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卻還沒完,越說越來勁,「以後你們同侍一主,必得和睦相處。你在朕面前甩臉色,朕可以不計較。」 他故意加重語氣,「可若是對朕的愛妃們無禮,朕絕不輕饒。」
楚容:「你大可不用擔心,我比你會憐香惜玉。」
謝玄臉色差點扭曲,憐香惜玉?
他惡狠狠抬起頭,道:「你憐誰的香?惜誰的玉?」
「給我離她們遠點!要是敢背著朕勾搭什麼人,朕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他凳子都沒坐熱,被楚容氣的暴跳如雷,待了還沒一炷香,就氣沖沖走了。
秀女進宮一事暫且擱置,如今最要緊的是京中的時疫。此番多事之秋,這兩月以來,燕京城竟是從未消停過。有人渾水摸魚,悄悄在民間散布謠言,稱燕帝違反祖制,大逆不道,上天不滿其行經,遂發怒降下懲罰,以至於皇陵坍塌,妖星現世,瘟疫橫行。
一時間,民聲怨道,苦不堪言。
眼看一波剛平,一波又起,謝玄懷疑自己流年不利,都想去昭寧寺燒香拜佛去去這滿身晦氣。
他深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的道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安撫民心。賀蘭旭提議去京郊祭天,為百姓祈福消災。
一來體恤民心,彰顯關懷,二來若祭天能順利,可表明謝玄乃是承秉天意的明君正主,那麼近日來京城的惑眾之言可不攻自破。
謝玄當即同意,著禮部去辦這件事。
當整個燕京都亂作一團時,金玉坊依舊是熱鬧非凡的景象。
金玉坊乃是座賭坊,平日接待的客人非富即貴,絕非一般人可以靠近的地方。夜色剛降臨,金玉坊外面掛著的燈籠便亮了起來,整整三層明光璀璨,閃如金石,隔很遠就能聽見吆喝歡呼之聲。
馬車緩緩在門前停下,裡面下來一位年輕男子。
迎客的眼尖的瞧見來人,三兩步走上來,哈腰諂媚道:「江公子來了,裡面請。」
男子矜傲的隨他走了進去,連金玉坊的老闆都跑出來,親自將這男子帶到房間。不少人側目而視,好奇這男子是何來頭。
「江公子,您玩好。」
老闆出門前,小心翼翼的關上了包間的房門,只因裡面這男人他們實在惹不起。
金玉坊雖不缺什麼達官貴人,可像男子這樣身份的卻沒幾個。此人乃是當朝宰相薛炳業的女婿,工部主事江郎之子江贏,雖現在在朝中官職不高,但又薛炳業在,江贏一飛沖天,指日可待。
包廂內,江贏脫掉厚重的披風,一手攬過腰肢細軟的婢女,一邊拿起了骰子。
他此刻徹底放鬆下來,感到一種久違的愜意。外人皆羨慕他娶了貌美的薛婉寧,背後又有薛炳業這個老丈人撐腰,將來仕途必飛黃騰達。江贏每次聽到這話,都有苦說不出。
薛婉寧雖貌美動人,卻脾氣火爆,霸道至極。兩人一言不合,她便對自己非打即罵。不僅粗暴無禮,還不准他納妾,不准他喝酒,每天下了朝必須回家,搞得他沒少被同僚取笑。
之前他沒忍住,寵幸了家中的婢女。薛婉寧得知後,直接闖進來當著下人的面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並將那婢女活活打死。
江贏敢怒不敢言,只得去賭坊疏解愁悶,久而久之便染上了賭癮。如今薛婉寧懷孕,他得以有了喘息的機會,來的越發勤快。
這晚他剛玩了沒多久,便聽外面炸翻了天似的叫個不停,那聲音一節更比一節高,幾乎要掀翻屋頂。
「什麼聲音?」江贏不悅的問道。
中間站著的莊家笑道:「今晚來了一位公子,贏一晚上了,跟著他押的客人們就沒有不中的,連賭王都敗在他手底下了。」
金玉坊有個排名榜,賭王乃是贏局最多的榜首。如今的賭王這人四十多歲,靠賭發家,幾乎從未有過敗績。
江贏一聽便來了興趣,他對賭術高的人都有些好感。
莊家最會察言觀色,有心討好江贏,道:「要不把他叫上來,陪大人玩玩?」
江贏大手一揮,莊家哎了一聲,就要下去。
「慢著。」江贏想這樣的高手都傲的恨,他怕人不來,又道,「你告訴他,贏一局五百兩。」
莊家一個激靈,忙跑下去叫人了。
不多時,一個五官普通,身形銷瘦的男人走了上來。他看見江贏,拱手笑道:「是這位公子想要與在下切磋?」
江贏上下打量著他,見這人穿的寒酸至極:「你會玩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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