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有嫌疑的考生沒收在這次的中榜清單內,民間卻流傳出一卷原始放榜單,赫然證明了陰陽名冊之嫌。
此番不僅狠狠打擊了羅郁一黨的囂張氣焰,羅瓊的聲望也一落千丈。
朝中彈劾之聲愈烈,只是礙於羅綦龍威,還沒人敢第一個站出來諫言她女兒。
然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北境接連退敗的消息紛至。
軍要之事羅綦在時一向交給羅珩處理,此次自她也主動領命,全權負責調遣軍糧,十日內安全送達北境。
——
宋府,剛歸家的宋挽正跪在宋洵跟前聽訓。
宋洵慣常的寡情:「從宮裡回來?」
宋挽跪得筆直尊敬:「是,父親。」
「跟羅…瓊?」他嗤笑,「早知道當初讓你選羅珩好了,不像羅瓊軟弱,要不何至於還讓你多了個寡夫的身份。」
宋挽聞言垂下的臉上現了慌亂,不敢接話,隱秘的羞恥心發酵似的脹大。
宋洵淡淡瞥了眼他兒子話鋒一轉,若有所思道:「不過憑你還拿不住羅珩,算了。」
羅珩還是羅瓊都不重要,宋洵牽起身邊遠房姨女過繼來的幼女,回了內室。
宋挽依舊跪著,掩飾不住的不甘溢滿周身。
今日在宮中他遇到了羅珩,她捏著他下巴逗他總是弄混了她們姐妹雙胞。
他苦笑,怎麼會認不出,巷子裡是她,那夜也是她。
宋挽冷著臉起身,他從不只是父親制衡羅家的棋子。
羅珩真正憂亂之際,蕭沅助她從襄雲衛府衙迎回許攸後一直未有時間去探望,也不希望她的出現會給他們帶去危險。
既有人千方百計將她驅出京城,她也當如她們所願。
烏柳巷小院的後門開著,前面照常營業。
胡心蘭前日剛帶著其她姐妹回了關中安頓,許攸帶著許焱住在裡面,院子安靜不少。
擊打木樁之聲不絕,略帶泄憤的焦躁,不多時木桿斷裂的破響,院子一下安靜了下來。
許攸微偏過臉道:「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
羅珩站在門口,悠然一笑,端是風流俊秀,大步走到他身邊。
「看你練得入迷,沒忍心打擾。」
她們除了了有過超乎男女界限的肌膚之親,甚至沒跨過最後一步,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連這張臉許攸也是第一次看清。
情意真假難辨,許攸審視完眼前的女人,開口道:「焱兒一直盼著你來。」
「只有他?你呢?」羅珩上前一步,已越過了孤男寡女應該保持的距離,「或許你在嫉妒許焱,能光明正大地想我?」
她將他逼入死角,無路可退。
羅珩一字一句,附在他耳邊道:「你在嫉妒你的兒子。」
男人的呼吸變得急促失衡,威嚴冷峻的表情皸裂開,被人直白戳破心思,唇色蒼白又泛著艷麗的紅。
像當眾被人扯開了遮羞布,羞恥到蜷縮,又變態地爽得頭皮發麻,渾身震顫。
明明沒有任何接觸,鎖好璫環的部位依舊不知羞恥挺了起來。
他像個等不到妻主垂憐的怨夫,下賤到與親生兒子爭風吃醋的騷貨。
許攸自暴自棄接受了羅珩的親近,兩手欲拒還迎捏著她的衣襟,軟著腰與她親吻,任由龍涎香的霸道染滿全身。
哪是許焱不肯走。
連胡心蘭都心知肚明,唯有他在自欺欺人。
許攸抓住羅珩向下的手,啞聲道:「焱兒快回來了…」
羅珩憐他寡居多年忍得辛苦,有意讓他發泄一回苦處,咬耳道:「他不是找黎二公子和蕭沅家裡那個男僕去了,一時半刻回不來。」
銀瓶乍破,積了多年的淤堵一朝風清,只余顫慄綿綿。
許攸紅著眼抬頭索吻,舌尖訴盡依賴。
掩上的木門吱呀被推開。
「阿四你來啦!我可無聊死了!你…」
許焱臉上的興奮還來不及收斂,他出門時看到羅珩的身影便半路匆匆趕了回來。
聽到聲音,許攸忙推開羅珩背過身收拾,羅珩也措手不及,拍拍他的背小聲安慰了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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