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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洛蘭怔住,皺眉道:「你什麼意思?」

賽木一時也摸不著頭腦,豈料楚容輕飄飄拋出一句驚雷道:「圍場狩獵之時,二王子在背後放冷箭行刺,不是已經討回一局?」

主僕二人面色倏爾一變,只不過烏洛蘭臉上更多的是被看穿的意外,而賽木則是滿臉驚愕。他難以置信的看向烏洛蘭,在瞧見對方躲閃的眼神時,心頓時沉下去半截。

他怎麼也沒想到烏洛蘭膽子會這麼大,竟敢行刺燕帝,若是讓可汗知道了,自己失職事小,兩國因此交惡事大。

烏洛蘭一拍桌子,怒道:「你少污衊本王子!手裡可有什麼證據?」

楚容抬眼盯著他,烏洛蘭被他這麼一瞧,竟然還有些心虛。

「事發第二日,羽林衛封山,刺客尚未落網,人人惶恐不安,不敢靠近山間半步,唯有二王子吵著要進山,是早知刺客不在山中還是天生悍勇,概不畏死?」

賽木聞言也狐疑的望了烏洛蘭一眼。

烏洛蘭冷笑道:「區區刺客有什麼好怕的?本王子前一天沒玩盡興,想再玩個痛快,有什麼問題嗎?」

楚容毫不留情道:「是沒玩痛快還是想回去找什麼東西?」

烏洛蘭心裡咯噔一下,面上卻強裝道:「你...你什麼意思?」

楚容站起身,凝視著泛開層層漣漪的湖面,「那日燕王受傷,我在羽林衛來之前,特意走去放箭的地方看了一圈,巧的是看到了二王子身上掉下的鈴鐺。」他轉過身看向烏洛蘭腰間,「那鈴鐺二王子素日掛在腰上,上面還刻著烏桓氏特有的花紋,想來我應當不會認錯。」

烏洛蘭臉上的血色盡褪,他放箭前還特意將鈴鐺從腰間摘下,當時太過慌忙不小心遺落,直至晚上發現時已經遲了。第二日想再尋找,卻進不了山。

好在搜山的侍衛並沒在草堆里發現什麼,他便以為是虛驚一場,或許掉在了什麼別的地方。這幾日烏洛蘭還明里暗裡的打聽刺客的動靜,見沒一點消息,便以為萬無一失,遂大大咧咧的將此事拋之腦後。

「我只是之前恰好路過那邊,不小心掉在了草堆里!」烏洛蘭高聲道,「你休要信口雌黃!」

「王子!」賽木急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那邊是哪邊?」楚容重新坐在石凳上,一句話讓烏洛蘭徹底慌亂:「二王子不在現場,怎知兇手是在哪行刺的?」

烏洛蘭腦子已亂作一團:「我...我只是隨口一說。」

「是嗎?隨口一說就能說出兇手藏在草堆里?」

「我....我......」烏洛蘭臉憋的通紅,說不出一句話。

賽木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卻是已掀起驚濤駭浪,難怪那日王子吵著要進山,背後竟是這個緣故。他不動聲色的向周圍打量一圈,見此地人跡罕至,樹木稠密,眼底浮現一絲殺機。

楚容卻像是看透了他,輕聲道:「燕宮內時刻都有侍衛巡邏,你若此刻動手,必然會引起注意。況且鈴鐺也不在我身上,就算你殺了我,也拿不走鈴鐺。」

「我若不回去,鈴鐺就會被送到燕帝手中,屆時你們還回得去烏桓?」

直到此刻烏洛蘭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沒了先前不可一世的倨傲,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慌亂對賽木解釋:「怎麼辦?我根本沒想殺燕帝的,我只是...我只是.....」

「你當時只是想殺我罷了。」楚容雲淡風輕的替他說出了後半句話。

烏洛蘭愣了幾秒,猛地瞪大眼睛,從座位上彈起來:「你知道!你知道我想殺的是你!」他神情激動,看樣子恨不得活撕了楚容,「你當時就知道了是不是?你故意隱瞞,讓他們以為我在行刺燕王?!」

「你敢算計我?!」

若非賽木攔著,這會烏洛蘭就要撲到楚容身上了。

楚容並未否認。他確實從一開始就知道烏洛蘭的目標是自己,因為那支箭是朝自己飛過來的。只不過謝玄與自己站的近被誤傷,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被行刺了。

況且君王在場,誰也想不到那刺客大費周章,想殺的竟然不是謝玄,而是沒什麼地位的楚容。

賽木已經冷靜下來,楚容知道刺客是烏洛蘭卻不去告發,必然有所圖謀。他們暫時還是安全的。

另一邊,烏洛蘭還在鬧騰:「我要去向燕王解釋,我要殺的根本不是他!都是這個人的陰謀!你心機如此深沉,燕王該殺的是你!」

賽木似乎沒想到他這麼蠢,好說歹說的將烏洛蘭按住:「事已至此,燕王受傷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就算王子你說了,於我們,於烏桓,百害而無一利。」

他好不容易安撫好烏洛蘭,這次轉頭看向楚容。他在宴會上第一次見楚容時,其實和大多人一樣,看不起這個亡國的前楚太子,認為此人虛有其表,除了一幅皮囊沒什麼過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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