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念蕭沅心思又開闊起來,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打算帶著人先回營地安置再說。
黎清歡坐在她身前,沒忍住問:「念兒最近過得可好」
「當然,「蕭沅聽他提起念兒分外得意,「吃得香,睡得足,一點不鬧人,誰看了都說是我的種!」
她開心,黎清歡便不開心,暗自罵了句念兒吃裡扒外,白疼了她這麼久,難道以後真要叫別人做爹了。
蕭沅一點不見外地攏著黎清歡的手,被他弄丟的那匹馬不知何時也出現了身後。
蕭沅親自養的,自然聽她的話。
到了營地,在蕭沅的威逼利誘下,黎清歡就在她單獨的大帳子裡「將就」了一夜,到了早晨才偷偷回了給他們這些兒郎辟出來的隔間。
耳邊猶是分別前,蕭沅把他狎在頂梁的柱子上:「要不然就下定決心嫁給宋沁書,要不就趕緊去把婚給我退了,不然我親自動手,你知道我的手段。」
霸道粗蠻,好像忘了昨日說不會幹涉他的話。
黎清歡知道蕭沅在逼他做抉擇,也知道他心之所向。
篤定了不管怎麼折騰他最後肯定會以蕭沅為第一位,實在叫人勢窮力極,又怕她發瘋做出什麼今所有人都難堪的事情。
這件事因他而起,他也該像個成年人一樣站出來解決此事。
而宋沁書大概是因著昨日對黎清歡的忽略,今日顯得格外積極,為黎清歡鞍前馬後伺候得妥當,也讓黎清歡心生不忍,覺著是他將宋沁書拖下了水。
因此對她十分和顏悅色,外人看著甚是甜蜜。
羅珩策馬湊到狀態悠然的蕭沅身邊,挑撥道:「瞧瞧,人家濃情蜜意著呢,我看你這傷也是白受。不如接受我的建議,換個人?」
她和柳滄瀾偶爾半夜躺在床上也會蛐蛐蕭沅看上黎清歡的原因,最後總結為黎二公子雖蠢笨,但實在貌美,蕭掌柜因色鍾情,為之傾倒。
蕭沅絲毫不在意這些,該大度的時候大度,若是心緒時刻被個男人的行為牽動,她看她還是趁早退位讓賢,把赤丹王交給別人當算了。
「我說大暄怎頻生亂象,原是大皇女太閒,叫牛鬼蛇神都敢在眼皮子底下放肆。」
昨夜抓住的那群人全是外族,用的毒也是中原沒有的,就算真的在大暄把蕭沅給殺了,完全可以推脫到宿真與赤丹的恩怨,與大暄無關。
可又是誰把她們放進皇家獵場,又是誰不甘心叫羅珩等位前夕費心費力牽頭的談和之事破敗。
這一切都不是可以輕易了結的。
越登高位羅珩心越冷越涼,這才明白了母親常念的高處不勝寒是何意。
好在她還有慈愛的父母雙親在上,也有可以暫時喘息的幾處溫柔鄉。
她看著打馬遠去的蕭沅,將一切掌控在手的遊刃有餘,忽生出無限嫉妒來。
若她不是靠承襲而是同母皇、蕭沅一樣全部自己拼搏而來,是否會少些掣肘和壓力。
算算日子,距離北狄使臣入京已月余,有些事的也該早早定下,免得夜長夢多。
獵場一行費神費力,剛回府上休整了兩天的黎清歡也很快聽到了風聲,聽說北狄要與大暄聯姻。
但具體是哪方嫁娶還未蓋棺定論。
羅綦的女嗣並不算多,且羅珩羅瓊二人皇夫、側君都已經配備齊全,若真要娶個北狄的帝卿還真不好安置。
碰巧蕭沅那邊後宮全都空著,若得有位大暄的王夫可以說是錦上添花。
已經有不少大臣蠢蠢欲動,上趕著把兒郎往帝後眼前送,盼著家裡出一位可以留名千古的帝卿。
流言不斷傳進黎清歡耳朵里,又是赤丹王在街上對著路過的王公子笑了,又是赤丹王與張公子相逢在花燈下,一見鍾情。
他根本不想聽,卻又忍不住伸出耳朵偷得兩三句。
半夜有人溜門撬鎖爬上他床的時候,他只是悶悶背著身,計劃好好睡一覺養足精神上宋府的門。
蕭沅也沒怎麼樣,臥在他身後絮叨,說明日要進宮簽契書,準備順道把娶他的事兒一併說了。
她又道,若要娶他說不得羅珩以此相要挾,反坑她多少利。
一筆筆算帳給黎清歡聽,那惋惜的語氣說得黎清歡也十分心疼,閉上的眼皮發著抖,恨不得睜開眼和蕭沅一起罵羅珩和柳滄瀾。
到最後,蕭沅長嘆一聲:「大不了咱們縮衣減食,總不能苦了赤丹的百姓。」
黎清歡順著她的話點點頭,想著以後跟著蕭沅到赤丹衣服便不做了髮簪也夠用,根本忘了自己在裝睡。
於是又被無良女人得了手,抓著他那根軟玉愛不釋手,瓶碎漿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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