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裕身子一晃,先是戚戚的看了薛炳業一眼,而後惡狠狠轉頭瞪向馬正,一雙眼中滿是斥責懷疑。馬正嘴唇哆嗦,說不出一句話。
謝玄下朝後大步走進御書房,他聲音透著幾分喜悅:「賀蘭,你這次可真立了大功。」
賀蘭旭不緊不慢的跟在他身後,溫聲道:「能為陛下分憂,乃臣之本分。」
「這次雖不能將薛炳業之流連根拔起,徹底剷除,但也抓了他們不少把柄,朕甚是滿意。」謝玄想起今早上朝時,薛炳業難看的臉色就心情大好,「這些人結黨營私,官官相護,唯薛炳業馬首是瞻,連朕都不放在眼中,朕有心好好給他們一個教訓,卻一直找不到機會,如此說來,這魏禮民也算是立功了。」
他目光落在賀蘭旭身上,和顏悅色道:「你這個計策不錯,讓他們狗咬狗窩裡反,若沒有馬正的招供,朕還不知這魏禮民區區一個戶部侍郎竟有這麼大的本事。」說到最後,他已是咬牙切齒。
賀蘭旭:「魏禮民已是死罪難逃,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馬正?」
謝玄冷哼一聲,「他當真是傻的不成?若沒有他的配合,魏禮民怎動的了兵部的軍款?看著他揭露同黨的份上,朕不動他。只是朕不要他的命,不代表旁人不想要他的命。」
薛炳業眼裡容不得沙子,馬正敢背後捅他們刀子,他斷然不會容下此人。
他高喝一聲:「傳令下去,魏禮民以權謀私,貪污巨款,行賄受賄,德不配位,待大理寺與刑部審理完後,抄家滅族,銀錢,田產一律充公,魏禮民及其家人,擇日問斬!」
賀蘭旭聽著謝玄殺伐果斷的狠厲,心頭微微一顫。
「至於江自清,朕憐江大人一生清廉奉公,至勤至儉,賜諡號文襄,著禮部料理後事,家屬親眷好生撫恤。」
「高裕等人......」
「皇上。」賀蘭旭出聲道,「高裕等人,素日與薛相交往甚密,這些人可按當朝法律嚴懲不貸,至於其他牽涉不深的人,雖與薛相同流,但人心易變,陛下聖懷寬宥,可適當懲治,以示威懾,莫適得其反,寒了臣子之心。」
謝玄一愣,道:「還是你思慮周全,不錯,就按你的意思辦。」
兩人正相談甚歡,李福泉忽邁著小碎步走了進來:「皇上。」
「何事?」謝玄眼都不抬。
李福泉小心翼翼道:「西陵皇子慕容旻在殿外,想求見皇上。」
謝玄頗有些意外,他眼神一凜,透著冷冽的寒意。
賀蘭旭十分有眼力見的站起身:「既如此,臣先告辭了。」
*
「大人,小心路滑。」
小新子跟在楚容身邊,主僕兩人這會正在御花園閒逛。
由於下雨的緣故,御花園內綠潮如漾,到處瀰漫著一股潮濕水意,路邊的海棠開的正艷,花瓣上還殘留著晶瑩的水珠,濕潤的草木香混合著花香,格外沁人心脾。
不知不覺兩人走至一處綠湖邊,小新子只覺這湖邊濕意更重,道:「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回去?」
「再等會。」楚容道,「你回去替我取件披風吧。我去前面的亭子裡等你。」
小新子看了看湖邊那座幽靜的亭閣,點了點頭。這裡雖然有點偏,他跑快點,應該很快就能回來。
不一會,小新子就跑沒影了。楚容獨自前往亭中,他剛坐下沒多久,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極其狂傲的冷哼:「我當是誰?原來是楚大人。」
烏洛蘭帶著賽木繞道楚容面前,他毫不客氣的坐下,一臉終於被我逮到的表情:「當了這麼久的縮頭烏龜,終於捨得出現了?你究竟住哪個犄角旮旮,讓本王子好找。」
楚容淡淡掃了他一眼。
烏洛蘭生性好強,本就因輸給楚容十分惱怒,又見他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裡,氣的臉都快歪了。
「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
楚容:「二王子一直興師動眾的找我,是有什麼要事?」
「什麼要事?」烏洛蘭咬牙切齒,「上次你們讓我這麼丟臉,我當然是要討回來!」
若不是賽木在旁邊警告,這會他都要揮起拳頭來了。
楚容波瀾不驚道:「二王子不是已經討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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