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謝玄沉鬱的臉色,燕雪深忽然有些坐不下去了,也站起身,找了藉口離開。
來到謝玄營帳,卻是沒看見他的人影。
「陛下呢?」燕雪深沖門外的侍衛道。
「皇上方才牽了一匹馬,出去了。」
燕雪深心一沉,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朝宴席走去,快走到門口時,他忽然轉身,也跑去牽了匹馬,匆匆離開。
*
一路上謝玄都在思索要怎麼好好教訓楚容,他當年射了自己一箭,如今落在自己手中,不僅不害怕求饒,還敢拿花瓶砸自己的頭,再這樣下去,簡直要上天了!
謝玄怒氣沖沖,想著一會定要將楚容的手綁起來,不乾的他求饒,決不罷休。
未到竹舍,遠遠的謝玄就察覺出了不對勁,門口竟然一個侍衛都沒有。
他臉色一沉,加快速度,疾馳奔去,越靠近竹舍,血腥氣息越濃。
謝玄翻身下馬,只見大門敞開,院中屍體隨處可見。他心一懸,疾步走向屋內。
果不其然,楚容不見了。
謝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冷眼瞧著散落一地的桌凳茶具,身上散發出的森然戾氣讓人望而生畏。
地上的血跡已經乾涸,人不知已經走了多久。
隨後而來的燕雪深看到屋內情形,面上不由得閃過一絲驚愕。
「主子......」林平看著暴怒的謝玄,低低叫了一聲。
謝玄咬牙切齒:「去追。」
「是。」
林平隨即帶人離去。
謝玄平息著自己的怒火,目光落到突然出現的燕雪深身上。
不等他問,燕雪深便從善如流道:「忘記稟報皇上,昨日收到了西陵使者的信,他們再過兩日便到了。算算時間,皇上明日就該啟程去檀州。」
謝玄這會滿腦子都是楚容,哪還顧得上什麼使者。
「他又跑了....他竟然又跑了....」謝玄低喃道。
燕雪深一時沒聽清:「什麼?」
謝玄表情兇狠,他疾步走到院中,翻身上馬,準備親自去找。
直到天黑,他們都沒能發現楚容的蹤跡。
一到夜裡,山間冷的很,燕雪深勸謝玄回去等著。謝玄心知已不可能再將楚容追回來,整個人又怒又氣。
他回到營帳,一腳踢到旁邊的桌子,茶具嘩啦啦碎了一地,驚得外面的侍衛以為出什麼事了。
謝玄失魂落魄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漆黑的瞳仁在黑暗中閃著幽光。
直到天邊冒出魚肚白,侍衛才聽到裡面出來一聲呼喊。
「來人。」
他趕忙走進去,小心翼翼道:「皇上,怎麼了?」
謝玄站起身,面無表情道: 「你讓潭天望他們集結軍隊,隨時待命。」
侍衛眼皮一跳,不敢違背他的命令。
沒一會,潭天望等人走了進來。
一開口便問道:「皇上,咱們的仗不是剛打完?聽說你讓老夫領兵待命,這是為何?」
謝玄聞言眉目森冷,為何?
他現在就是弄個魚死網破,也要打下鄴城,把楚容綁回來!
潭天望看他臉色不對勁,一時不敢再問。
正僵持著,燕雪深從外面回來,看到這般情形,開口道:「皇上。」
謝玄見他似乎有話要說,掃了其餘人一眼,示意他們出去。
待帳中只剩下兩人,燕雪深道:「皇上冷靜.....」
「朕還怎麼冷靜?他又跑了。」謝玄氣的雙目充血, 「他竟然還敢跑?看這回捉住了,朕怎麼收拾他!」
燕雪深垂下眼眸:「楚大...楚容或許不在鄴城。」
謝玄一頓:「什麼意思?」
「派去監視鄴城的探子說,他們到現在都還在外面找楚容的下落。」
謝玄面色一變,不說話了。
兩人對立無言,若不是楚容的手下,會是誰帶走了他?
「再加派人手,繼續找。」
「是。」
整整兩日派出去找楚容的人都沒有什麼消息,到了第三日,有人忽然送來了一個木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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