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是這麼說,就寢時,他並未與楚容行房事。
床帳內十分安靜,謝玄以前就不喜歡楚容背對著自己睡覺,如今更不會縱容他這個毛病,當即把人的身子扳過來,拉進懷裡。
他環著楚容的腰,手指慢慢摩梭著,心道,瘦了。
謝玄的手指在他後背慢慢游移,出神的想著這兩日發生的事,尤其是想到那日王允在朝堂上說的話,他眉梢眼角都透漏著一種戾氣。
放楚容出宮,死也不可能。
至於納妃......他臉色陰沉下來。
楚容吃了藥原本已經睡著了,他一向睡的不安穩,感到腰後如藤曼纏繞的那隻手,幾乎是立刻醒了過來。
「你幹嘛?」楚容冷不丁出聲,有些煩躁的問。
謝玄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立馬沒好氣道:「朕想幹嘛就幹嘛。」
他凝視著楚容尚未清明的眼神,迷離中似乎透著一絲魅惑。謝玄忽然湊過去吻住他,在楚容還未反應過來時,將他的味道嘗了個遍,身體力行的演示了一遍「我想幹嘛就幹嘛」。
楚容面上閃過一絲惱怒,皺著眉扭過了身子,背對著謝玄。
謝玄發出一聲嗤笑,似乎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他躺下看著床帳頂部,威脅:「再不轉過來,可不只是親一口那麼簡單了。」
楚容身子一僵。
半晌,青著臉轉了過來。
謝玄大獲全勝,將人按在懷裡心滿意足的閉上眼。
翌日上朝時,諫議院兩位大夫趙子謙,宋隆昌在朝上彈劾楚容。
那兩人一唱一和:「陛下,如今京中流言愈盛,不堪入耳!事關皇家顏面,楚容實在留不得,此人玷污皇上聖譽,擾的京城不得安定。只有除掉他,才能平息流言,永保社稷安康。」
「臣附議!楚容自歸附北燕以來,一無建樹,二無政績。當日陛下寬宥,饒他一命,可他卻忘恩負義,敗壞陛下名聲,此人斷斷留不得!」
謝玄眉目一凜,他不肯放楚容出宮,這些人便換了法子,竟想讓楚容死。
燕雪深聽著那兩人的話,心一緊,出列道:「陛下,此事不可。如今南楚已歸附北燕,楚容畢竟是前楚太子,若處死他,恐怕會激起南楚舊部的逆反之心,得不償失。」
趙子謙反駁道:「燕將軍未免太過小心,難道我北燕還怕了他們不成?他們歸附的到底是楚容,還是北燕?處死楚容,正好可以一驗他們對北燕的真心。」
燕雪深氣急:「你......」
謝玄冷眼看著台下兩人的爭執,啟唇道: 「因為一些風言風語,就讓朕處死他,豈非太過草率?」
宋隆昌道:「陛下,只要能保全皇家顏面,別說是楚容一人的命,就算是賠上微臣的性命,微臣也在所不辭!」
趙子謙立馬跪了下去,義正言辭道:「陛下,楚容魅惑君主,罪該萬死。若先皇知曉一個男人斷了我北燕龍脈,九泉之下也會不得安息的!」
「若陛下不同意處死楚容,臣今日就一頭撞死在這!」
這話說的實在大膽,謝玄臉色青白,怒目圓睜:「你敢威脅朕?」
趙子謙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謝玄冷笑一聲,他豁然起身,陰森道:「你要想死的話,那就去死吧,朕不攔著。」
說罷,竟是不顧底下眾臣,直接轉身離去。
趙子謙渾身一震,滿臉不可置信,他沒想到皇上如此絕情,如此不顧自己顏面。皇上這麼袒護楚容,來日必會釀成大禍,說不定連北燕的江山也會斷送他手。
趙子謙心一橫,猛地站起身,朝雕刻著金龍的柱子上撞去。
砰——
謝玄只聽身後傳來一聲巨響,回頭一看,趙子謙撞在柱子上,腦袋就像一個開瓢的瓜,他搖搖欲墜的撐著身子,鮮血糊了滿臉。
薛炳業臉色微變。
朝堂頓時亂作一團,眾人驚呼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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