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抽出早就藏好的佩劍,一吹響哨,早就埋伏好的燕軍傾巢而出,他們迅速列隊結陣,手中長矛閃爍著奪目的銀光,直指馬背上的烏桓軍。與此同時,馬蹄碰到藏在草堆中的絆馬繩,烏桓軍一個接一個從馬背上滾落,還未發現過來,燕軍長矛已至!
場面瞬間亂作一團,為首的頭領見燕軍並不多,又垂涎這漫山遍野的牛羊,他使了個眼色,派一人回去叫增援,便帶著餘下人拼殺起來。
剛打了沒幾個回合,頭領便見對面烏泱泱來勢洶洶,竟欲直接將他們包抄殆盡。頭領吹了聲哨,不欲多戰,轉身上馬帶著屬下逃之夭夭。
這群人還沒占到什麼便宜,便已跑出二里地。
李平忍氣吞聲這麼久,見烏桓屁滾尿流逃跑的慫樣,哪裡肯放過他們,當即奪過下屬的馬,翻身而上,大喊:「給我沖!別讓這群孫子跑了!」
眾將士齊應一句,立馬跟著沖了出去,他們憋了許久,都等著揮刀砍蠻賊,好痛痛快快的出一口氣。
燕雪深則另帶兩萬人馬,分頭行動,直衝烏桓大本營。前幾日,李平派出去的探子沿著蹤跡,終於在一山坡背後的草原上發現了烏桓的巢穴。
他們暗自觀察了幾日,確定無誤後才籌劃出今日之舉。李平以牛羊為餌,引誘烏桓上鉤,待大隊人馬離開營帳後,他趁其不備,率軍直搗老巢,兩人前後夾擊,裡應外合,一舉殲滅烏桓!
燕雪深在探子帶領下很快看到了烏桓王帳上飄揚的旗幟,值守的烏桓軍發現異樣,立馬吹響號角,燕軍策馬揮刀衝來,烏桓軍面對從天而降的燕軍,亂作一團,慌忙應戰。
草原上刀劍相撞,馬蹄嘶鳴,汩汩鮮血將草原染成了一片褐色。
燕雪深雙眸從這片戰火四起的營地掃過,行軍打仗多年的經驗讓他敏銳的嗅到一絲不對勁,按理說營地外應有士兵巡邏,一旦發現不對,便立刻回營稟報,為何他們這麼大張旗鼓的過來,都到家門口了,烏桓才反應過來?
況且就算有一部分士兵出去救援,留下的人也不至於這麼少,連五千都不到。最重要的是,他為何沒看到烏洛蘭的身影?他跑了嗎?依他的性子,會做逃兵?
電光火石間,燕雪深想到了某種可能性,他面色驟變,疾聲厲色道:「敵軍有詐,撤軍!」借著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待走出十幾里,行至一處密林,他猛地勒住馬繩,沉聲道:「你趕快去找李平,讓他速速回城,不許貪功冒進!」
「是!」那副將不敢耽誤片刻,立馬追了過去。
燕雪深還未緩一口氣,便見一聲響徹雲霄的鷹叫,數隻雄鷹自林間撲翅而出,下一秒馬蹄聲碎,高頭大馬的烏桓士兵,自兩側呈包抄之勢,圍了過來。
密林中埋伏的蠻夷像是終於守到了獵物的餓狼,雙眼都冒著嗜血的綠光,他們舉起爪牙,傾巢出動,似是要把他們撕成碎片!
群狼環伺間,一支穿雲箭裹挾勁風,以千鈞之力朝馬背上的燕雪深襲來。
刺啦——
耳邊傳來布帛破碎之聲,小太監腿腳一軟,當即跪在地上,頭頂的蘋果也隨之滾了下去。
謝臨眼眉一吊:「廢物,給本王站起來。」
小太監驚魂未定,哆哆嗦嗦想站起身,無奈又跪了下去。
楚逍在一旁終於看不下去,敢怒不敢言道:「夠了,就練到這吧,該休息了。」
謝臨把箭隨手一丟,頤指氣使道:「茶呢?」
楚逍將那杯不熱不涼,不甜也不苦,被謝臨挑了百八十次毛病才肯罷休的茶雙手奉上。
他偷瞄了謝臨一眼:「今日欽天監有事,我要早些回去。」
謝臨聞言,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道:「你回去幹嘛?有你什麼事?欽天監沒你這個中看不中用的吉祥物還不能轉了?」
楚逍忍住把茶潑到他臉上的衝動:「好長時間不露面,秦監正都快生氣了,我得過去一趟。」
謝臨嗤笑一聲:「你之前半年都不露一次臉,當我不知道?用這麼蹩腳的藉口也真好意思。要真有什麼事,你讓秦光親自來找我。」
楚逍眼見被他拆穿,耳朵紅了一片:「你為難人也該有個限度吧,我是得罪了你,都過去大半年了,你至於這麼抓著我不放嗎?」
他罵了謝臨一句賤人,被謝臨抓著當了半年的丫鬟,天大的罪孽都贖清了吧。
「我抓著你不放?」謝臨笑吟吟道,「你以為你是倚翠樓的頭牌啊?這麼招人稀罕?」他語氣陡然變得十分倨傲,「得罪我的人,從來只有兩個下場,一個是死,一個是生不如死。這才哪到哪,你就受不了了?」
楚逍不是不把他放在眼裡嗎,不是很驕傲嗎?他偏要讓他跟奴才一樣伺候自己,每次看見楚逍心不甘情不願,還得端茶倒水,敢怒不敢言的窩囊樣子,他就痛快無比。
「我不管。」楚逍一聽這話,撂挑子不幹了,「我以後不來了,你愛找誰伺候誰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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