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不說話,謝玄便伸進他的衣服,試圖得到一些回應。
楚容壓抑著一絲火氣,冷道:「自古男子都要娶妻,更何況是皇帝?」
「自古男子都要娶妻生子,這麼說你也想娶妻生子?」 謝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意味,他的手攀上楚容的腰,將人拉到懷裡,「你想都不要想。」
他將熱氣盡數噴灑在楚容的耳朵上,低喃道:「你是我的妻。若你是女子,還會懷上我的孩子。這會怕是已經生了好幾個了。」
說著還將手移到楚容的腹部,緩慢的摩挲著,好像那裡真的有什麼東西。
楚容被他的話和這番動作氣得渾身發抖。
謝玄卻沒察覺到似的,緊緊抱著他:「總之我不會納妃,你明明知道我想聽什麼答案,還說那些話氣我。」
楚容話中帶著深深的譏諷和疲倦,眼神卻徹底冷了下來,「你太自以為是了。」
謝玄心口一窒,怒極反笑:「是,我自以為是。你呢?你如此盼著朕開後宮,不會是覺得朕納妃後就會放你走吧?」
楚容身子一僵。
謝玄眼帶譏肖,眸子深處瀰漫著執怮又瘋狂的占有之色,他的聲音在楚容耳邊響起,輕柔的仿若是一場錯覺,又像是地獄中惡鬼咒詛的低喃:「別做夢了。」
從見楚容的第一眼起,他就註定要和這個人宿命相連,糾纏到死。
那晚過後,謝玄不再談及有關納妃的話題,彷佛那件惹他不快的事從未發生過一樣。
這天楚容午覺睡醒,閒著沒事,便在書桌前練起了字。
小新子在旁邊一邊研磨一邊看他寫,言語間滿是崇拜敬佩之意:「大人的字可真好看。」
楚容的字起落有致,柔中帶勁,既有行書的流暢豪放,又不失楷書的秀美整潔。
「奴才雖然不識字,卻也知道大人的字寫的好看。」
楚容筆墨一頓:「你不認字?」
小新子有些不好意思,笑道: 「小時候上過幾天學堂,可惜家裡窮,後來就不去了。」
楚容忽然道:「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
此話一出,小新子頓時慌了:「不用不用。」
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他可沒好果子吃,說不定連小命都得賠進去。
「奴...奴才一個太監認識那麼多字幹嘛?奴才只要照顧好大人就行了。」
正說著,殿外忽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沒一會,李福泉走了進來,笑眯眯道:「大人,皇上說晚上要過來用飯,還請大人別忘準備著。」
楚容聽著他洋溢著興奮的語氣,就彷佛謝玄來用飯是什麼天大的恩賜一樣。
「知道了。」楚容不咸不淡道。
李福泉又囑咐道:「還請大人多準備一些皇上愛吃的。」
自從那天晚上後,謝玄每次過來用飯,李福泉都要來提前通報一聲,免得蘭池宮再做一桌子陛下不能吃的菜。
楚容冷下臉:「這話公公去向小廚房說就是。」
李福泉吃了冷臉,訕笑兩聲:「既然話帶到了,那奴才就告辭了。」
楚容嗯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外面的天陰沉沉的,寒風裹著細雪打著卷呼嘯而過,將廊下懸掛的吊蘭吹的如水面上的無根浮萍。
楚容眨了眨眼,竟然下雪了,這麼冷的天,那吊蘭在外面待一夜恐怕會凍死。
「王新,讓他們把廊下那幾盆弔蘭都搬進來吧。」
小新子得令,立馬帶著幾個小太監屁顛顛去搬。
待晚飯時分,地上已經堆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小新子看著雪勢絲毫不減,喃喃道:「這雪看來要下一夜。」
楚容坐在飯桌前,靜靜看著窗外飄揚的鵝毛大雪,夜色濃稠,天地間唯有一抹明亮的白色。聽著窗外的簌簌雪聲,楚容忍不住走到殿門口,想聽的再真切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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