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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早就聽聞楚容有經世謀略之才,一個個帶著探視,好奇的目光,女人們則仰慕他的容貌風姿,一個個面色含羞,激動不已。

男子清姿如雲,秀美如玉,好看的像是謫仙一般的人。

除了已經看呆了的姑娘們,男人們這會大多又換上了幸災樂禍,或輕蔑或敵視的目光。

這楚容除了有一副好皮囊,其他的也不過如此,若他真有傳說中的那麼厲害,怎麼會淪為他們北燕的手下敗將?

楚容無視周圍一道道打量的目光,淡然自若的飲著手中的茶水。

李福泉忽湊到一旁,對謝玄低聲道:「皇上,楚大人為皇上準備了一份壽禮,要不看看?」

謝玄抬眸,眼底摻雜著一抹驚訝興奮之色:「拿上來。」

李福泉樂呵呵的將早就備好的檀珠手串逞到謝玄面前,這手串通體漆黑,珠子圓潤透亮,質地細膩溫潤,還隱約散發著一股冷淡好聞的藥香。

他邀功似的替楚容說道:「這珠子可是楚大人親自動手磨的,熬了好幾個通宵,眼睛都熬紅了,就是為了能在今日送給陛下。」

楚容見他如此吹噓誇大,一時有些聽不下去。

謝玄眼底涌動著幾分異樣的情緒他竭力克制自己的激動,沒想到楚容不僅來了自己的生辰宴,還做了禮物。他拿起手串端詳一番:「真的是你親自做的?」

楚容迴避他的目光,道:「只是隨手刻的。」

謝玄又驚又喜的揣進了懷裡。

宴會一開始,不少官員就諂媚的獻上壽禮賀詞,謝玄興致缺缺,到最後已是滿臉不耐。

坐席中有人竊竊私語:「聽說今日燕將軍也會來,怎麼沒看見?他人呢?」

「估計還沒到,再等等吧。」

後面有人問了一句,估計是新上任的,並沒聽說過燕雪深:「這位燕將軍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

「燕雪深啊,這幾年燕將軍不在京中,自攻下平陽都城後,南楚基本是無力回天,可是還有一些小州郡負隅頑抗,哼,不自量力。將軍打的他們落花流水,還沒休息多久,邊境又有異族作亂,前不久才剛回來。」

「哦哦,原來就是他!久仰了。」

楚容微微怔住,記憶似乎又被拉回那一天,午夜夢回之時的惡魘此刻再次纏住了他。自南楚被滅,他被押送到燕京後,就再也沒見過燕雪深,原來這兩年他一直待在邊境。

不知誰喊了一句: 「燕將軍來了!」

眾人齊刷刷朝來人看去,這人身量極高,模樣斯文俊秀,不似尋常武將那般粗狂,若非他身上那股凜冽的殺伐之氣,外人大概會把他當作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楚容盯著年輕英朗的將軍,眼底浮上些冰冷的恨意,斂眸時,那情緒又如游魚一般悄然划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臣燕雪深,參見陛下。」

謝玄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賜坐。」

入座後,燕雪深命人呈上來一件白色狐裘,那狐裘油光水滑,成色極好,白色的狐毛純澈如雪,不含一絲雜色。

「臣在北地時曾獵過兩隻雪狐,這狐裘便是那雪狐的皮毛所作,今日特獻於陛下。」

謝玄一下便來了興趣,他讓人將狐裘拿到面前,仔細打量一番,思緒不經飄回了久遠的記憶中。

五年前,他還是個不受寵的皇子,那時楚容作為楚國使者前來拜訪北燕,此前他早就聽說過楚容的名聲,只是不甚在意,直到他路過金雀台,隔著茫茫雪色朝高台上的人望去,記得那時,楚容就曾披著這樣一件白裘。

他不知在下面看了多久,直到人走遠才堪堪回過神,此後許多年他常常夢到那一幕,風霜交匯,有人雪衣玉冠,任由飄來的細雪拂了他一身白。

「這倒是個好東西。」

謝玄彎唇一笑,下意識往楚容的方向瞥了一眼,在看到空蕩蕩的座位時,他笑意凝住,剛剛還好好坐在那的人竟然不見了。

楚容走到一處僻靜之地,直到徹底聽不見朝露苑觥籌交錯的雜聲,才停住腳步。

這也不知是什麼地方,一個人影也看不見,池塘邊翠竹幽生,綠意盎然,幾支夾竹桃嬌嫩的探出頭,惹人喜愛。

他站在池邊,看著水面泛起的片片漣漪,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一看到燕雪深,他便不受控制的想起那天被掛在城牆之上的頭顱,還有宮殿內昭敏沉痛悲怮,戛然而止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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