,短暫休息還行, 時間一長,他就要覺著渾身不自在了。

於是就沒在葉家住到年關,趕在這年的尾巴上入了學。

和府學一樣,太學生的著裝也盡數統一,更甚一些, 連鞋履都會發放。

三舍衣冠大體上一樣, 細節處卻有差異。

譬如外捨生的衣袍只是素色, 人數少上許多的內捨生衣袍上則是繡有雲紋, 配飾上邊亦有不同, 好區分出來三舍學生的身份。

范愚剛一進太學,表明身份之後就被帶著徑直去領了衣袍鞋履。

而後伸手指了還未滿員的一齋, 引導就算結束, 比之府學入學時候還簡單不少。

至於往後在太學裡邊的學業或是生活,就皆需要新生自己去探索了。

來不及去看系統空間當中的變化, 入學第一日, 范愚就有了發愁的事兒——

光是學生所住的範圍就要比整個府學大上太多了, 更不必提偌大一個太學, 怕是足夠他接連迷路上一個月,都不帶嘗試出來重複路線的罷。

剛想到這兒, 身上先打了個顫。

不過不是因為腦中的念頭,只是還站在風中,被北方不同卻更凍人一些的寒意侵襲著。

衣裳加得再厚,總耐不住他傻站著吹風。

齋容三十人,一齋得屋五間, 供學生住宿用,再加爐亭一間,好供全齋閱覽或是交談之用。

冬日裡邊,正好能用來在風雪裡邊取個暖。

范愚緊了緊身上厚重的斗篷,剛抬首去瞧寫了齋名存心二字的牌匾,便被推門出來的書生給拽進了屋。

正是陸展宣。

兩人差不多是前後腳從省城離開,同樣經的水路,卻沒有商船經停的時間與范愚在葉家暫住的耽擱,陸展宣於是早到了數日。

得益於太學的課業安排更加自由,體弱多病又尚且不適應北方溫度的人,才能儘量呆在屋裡度過在京都的頭一個冬天。

正窩在爐亭邊上讀書,一抬首就瞧見了范愚的到來。

「允中這一來,存心齋的學生算是到齊了。」

三十人已滿,同樣在屋裡的卻只有三三兩兩數人而已,有圍坐讀書者,也有正烤著火大聲談笑的。

「餘下的皆去聽博士大課了。」承認自己沒去聽課讓陸展宣略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即便一直烤著火讀書,他的面色都要比在外邊吹了許久風的范愚蒼白一點,唇上更是沒什麼血色,不去聽課也是正常。

有葉質堂和形象不符的大段絮叨在,此時的范愚雖還不識路,對太學的課業或是考校方式還算略知一二,倒不至於為此覺得詫異。

事實上,即便是他自己,也沒打算入了學便去聽課。

相比之下,還是從解鎖之後就一直封閉著的系統內的太學,在范愚心裡的優先級更高一些。

時隔兩個多月再見,陸展宣拋棄手中書冊的速度飛快。

看爐火的暖意已經讓范愚面色轉得紅潤之後,就帶著人去了屋裡。

至於同樣呆在爐亭這間裡的其他書生,瞧見范愚帶著的行囊之後,就已經明智地將搭話介紹的事兒往後挪了挪,左右往後要同住數年,晚上片刻認識也無妨。

「存心齋住的都是外捨生,且有大半都剛入學不久。」

一邊說著,陸展宣已經引著范愚到了屬於他的床榻邊上。「光是解元,可就不止允中你一個了。」

占了大半齋的新人,全數都是經各省鄉試選送來的。

即便說是江南學風更盛,以至於科舉的競爭激烈不少,可能在旁的省份摘下解元名號的也絕不會是等閒之輩。

更不用說文無第一,范愚便是文章寫得再好,也還懂謙字寫法。

「聽澄弘所言,太學裡邊的文會可不在少數,何況同住一齋,探討機會總是好找的。」

已經對同齋的旁省解元生出來好奇的范愚,下意識就無視了葉質堂後邊半句「不過外捨生倒是不多辦文會」,摸著下巴思索,雙眼都有些放光。

連對方名姓省份都還不知,他已經計劃起來探討了。

「周浦深,開封人士。」

直到走出鄉試考場都還堅信自己會是江南解元,陸展宣在范愚開口之前就已經猜出來了他的想法。

可謂不謀而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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