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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瑋十分有眼力見的飛書傳信,稱慕容旻行刺一事,實乃誤會,並以慕容皇室的名義起誓,慕容旻絕對沒有膽子對燕帝不敬。他在心中稱慕容旻重病,待病好,定讓他來北燕親自向燕帝解釋賠罪。

這蹩腳的理由看的謝玄冷笑,他直接撕了書信,丟到一旁。

近日忙的焦頭爛額,去蘭池宮的次數也少了很多,謝玄心中疲憊,出了金鑾殿打算去看看楚容。

楚容正和小新子在池邊餵魚,主僕二人其樂融融,謝玄站著看了一會,這小太監幾乎一整天都與楚容黏在一塊,兩人種花餵魚,倒是便宜他了。

謝玄走過去,從小新子走中接過魚食喝,示意他退下:「你倒是悠閒,比我這個做皇帝的還快活。」

楚容將手中魚食灑下,不咸不淡道:「你若覺得快活,不如也被關在這四方天地試試?」

謝玄被噎的說不出一句話,他神色幾番變化,不悅的抓住楚容伸過來取魚食的手,湊在人耳邊戲謔道:「你怎知我不願?若是你,我願意洗手做羹湯,盡心竭力只侍奉你一人。白天給你披衣,夜裡幫你暖床,日日夜夜都纏著你。」

「你說什麼,我便做什麼。夫君要我怎麼樣都可以。」

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楚容耳邊,故意說的曖昧下流,楚容耳朵漫上一層薄紅,惱怒道:「你.....」

謝玄含住他的耳垂,濕潤輕巧的舌頭划過,細細舔舐,楚容只覺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心間快速划過,驚得他推開謝玄,轉身往殿中走去。

謝玄不緊不慢的跟上,唇邊又勾起笑意。他許是真的累了,進屋坐下後就靜靜的看著楚容,也不說話,似乎很享受這片刻的靜謐。

還有幾個月就到年底,再加上北地在打仗,需要他處理的政務出奇的多。謝玄分身乏術,臉上有些倦態,他在外時刻緊繃著,只有待在楚容身邊才能真正放鬆。

就這麼一會,他便覺心間疲態一掃而空,心間極其鬆快,哪怕楚容方才刺了他一句,他也樂在其中。

「你既然覺得這宮裡沒意思,等過年的時候,我帶你去檀山待幾天怎麼樣?」謝玄道。

楚容聞言,輕輕掃了他一眼,謝玄猛地想起那些不太愉悅的回憶,他面上沒有分毫變化,佯裝隨意道:「那到時候再說吧。」

「你很累嗎?」楚容坐在一旁,手中托著本書,忽然抬頭道。

謝玄險些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確實有些累,只不過從未在面上表現出來,一到楚容這身上疲憊不自覺盡數顯露。此刻聽到楚容關切的話,他的心狠狠一顫,露出一個詫異又驚喜的笑:「是有些累,總休息不好。」

楚容翻了一頁,道:「因為北邊的戰事?」

謝玄微微一愣,北邊的戰事倒不是最主要的,他哪裡能告訴楚容,到手的慕容旻飛了,自己又無法再出兵西陵,氣的夜夜睡不好。

「區區蠻夷,不足掛齒。」謝玄哼了一聲,口氣中透著幾分倨傲,「以前他們是北燕的手下敗將,現在照樣討不著便宜。」

楚容:「你倒是有把握。」

謝玄微微一笑:「等入了冬,天氣一冷,河水結冰,牛羊孱弱,他們沒了水,沒了糧食,看能囂張到幾時?屆時再出兵將他們一網打盡!」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氣氛出奇融洽,楚容合上書本,打斷他的講話:「你要是累就去休息吧。」

謝玄聽的暈頭轉向,聲音都輕了幾分:「我陪你待會。」

「不用。」

謝玄眨了眨眼:「一個人躺著沒趣,被衾都是涼的。」

楚容靜靜看著他。

「你不陪我,我怎麼睡?」謝玄直白道。

楚容:「你要嫌冷,外面有的是人可以進來給你暖床。」

謝玄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門口那一群歪瓜裂棗的太監,冬瓜頭,蘿蔔腿,綠豆眼,公鴨嗓,各有各的特色。他氣的發出一聲冷笑:「不用了。」

「你不願意沒關係。」謝玄走到他面前,忽然將人抱起,「我給你暖。」

他親身力行的演示了一番是如何為楚容暖床的,一邊壓著楚容,一邊撩火一邊湊到人耳邊:「冷不冷?你身上好像都熱起來了。」

楚容悶哼一聲,想去制止那隻不老實的手。

謝玄嗤笑一聲,「你膽子真大,還敢拿太監來揶揄朕。」他想起楚容讓一群太監來暖床的話就氣的要死,狠狠頂了一下,忽然好奇道,「你少時,宮裡可有過專門暖床的侍女?」

謝玄情竇初開時在金雀台見了楚容一面,旁人便再也入不得他的眼。他那時只是喜歡,後來再大一點那青澀的情意滋生成了見不得人的想法,經常在夜深人靜時因著那驚鴻一瞥肖想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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