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樣就能扳倒他薛炳業,恐怕太小瞧他了。
只是他沒想到這個魏禮民膽子這麼大,要財不要命,連將士冬衣的主意都敢打。不僅如此,魏禮民背地裡竟然還在給這麼多官員送禮,哪怕坐到如今的位置,也改不了諂媚逢迎的性子。
「大人,我們知錯了。」 高裕懇求道,「現如今最重要的是阻止皇上繼續調查這件事。」
薛炳業是個人精,一聽這話便知他有了主意:「你想說什麼?」
高裕道:「既然皇上已經將魏禮民打入大牢,不如我們?」他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反正牢獄內突發癔症,自殺去世的也不是沒有。」
馬正見狀忙附和道:「對對對.....」
薛炳業沒說話,他捋著鬍鬚,神情嚴肅:「此事不行。詔獄內守衛重重,太冒險了。」
依他對謝玄的了解,魏禮民必定被嚴加看管。
「你們不僅不能害他,還要去詔獄打點,讓獄卒好好待他。當務之急是先穩住魏禮民。萬一他受不住酷刑,先將你們供出來,你們可想過後果?」
馬正急道:「他不說,皇上遲早也會查出來。」
薛炳業一改先前嚴肅的面孔,帶著幾分溫和的口吻安撫道:「皇上沒那麼快查完。魏禮民雖貪財,做事還是十分謹慎的,或許皇上根本查不出什麼。你別急,這件事老夫會想辦法。」
馬正一個激動,差點撲過去:「多謝大人。」
待張福送走兩人,薛炳業臨窗而立,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今早監察御史彈劾魏禮民一事是針對他來的。
謝玄想借魏禮民一事將其他人拉下水,若真讓他查出什麼,必定不會善罷甘休。薛炳業臉上划過一絲狠厲,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魏禮民主動攬下所有罪責。
第25章
距上次兩人爭吵已過去好幾日, 兩人冷戰,或者說楚容單方面冷戰已經讓小新子屢見不鮮了。據他所知,大人三次出宮, 回來次次臉色不好看。
謝玄本來就惱火,楚容不理自己, 無疑讓他更加生氣。偏他還最受不了楚容的冷落, 若是不主動說些什麼,兩人一天都說不上一句話。
這日謝玄剛進蘭池宮, 發現桌案上已擺好了茶水,就像知道他要來似的。他拿起茶杯潤了潤嗓子,發現竟然不是冰糖菊花水。
「院裡的花晾曬做成的茶包, 不喝完嗎?」楚容掃了眼他面前的茶水,忽然說道。
見楚容主動和自己說話,謝玄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連前幾日殘餘的怒火都消散的無影無蹤。
從前楚容生氣時都不會正眼瞧他,哪會管他喝什麼茶?他下意識拿起來喝了個乾淨:「你親手做的嗎?」
楚容眼神瞟到謝玄腰上的那串珠串, 回過神道:「不是。」
謝玄卻毫不在意, 微微一笑:「不是,朕也會喝完。」
晚上謝玄堂而皇之的留了下來,由於胳膊受傷,太醫曾囑咐過最好不要行房事。雖然他覺得並不礙事, 但鑑於楚容氣未消, 臉上明晃晃的就差把滾字寫上去了。
謝玄再不甘,也只能老實躺著, 順便在心裡唾罵慕容旻。
第二日他醒來時,往旁邊一摸,楚容已經不在了。謝玄微微皺眉, 剛想開口喊人,卻發現自己竟然說不出話!
謝玄隨手拿過一個茶杯擲在地上,冷靜下來後心頭湧上一股怒火,怎麼會這樣?誰這麼大的膽子而堂而皇之的把他毒啞?
正當他胡思亂想時,有人走了進來。楚容目光落在謝玄身上,面色波瀾不驚。反倒是李福泉驚叫道:「哎呀,皇上你怎麼了?」
謝玄不耐煩的指了指喉嚨。
「怎麼不說話了?」李福泉嚇得花容失色,尖著嗓子喊,「太醫,傳太醫!」
「不用了。」楚容淡淡道,與李福泉相比,他顯得十分平靜,「這藥毒不啞他,只是三天不能開口說話。」
李福泉臉上閃過一絲驚愕,謝玄也眯起了眼睛。
楚容從容不迫的坐下:「我翻遍醫術按照藥房配出的啞藥,滋味如何?」
謝玄臉色瞬間陰騖至極,只可惜他說不了話,只能瞪著楚容以表示自己的憤怒。
直到此刻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上了楚容的當!昨日那杯茶恐怕是楚容特意放在他等喝的,偏自己竟然還因為楚容一句話傻乎乎的全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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