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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深似乎也覺察出不對勁,派了一小隊上馬上山打探情況,結果那隊小兵剛跑出幾米遠,便見一群殘兵神色驚恐的從山上衝下來叫道:「將軍,有埋伏!」

燕雪深面色驟變。

據逃出的官兵說,他們看到信號彈以為入口被攻破,大部隊一擁而上,準備沖入寨中,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土匪圍住。原來攻門的士兵早已被殺死,信號彈是故意引誘他們的圈套!

這次夜襲威猛山損失慘重,將近一半的官兵都喪命於此。謝玄第一反應便是有內鬼,否則那群土匪還能未卜先知不成?

除了他和燕雪深以外,就只剩南平郡等幾城的郡守知曉此事,到底是混進來奸細還是有內鬼,謝玄臉色陰森:「去查,看到底是誰這麼大的膽子。」

燕雪深吞吐道,「還有一事,屬下已疑心許久。」

「什麼事?」

燕雪深往屋外掃了一圈,低聲道:「前段時間我在校場操練民兵,原本是想把軍營的官兵叫來一同操練,被趙大人拒絕了。此次夜襲威猛山,南平郡的五千將士再加上其他幾郡的兵力,人數應有兩萬之多。可屬下看著,似乎遠不足兩萬。」

他補充道,「頂多一萬。」

謝玄皺了皺眉頭:「為何現在才說?」

「前幾次行動並不需要這麼多人,幾城的官兵混在一塊並不容易發現,今夜全軍出動,屬下才察覺出人數似乎不對,但天色太黑,士兵們又被分派到各處,不好判斷。」燕雪深道,「最重要的是,並未去軍營一探虛實,不敢妄言。」

「這南平郡倒是比我想像中的還有意思。」謝玄道,「這些事你私下去查,不要打草驚蛇。」

「是。」

燕雪深出了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方才在謝玄面前未表露出半分情緒,內心卻是感到深深的挫敗,北疆那場敗仗一直是他心裡的疙瘩,如今在這小小的南平郡,又被一群匪寇耍的團團轉,這讓他惱怒又沮喪。

勝敗乃兵家常事,他不是沒有打過敗仗,可沒有一次能讓他如此懊惱。燕雪深清楚認識到,這不僅僅是身為將軍,想要剷除匪患,護百姓無憂的職責,更是因為內心深處的某個人。

那日土匪追隨楚容遠去的身影,一直在腦海中揮散不去,他時常感到一陣後怕,恨不得將那些人全部殺光。

燕雪深內心情緒翻湧,他握緊拳頭,頭也不回的走進了黑夜。

如燕雪深所懷疑那般,南平郡等各地的軍營確實虛報了人數。

謝玄氣的差點掀了桌子:「難怪剿匪一事遲遲不成,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以剿匪的名義招兵買馬,虛報人數,吃空額,朝廷這麼多年撥的軍餉全部這群刁官私吞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沉著臉道:「先前派過來的朝廷官員為何沒有一人稟報此事?」

兩人對視一眼,答案不言而喻。那些官員要麼喪命,要麼被收買,如今想來那些喪命的朝廷命官,究竟是死於土匪刀下,還是地方官手中,尚待考究。

謝玄驀的發出一聲冷笑:「你猜他們幾時來籠絡收買我?」

燕雪深輕聲道:「主子,眼下情形對我們極為不利,離通州最近的軍營也有一百多里,不如我去調兵......」

「先不用。」謝玄道,「說不定還有迴旋的餘地,若他們真與土匪勾結在一起,何不將計就計?」

燕雪深眼眸微閃:「.....是。」

謝玄一進門,楚容看著他陰沉的臉色,便問:「出什麼事了?」

謝玄抿了抿唇,覺得沒有隱瞞楚容的必要,便將事情托盤而出。

楚容回想起謝玄方才說的話:「你方才說趙牧多報了一萬的人數,朝廷每年貼補了士兵的軍餉至少有十幾兩,這幾年流入他口袋的數額如此龐大,他一個地方官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看他府上吃穿用度並不驕奢,不像貪圖享樂之人。」

謝玄蠻不在意道:「做做表面樣子罷了,他難道還能讓你看出來?」

楚容看了他一眼,道:「趙牧為人謹慎,就算是貪污錢財,也不至於鋌而走險虛報一萬兵額,少報一些更為長久保險,事出反常必有妖。通州位置偏僻,魚目混雜,你真的不好奇他用這錢做什麼?」

謝玄臉上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我立馬讓燕雪深去查。」

到晚上,趙牧在南平城最好的酒樓宴請謝玄,燕雪深去軍營探察一事被他發現,謝玄猜想,他是坐不住了。

此次只有趙牧和謝玄兩人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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